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元鴻雖然在朝爲官多年,也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他膝下有幾個女兒,隻不過姿色都并不十分出衆,此時難免就有得意之色表露出來。
他長袖一稽到底,掩住滿面喜色:“承蒙陛下不棄,微臣等深感榮幸之至。隻是,小女尚且年幼,微臣深恐其侍候君上不周。不如陛下将其留在微臣府中,再調養兩年……”。
曹元鴻老奸巨猾,他倉促之間已經将自己的如意算盤早就打好,如今這庶女曹子靜既然勾起了君王的憐愛與占有欲望,這對一向于女色之上并不熱心的新帝來說,絕對是前所未有的一件事情。
足以說明了曹子靜在他心裏的不尋常,這便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但是,以她現在這樣的年歲,尚未發育成熟的心智,要她去駕馭君心,難免會太過艱難。
不如自己趁此時機将名分定了下來,而後自己再請名師精心培養,隻要每年将她帶到皇帝面前見上一見,讓天子也嘗試一下求而不得的滋味,這樣的情分,才足以讓一貫冷漠暴虐的南宮淩沣顯露出内心的真情。
而最重要的,他也是顧慮到了另外一層,畢竟這庶女與自己之間的感情十分的生疏,若不在這兩年當中好生對待她,讓她對曹氏的榮辱産生不可推卸的職責與歸屬感來。便是送她進宮做了寵妃,自己能得到的好處,也是十分的有限。
但南宮淩沣身爲帝王,又如何能不知曉臣下的那點小九九?他三十二歲登基,而在半年之後就開始削減那些左右搖擺的舊黨之勢力,心思謀略,不可謂不深也。
隻見他将懷中的曹子靜交給身後侍立的宮人擡去内室施行救治,便仰首哈哈一笑道:“曹公果然愛女心切,隻是,朕又豈會是如此不懂人倫之君?曹子靜現下确實年幼,但資質不凡。朕即刻便冊封其爲靜妃,着禮部擇定良辰吉日入宮備幸。一年之後,朕再擇選吉日正式冊封臨幸。如此,便是再無不妥之處,爾等可還有何異議?”
曹子靜如今十四,再過一年,便是十五。本朝的女子,大都是在十五六歲的時候出嫁。正所謂豆蔻年華,芳華綻放,女子最美最芬芳的年歲,也不過是這幾年罷了。
南宮淩沣在神思遊走間,忽然浮現出少女那馨香而略微稚氣的肌膚,方才的擁抱中,他的手輕輕觸到她尚未完全長成的柔軟地帶。那小巧堅挺的蓓蕾,與她顫抖的身子,都一覽無餘的表露出一個處子未經人事的幼嫩。
方才這樣的一吻,已經教她無力去承受。而自己,真的要這麽迫不及待的早早撕裂她尚未成熟的身體麽?
如果是這樣強行得來的歡愛,會不會太過殘忍?
南宮淩沣早已涼薄若冰的内心,忽然有種由心而生的憐愛之意。那仿佛是破冰而出的春筍,不可思議在一片雪白中展露出尖尖的小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