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弦歌一直認爲自己是個坐懷不亂之人,生平不近女色,不爲女子所動。
可直到此時此刻,直到聽見自己急促而又沉重的呼吸聲時,他才知曉自己大錯特錯了。
并非不近女色,而是未曾遇到那個想要讓自己一親芳澤忘乎所以的人。
他的目光流連在仙卉嫣紅欲滴的朱唇上,渾身也漸漸燃起一團火焰,從胸腔而起,一路蔓延至腰腹,越燒越烈,越燒越盛,越燒越難以熄滅,最終轟然将他湮沒在火海之中。
終于還是情不自禁地,俯身在她唇上落下深深的一吻。香甜滋味一如他記憶中一般,令人難耐、上瘾。而就在輾轉擁吻之間,身下的美人似渾身被撩撥的火熱起來,額間的香汗順着鼻尖滑落,最終觸碰在兩人緊貼的唇瓣之上,也成功帶起他心底的一陣戰栗。
隻是身下的女子猶自不知發生了何事,隻嘤咛了一聲,帶着沉淪其中的嬌喘。娥眉,亦是微蹙。姿容,是舉世無雙的魅惑與妩媚。
仿佛受了蠱惑一般,南宮弦歌的吻劃過她的朱唇,一路向下,抵在她的圓潤香肩之上,有些不敢去看眼底的美好景緻。
何處山巒疊起,何處殷如桃花,都是他曾經閱覽過的旖旎風光,此刻,盡在咫尺之間。這般癡迷于女子的胴體,虔誠而又瘋狂的相對索取,是從前他一直不屑也不欲做的一件事。
但此刻,呵!便是下一刻就要他身死,又如何?
修長的手指在她的玉頸上徘徊,而後順延向下,極盡細膩地愛撫,感受着指尖别樣的滑膩與水澤,也體會着何爲“愛不釋手”這四字的真谛。
身下的女子仿佛是感受到了異樣的撫弄,胸前起伏嬌喘不已。仙卉情不自禁地伸出一雙玉臂,攬過他的脖頸,似抗拒又似邀請,在冰與火之中來回掙紮,徘徊,沉淪,迷失。
這無疑是對南宮弦歌的一種煎熬與誘惑。
海潮一般的情欲波濤洶湧來襲,腦海、心房、欲望,皆被這海潮盡數淹沒。他終于俯下身去,在她的肌膚之上千回百轉,最終停留在那水色蕩漾的花叢之中。
他禁欲已久,最近雖是接連生病操勞,隻是身體仍在男子的盛年當中,此時此刻,自然會悉心的将自己從前的那些經驗都融會貫通的精心用到一處來。
通明的華燈之下,隻見他修長的手指來回撩撥,雙目卻保持着最後一絲清醒,不願放過心愛女子的每一個表情。
她的一颦一緩,也令他時快時慢,這分寸,這節奏,他把握得娴熟而恰到好處。
仙卉本就憑着最後的一絲神智來到了宮中,在見到南宮弦歌之後,她心底的心魔再度洶湧厮殺起來。她索性封閉了所有的内力與修爲,意識昏沉如墜夢裏。
此刻又與他肌膚相親,神智已然模糊盡失,全憑感官主宰一切。身上男子待她的溫柔呵護、寵溺憐惜,她萬般體會,甚至欲罷不能,想要出口的嬌喘已變作呻吟,迷失在欲望的潮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