那樣深切的仇恨和怨毒,讓她在痛苦的掙紮中驚醒過來。
“不要,不要再來找我……我當年,也是被逼無奈的……你們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守夜的丫鬟慌忙進屋來點起燭火,看見一臉慘白如死人一般的陸夫人。她衣衫淩亂的坐在床上,兩手不斷的撕扯着自己的頭發。
“夫人!夫人!您怎麽了?夫人……”在房裏守夜的丫鬟看的心驚肉跳,急的高聲呼叫。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都已經死了那麽多年了,怎麽會在這時找上我?”衣衫不整的霍夫人,癡癡的睜着一雙血紅的眼睛,因爲霍叢烨的被拘禁,她的神經原本就已經處于極度的緊張和不安。
這個夢,怎麽會在這個時候浮現出來?滿室的明亮燈樹,入目處皆是錦繡的繁華奢逸,絲毫不能驅散她心中散發着血腥的恐懼。
“夫人,您才剛夢魇了,奴婢給你去熬安神湯?”貼身丫鬟金葉看着主子面色不佳,便端着茶水,走上前去。
“走開!你給我走開!”因着金葉身上紅色的對襟,在她眼裏看來恍若浮動的血絲。霍氏發狂一般,大力推開丫鬟,赤裸着雙腳,便徑直走下地來。
“你們都退下!”面無表情的曹元鴻,一身寝衣,走了進來。
“是,老爺!”仆婦們不敢耽誤,躬身退了出去。
霍夫人一把倒在丈夫的懷中,哭的梨花帶雨狀。“夫君,夫君,我剛剛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她縮在丈夫的懷裏,瑟瑟發抖的撒着嬌。
“呵呵……你是不是夢見了一家五口向你索命?”曹元鴻抱着霍氏,一下下的輕輕拍打着她的肩膀,但臉上的笑意卻是詭異的冷淡。
霍夫人的呼吸一下驟然停止了,她慢慢擡起頭,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個與自己同床共枕幾十年的男人:“你,你在說什麽?……我不懂,你怎麽會說這樣的話?”
曹元鴻雙手輕輕的環住霍夫人的腰身,将她往床邊逼過去,直到停留在朱色的紫檀木床柱旁邊,抵着霍氏的身體,一手大力的擡起她顫抖的下巴。
“你真的以爲我什麽都不知道嗎?這麽多年了,我這頂綠帽子戴的都有些發膩了!你以爲,當年我真的是甘願娶你這個殘花敗柳的賤人嗎?你以爲,你和他做的那些好事,我真的沒有察覺?”
“撕拉”一聲,曹元鴻一把撕開霍夫人的寝衣,薔薇色的絲綢,在他手中破裂成爲碎片。帶着陰狠的笑意,他猛然頂進她的身體,而後開始粗暴的動作起來。
“啊!不要,好痛……夫君,夫君……你說的什麽啊?你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霍氏咬着牙,承受着突如其來的侵入。她原本發白的臉色,因爲羞愧,因爲驚訝,更因爲這突然而來的燕好而變得紅粉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