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福這才知道自己之前竟然險些犯下了大錯,當下忙連聲不疊的應下,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什麽?你說仙卉她……她真的是這麽對來人說的,要去清涼觀小住一段時間?”
“是,奴才聽得很清楚,絕對不會出錯的。”
原來皇帝昨夜雖然已經離去,但爲了保護仙卉的安全,他仍在納蘭府四周尤其是仙姝院附近,安排了七八個隐衛,讓他們保護仙卉。但是,這些人爲了避嫌,自然也不會有膽子敢在深夜的時候還出沒在仙姝院附近,因此昨夜仙卉對父兄說的話,他們都沒有探聽到。
但太後的女官來傳話時,他們卻清楚的聽到了,而且覺得事關重大,所以立即進宮來報。
南宮弦歌聞聽此消息的時候,也是禁不住心中一亂。他不知道,此時的仙卉心裏到底在想什麽?昨夜與她那般分别,他心裏自然是明白,或者,自己的惹怒了她。他很難爲自己沒有立即去找她,而是全神貫注的對付皇後和太子這些亂黨的行爲找到一個能夠讓她理解的理由。
雖然在他看來,自己的行爲并沒有什麽過錯。可是她既然不能理解,那麽他也不能逼迫她接受。
畢竟,不能做到之前的諾言,真正的以皇後之禮來迎娶她,這已經是他對她的歉疚了。
更何況後來就連納蘭家的父子三人也齊齊上陣表示反對之意,想到這些,南宮弦歌的心裏就更平添了幾分煩惱。
但他沉吟一番之後,便對隐衛揮手道:“你下去吧,繼續執行朕的命令。長福,你進來一下。”
長福連忙躬身進來,待聽清楚皇帝的旨意之後,卻不由的爲難的皺起了眉頭。
“皇上,這不太好吧?假傳太後娘娘的懿旨,這要是讓太後娘娘知道了,還不得把奴才給剁了喂狗啊?”
南宮弦歌見其扭着一張臉,顯然是十分不情願的模樣,便罵了一句:“那你若是不去的話,朕現在就把你剁了喂狗。哦不對,就你這身材闆,喂狗人家狗還嫌骨頭太老咬不動呢!還是喂豬吧!”
長福無奈的垂下頭,想了想,便試探着問道:“皇上,其實依奴才愚見,此事皇上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太後娘娘說明白。太後娘娘素來心疼皇上,想來是不會拒絕的。”
南宮弦歌便看了一眼一臉高深的長福,沉吟一下,倒明白了過來。左右必然是長福的消息比自己更快吧,他應該是早就知道了,太後有意請仙卉進宮問話,所以才有這麽一說的。不過一想也是,這内宮之中,說不定他一個太監總管的權勢其實絲毫也不亞于自己這皇帝呢!
于是便假作不知的點頭道:“好,那你就替朕去跟母後說一下吧!朕忙完這些,就立即過去慈甯宮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