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之前的酒一下子上了頭一般,眼前的人兒便變成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一個。因着她垂眸不語,他便低頭溫聲問道:“仙卉,你怎麽了?爲什麽不擡頭來看看朕?朕好想你,朕……“。
安貴妃不明所以,卻将仙卉二字聽得清楚,她旋即掙脫開來,對着皇帝道:“皇上,臣妾…….皇上,您這是怎麽了?”
因感覺到皇帝手上的溫度很高,臉色更有一種異乎尋常的潮紅。安貴妃不敢大意,隻以爲皇帝是酒喝多了,有些半醉半醒的狀态,便連忙揚聲叫人去煎醒酒茶過來。
而南宮弦歌被她扶着在榻上躺下之後,更覺得那種沖動與渴望愈發的強烈。他已經近兩三個月沒有召幸過後妃,男人天生的欲望一直被生生的壓抑着。
此時被太後命人在酒水中下的那迷情藥一帶出來之後,便顯得猶如火山爆發一般,難以自控。
但他憑着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依然發現了眼前的人與仙卉有着很大的區别。他極力想要站起身來,奈何全身卻是一陣陣的發熱,眼前昏花之餘,才隻勉力走出了兩步,便迎面被一個侍女所扶住。
“皇上!皇上您這是怎麽了?您别吓臣妾啊!”
安貴妃這回是真的慌了,她不知道皇帝這是怎麽了,但若皇上在自己的寝殿出事,則自己是頭一個難以撇清的。因此在灌了幾口茶水下去之後,連忙又讓人請太醫過來。
但芷蘭宮裏的老嬷嬷上來一看,卻頓時有些羞赧的說道:“娘娘,這事…….老奴看還是不要驚動太醫了吧?皇上他……他這是酒後情動了呢!”
說着,便隻管将眼睛往南宮弦歌的下身處瞄去。安貴妃随着一看,也是羞的粉面漲紅,原來自己剛才的确是手足無措了,居然沒有留意到,那個地方早已是一片雄風…….
而後,安貴妃便召了長恭進來問話,得知在皇帝即将離席的時候,太後臨時命人給送來了一壺新荷酒的時候,她也就瞬間明白過來了。
敢情這是盛太後想爲着上次的事情,拐着彎的向自己賠不是示好。可惜呀,她老人家卻根本不清楚她的心意。還以爲送了這一夜春恩,安貴妃便會自然記住她的這個手筆。
可安貴妃本來就不想侍寝,更何況,剛才親耳聽見皇帝意亂情迷間說出的那個名字,更令她心中又驚又怕。她知道,皇帝今晚就算是歇在了自己宮裏,可他隻不過是将自己當成了那人的替身而已。
待明日醒來,指不定還會因此而惱怒于心。因爲,若皇帝不是有意爲那人守身如玉的話,這麽些日子裏,他根本就不必完全不涉足後宮。
然現在眼前的情況怎麽辦?聖駕既然已經到了自己這裏,而皇帝又是這麽一副意亂情迷半醉半醒的狀态,自己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安然應付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