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魇,你剛才跟他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
仙卉與玉魇已經離開肅州城,并帶着荊棘鳥一起進入雲夢澤通道的時候,仙卉才将這個一直壓抑在自己心頭的問題問出來。
對此,玉魇隻是淡然一笑。他對仙卉說道:“你說呢?你明知道齊王與他的父皇一樣,隻是心結難解。但不同的是,他是周朝未來的儲君,若南宮弦歌一死,這大周的天子隻能由他來繼承。若放任他這般消沉頹廢下去,對周朝的百姓來說,可真不是一件什麽好事啊!”
仙卉聽得瞠目結舌,而後不免搖頭失笑道:“原來竟是如此!我真是——唉!我還差點以爲你說的都是真的呢!正在心裏奇怪,你一向都不是這麽喜歡洩露天機的人啊!怎麽就惟獨對這齊王格外的例外呢!”
玉魇一手牽住她的手腕,一手理了理自己被風吹亂的銀發。他含笑道:“可我說的也不全是假的,我在齊王的面相上看到,他此生還有一次注定的情劫。而後面的這一次裏,他也許會陷得更深更難以自拔。所以,我便能肯定,他還會用心去愛的,這世間,隻有愛才能治愈一切的情殇。所以,他曾深愛過的女子會再度回來,隻因他還能去愛。”
仙卉見玉魇說道後來語氣愈發的溫柔而堅定,那凝視着她的眼神裏便如同盛滿了天下間最誘人最甘甜純淨的純露一般。他牽起她的另外一隻手,将兩隻手都攏在自己胸前,柔聲道:“雲凰,你就是我生命裏逃不掉的那個情劫。我這一生,隻有你才能讓我覺得自己的生命是有意義的。爲了你,我什麽都可以放棄,什麽都可以失去——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讓我守護你,我會讓你遠離一切的悲傷與痛苦,我會是無憂最合适最慈愛的父親的。嫁給我——好嗎?”
他的話讓仙卉震驚的擡起頭,她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顔。他因爲她而曆經了歲月滄桑悄然銀白的發絲,這千年等待中數世輪回可望而不可即的煎熬…….若說眼前的男子就是這世間最美最癡的情郎,隻怕天下間都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可是,對着這樣的一份情深似海,她卻莫名愧疚的隻想要搖頭,本能的就道:“不,我……我配不上你,玉魇,你值得擁有這世間最美最驕傲的神女,而不是這樣的一個我……”。
面對着她的搖頭決絕,玉魇輕輕的以手指壓在了她的唇瓣上。他柔聲道:“我不許你這麽說,你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最美最純潔的神女。在你拒絕我之前,我先給你講講你母親與東華神君之間的故事,你聽完之後再做回答,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