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感應到閣樓上的綿長目光,南宮弦歌竟然仰頭沖她微微一笑,片刻便已走上樓來,含笑問道:“朕聽說你要去清涼觀小住一些時日,難道是真的因爲生氣的緣故,所以才要遠遠的躲開朕嗎?”
仙卉見此時身遭已經空無一人,隻有自己和皇帝兩人相對站着,便已經盡數明白了過來。隻是不清楚,這主意到底是太後同意的呢?還是皇帝假借太後的名義來行事罷了。
但她也不想去追問,隻是淡淡的行了個禮,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此言嚴重了,臣女不敢當。”
“你不敢當?還能有你不敢當的事情嗎?”南宮弦歌說着,不由的手上用力,便順勢将那溫香軟玉的身子往自己懷裏一攏,旋即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到底要怎樣?難道要朕把自己的心也挖出來給你看看,你才能相信朕對你是認真的嗎?”
仙卉也懶得掙脫他的鉗制,便索性挑釁的說道:“皇上想不想知道,我昨日被人擄走之後,都在外面見識了什麽?“
南宮弦歌被問住,原本他很想按着自己的性子對她說,此事以後不要再提。畢竟對于一個男人而言,被另外一個男子當着自己的面,将自己的女人搶走,并且還堂而皇之的消失了大半天。這樣的事情,絕對是一個很大的恥辱和挑釁。爲此,他也在回宮之後就立即下令,剿殺一切碧霄宮的人邪教狂徒,他要讓那年輕猖狂的蕭楚月知道什麽是悔不當初,什麽是不可蔑視的帝王尊嚴!
但此時,仙卉的話也的确挑起了他的好奇心。之前在禦書房的時候,他看到了手下的人呈上來的蕭楚月的畫像。按着自己與他交手時留下的那些模糊記憶,更清楚無疑的确定了一點——
這是一個俊美陰柔的少年,周身所散發出來的帶着邪氣的那種逼人氣勢,還有他的年輕不羁,他的膽大妄爲,他能爲了她而置身後的碧霄宮于不顧的這些特性,都是他南宮弦歌所不具備的。
于是,在種種複雜的心理因素下,他最終鬼使神差的開了口,道:“他都帶你去了些什麽地方?難道給你看了些不該看的東西嗎?”
仙卉便微微一笑,有些嘲諷的回道:“他帶我去了天香樓,皇上可知道,這是什麽樣的地方?”
皇帝頓時黑了臉,他盡管不曾去這些風月場所放蕩過,可也聽說了,這天香樓乃是京城最大的青樓。那裏的姑娘都是号稱水靈标緻,且床上功夫特别好,不少朝官也時常忍不住去流連一番的富貴溫柔鄉。
“他帶你去那裏做什麽?你…….i到底要跟朕說什麽?”
“皇上别急,您也知道,去那些地方能看到些什麽樣的風景了。隻是我從前從未經曆過,所以一定要等到親眼見了,才能明白,所謂的男歡女愛,其實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