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弦歌畢竟登基已久,周身所散發出來的帝王氣息,亦是納蘭明傑這等書生文臣所曆來敬畏的。再加上他此時真情流露之餘,更免不了驚怒交加,威儀赫赫。當下納蘭明傑便臉色一變,本能的躬身下去,諾諾道:“皇上請息怒,微臣隻是……隻是覺得…….”。
“夠了!你們都給朕下去!朕要單獨與仙卉說一會話!”
南宮弦歌說着,便将手中的那雙纖手鉗住隻管往寝室裏走去。衆人都不敢上前阻擋,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兩人一路踉跄着,而後寝室的雕花門扇被重重的阖上。待納蘭明傑反應過來,再去推門的時候,隻見這門早已從裏頭闩上了,絲毫也推不動。
“爹爹,這可怎麽辦?皇上他…….”。
納蘭祈仁雖喝了些酒,但好在神智還算清醒的。同爲男人,他與納蘭明傑都想到了一塊去。父子兩對視一眼,納蘭明傑最後隻能猶豫着說道:“皇上是明君,照說,他應該不會做出這等有辱自己聖名的事情來的…….”。
然這話說道後面,就連自己也不由的染上了懷疑的的神色。且看皇帝那樣的急切,誰能說,在盛怒之下的南宮弦歌,不會做出霸王硬上弓的事體來呢?
而仙卉,在被皇帝不由分說的帶進了自己的寝室之後,就旋即被重重的推倒在了床上。
皇帝一腳帶上門,轉身将門栓撥過去,而後,便整個人欺身上來。
因着沒有剃胡須的緣故,所以他下巴處的粗短胡渣紮在仙卉的臉頰上,帶起一片酥麻火辣的疼痛與難以言語的觸感。
而他的吻則是鋪天蓋地的落下,急切的劃過她的眼睛,臉頰,接着就是唇瓣,再往下,就是那雪白如玉的長頸之中。
感覺到南宮弦歌的手又在粗魯的撕扯着自己的腰封,仙卉不由的猛然顫抖了一下。
那些畫面,那些不堪入目的交合的畫面,此時又在她的眼前閃現。她此時亦才明白過來,原來蕭楚月說的竟然也是事實,一個男人追逐一個女人的時候,用盡所有的心思與手段,花言巧語,海誓山盟,可終究隻不過是爲了占有這個女人的身子。
然後,在那上面縱情尋歡作樂,情到濃時,沒有什麽是不可以用來作爲籌碼的。可待他提起褲腰帶,穿好衣服之後,便又做回了那衣冠禽獸。床笫之間的誓言,原來從來就當不得真的。
而皇帝對自己,想來也是這樣的吧?因爲彼此間身份的差異,注定了這必然是一段無望而禁忌的露水情緣。而自己卻在一時不慎中錯誤的招惹了他的注意,激起了他作爲男人本能的占有欲……所以,現在的他才會這般不擇手段,一定要将自己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