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她跟南宮弦歌…….這不可能!南宮弦歌根本就配不上她!”
蕭楚月說着,似忽然間被刺激的狂性大發一般。他瘋狂的朝玉魇發起攻擊,而玉魇則是面帶憐憫的看着他的舉動,最後歎息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因爲我……其實跟你也有同樣的心結。可你聽我說一句,這孩子是解開她前世今生心魔的關鍵,若沒有這個孩子,她的道心就會永遠難以修複!難道,你真要看着她繼續在人間輾轉輪回承受這樣的痛苦嗎?”
蕭楚月這才有着怔然的停下手,他似想哭又想笑的搖着頭,最後咬牙道:“不!爲什麽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
“蕭楚月,你能不能放下自己心底的自私?她現在正在跟蘇曼不棄站戰,難道你還要她爲了你而分心分神嗎?她如今吸收了兩種天火在體内,若一個不慎,随時都有走火入魔爆體而亡的危險!”
在玉魇的勸說下,蕭楚月終于定定的轉過頭來。他看向城牆上那蔚爲奇觀的水火相擊的壯觀場面,最後,将眼神定定的看向正在全神貫注的跟蘇曼不棄進行生死決戰的仙卉。
蘇曼不棄爲了這一戰,顯然是早有準備。她不但在仙卉的兩種天火的逼迫下,逐漸将自己手中的水龍增大,而且爲了分開她的注意力,還将護城河中的水流盡數漸漸加入到了自己的掌控範圍中。一時間,衆人隻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這近乎神迹般的一幕。
隻見環繞着肅州成的護城河,河内的水盡數被一種神秘的力量高高的吸了起來。那些水如同一條水簾一般,在那神秘赫連聖女的雙手操控之下,逐漸有了生命力。不但會向上攀升,而且還所過之處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将堅固的城牆也削出一片片的劃痕。見那些水簾的來勢如此兇猛,所有的将士皆連忙避開去,不敢靠近半分。
一時間,城牆之上,隻剩下這兩個掌控着強大的水火力量的女子在繼續對持。而剩餘的人,便是赫連軍士奉命攻城,此時也連忙蜂擁似的進了城内,生平受到無辜牽連。
而就在衆人的驚慌失措中,仙卉仍是雙臂平舉的姿勢,雙目微閉似乎快要睡着了一般,她的心已經隻剩一片甯定,烈焰沒有從她的手上噴湧而出,而是從她身體的每個毛孔散發開去。
她覺得自己整個人像被投入一片溫暖而光明的海洋之中,每一滴海水在她心中都那樣清晰而溫順——她要用這些“海水”湮滅天地。
城牆之下,蕭楚月和玉魇還有絕心三人,在圍着囚車費盡心思強攻巧攻了一番之後,最後隻得暫時收手。原來這玄鐵囚車果然被蘇曼不棄設下了生死封印,也就是說,除非她身死或者是修爲盡毀,否則,這囚車便絕難被外力所打開。
而後,他們便擡頭看向城牆之上,看着仙卉全身被紫紅烈焰團團包裹,烈焰放射出的光芒也熾熱無比,光芒所及之處瞬間化作一片無邊無際的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