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頭的石頭一松,便問道:“我若說我不想去呢?你是不是一定……“。
她的試探很快就被對方粗暴的打斷,蕭楚月皺着眉頭,便冷然道:“你的眼睛分明就在說,你很想去。啧啧,女人啊女人,原來都是這麽口不對心的一種動物。就譬如在床上吧,明明是很想要,卻又欲拒還迎的說什麽,我不要我不要……“。
仙卉聽他說的不堪入耳,連忙伸手捂住耳朵,搖頭道:“你别說了!太龌龊了你!”
“好,我不說了,你告訴我,到底想不想去?——不準說假話!不然信不信我當街剝光你身上的衣服?”
仙卉被這最後一句話給吓住,她知道,以自己的身手,隻怕還要修煉一段時間,才是他的對手。于是,她很快選擇屈服在了某人的淫威之下。
“女扮男裝?那豈不是要去買一身男裝來換上?”
“我早給你準備好了。”
蕭楚月說着,将身旁的一個盒子從櫃子裏拖出來。仙卉一看,赫然便是一身十分華貴的淡藍色錦服,做工十分細緻不說,且顔色也十分适合她。
“那你出去,我去裏頭更衣。”
鑒于之前跟蕭楚月曾經孤男寡女獨處過的經驗,仙卉立即想到了要把某個妖孽隔絕在自己的身側視線範圍之外。
可她這句話,隻得到了對方的一個不屑的冷哼。
“切!你身上還有什麽地方是本尊我沒有看過的?别矯情了,當初在你中了迷情藥的時候我都沒趁人之危上了你的身子,難道你現在還自作多情的以爲全天下的男人都會像南宮弦歌一樣對着你神魂颠倒啊?”
仙卉氣的一把抓過那個盒子,就迎面朝他扔過去。也不管什麽淑女風範了,反正,對着一個滿嘴尖酸刻薄說話絲毫不顧及女孩家顔面的死男人,講究什麽淑女風範也是多此一舉的。
而很自然的,最後那隻精緻的錦盒隻是被蕭楚月以手裏的折扇輕輕一擋,就落到了一邊的地闆上。
最後,仙卉是躲在屏風後頭換了衣衫。而待她整理好出來一看,隻見蕭楚月也已經貼上了一撇十分利索的八字胡。隻是他臉上的皮膚太嫩太滑,貼上這撇胡子上去之後,隻讓人覺得莫名的就很滑稽。
“噗嗤!“她剛剛發出笑聲,就被他十分不悅的臉色給吓得吞了回去。
“笑什麽?小丫頭,難道是沒見過像本尊這樣的美男子?“
仙卉在心底無聲的朝他做了個鄙視的手勢,卻言不由衷的說道:“是啊,要說一個男人能長成你這樣,的确是有夠稀少的。”
說完,又狀似忽然間想起一般,接着道:“看來你對京城也很是熟悉的,你知不知道,這附近有一間很紅的綠葉居,裏頭據說都是清一色留着八字胡須的英俊小倌。一會你留着這麽一撇胡子下車去閑逛,我想肯定會有很多夫人攔住你問價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