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你就真的要這般趕盡殺絕嗎?朕求你了,放過仙卉吧!朕…….”。南宮弦歌心中激憤,卻又被衆人所阻,而在一番掙紮之後,他胸口的傷勢更是崩裂開來,嫣紅的血迹染紅了才剛換上的一身衣衫,整個人看上去形同瘋癫一般,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
仙卉在一陣劇烈的絞痛之後,在四周炙熱的熏烤之下,費力的睜開眼睛。她吃力的對蕭楚月說道:“放…….放我下來…….”。
蕭楚月以爲她情況有所好轉,頓時面上一喜,連忙依言将其輕輕放到地上。
她伸手握住蕭楚月的手,卻對其開口道:“你走吧,不要管我,我…….我真的不行了……真的,楚月,謝謝你,謝謝你在我臨死之前,還給我這樣的溫暖…….”。
蕭楚月眼圈一紅,從不輕易決堤的淚水終于破閘而出,他用力搖着頭,伸手擦拭着她眼角的淚痕,反複道:“我不走,仙卉,我愛你,我想以後都好好對你…….不要離開我!我不許你離開我!”
仙卉吃力的朝他露出一個微笑,她的笑容如同暗夜中最絢麗的那朵玉蘭花,灼傷了他的眼際。
而就在兩人說話時,旁邊卻有另外一個女子清冷帶着嘲諷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蕭楚月,你真要與她同生共死的話,那麽,你就等着你父親随後就追下黃泉給你一頓痛罵吧!你真是一個好兒子啊,放着重傷在身的父親不去管,卻要爲了一個女人在此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呵呵……隻可惜,人家心裏根本就沒有你,人家有的是當朝天子獨一無二的寵愛,你這番心意,到底可不可笑?”
蕭楚月回過頭,他看見蔡玉盎身邊帶着十幾個碧霄宮的教衆從紫宸殿的東面走過來。蔡玉盎對着無塵點了點頭,而無塵也立時與盛太後對視了一眼。
而後,宮中的羽林衛居然沒有将刀劍對向這一行人,而是緩緩的移開了一條路,讓蔡玉盎從容的從中通過。
見此情景,蕭楚月立時明白了過來。他咬牙道:“蔡玉盎,你居然與無塵這個狗道士勾結合謀,你破壞了我的大事!”
蔡玉盎卻高高的揚起頭來,她毫無懼意的對視道:“是,我的确是受無塵大師的托付,才在那解藥中添了一味藥。可是,在此之前,我與他卻并沒有任何勾結!蕭楚月,你死心吧,你懷裏抱着的納蘭仙卉,就算她天生有慧根,可是這一世,她也絕對修不了仙了!她服下的解藥當中,多了一味無塵大師所配的離魂。不用多久,她的五髒六腑就會在藥效之下全部斷裂。就算有神仙趕來,也救不了她了。你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死,你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