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畢竟還是涉世未深的少女,對這宮中的爾虞我詐知道的也甚少。在那一刻短暫的猶豫當中,最終想要靠着皇帝的恩寵來謀得一席之地的虛榮占據了上風,于是,在她的欲拒還迎之中,很快就被南宮弦歌抱上了那張足有六尺寬的花梨木八寶雕花牙床。
章燕雲拼命壓抑着心裏的那種害怕,她感覺到皇帝的吻熱烈而纏綿,所有的動作都小心翼翼而又萬分急切——而後,就在他炙熱而碩大的男根終于逼近她的花蕊的時候,她終于聽見了他,自天子口中說出的那句令人無比心醉而又瞬間心碎如死的喃喃情語。
“仙卉,朕愛你,朕…….真的好愛好愛你…….“。
猶如一道驚雷在耳畔炸開,章燕雲在極度的震撼之中,甚至不敢再呼吸一口氣。
她不敢相信,原來皇帝心裏所愛的,居然是那個與自己有着不錯交情的女孩子。納蘭仙卉——納蘭仙卉——爲什麽,爲什麽偏偏是她?
接下來所發生的所有經過,在她的腦海裏便已經破碎不清了。隻記得寝殿中光線幽昧不明,而似乎喪失了神智的皇帝則是不知疲倦的索取着。他的強悍與勇猛終于讓初經人事的她在第三次承寵的時候,忍受不住的昏厥了過去。
而次日,南宮弦歌在頭疼欲裂中醒來的時候,更是旋即發現了睡在自己身畔的少女。他一手揉着酸痛的太陽穴,一面猛的坐起身。
當腦子裏将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想了一遍之後,立即,便有一種異樣的惱怒與忿恨浮上心頭。
“來人!“
聽得皇帝一聲叫起,早已守在外頭的長恭等人連忙端着洗漱用具等走進去。然進到床前一看,卻不知道爲何侍寝的人不是安貴妃,而是另外一個陌生的少女。
而床褥絲被上面,那些點點嫣紅的血迹與已經幹涸的白濁,則毫無疑問的昭示了,昨夜這張床上曾經發生過何等激烈的纏綿。
南宮弦歌幾乎是帶着嫌惡而龌龊的心裏迅速的跳下了床,他的眼角也帶過了那些落紅,但心裏湧起的卻隻有一種深深的不潔與自我痛恨。
而後,他在後面的内室洗漱過後,換上了朝服準備去上朝。
至于那個才剛剛得了皇帝雨露寵幸的章燕雲,則被人遺忘似的,仍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直到被安貴妃派來的人喚醒,章燕雲才發現,自己居然是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的時候。
“章小姐,貴妃娘娘請您出去一起共用早膳。“
雖然貴妃派來的人對着她依然謙和有禮,但章燕雲心裏有事,卻總覺得,那樣的眼光,對着自己分明就是奚落罷了。
她已經明白,自己昨夜不過是被人利用了罷了。但安貴妃身爲貴妃,這樣的事情,便是說出去也沒人信。更何況,昨夜還是她的生辰,誰會相信,她會在這樣的日子裏,将原本就很難涉足後宮的皇帝拱手相讓于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