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阿箬原本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隻是,長公主的母親在行宮時被先帝所獲,最後歸在了先帝的名下,繼續做她那驕傲尊貴的宮主。可阿箬卻成了亡國之女,隻能成爲太子侍妾,又因其美色,而被其餘的兩位皇子所觊觎。
要說,這同人不同命的俗話,在這阿箬身上就驗證的再真切不過了。隻是,想來其實這些東西皇上心裏也是很明白的吧?
這阿箬的死,其實跟長公主沒有多少關系,隻是你爲了發洩自己心裏的痛苦,可是又不能逆母,所以才将她當成了犧牲品吧?”
盛太後聽完這番話,陡然沖過去,一把揪住曹麗影胸前的衣襟,厲聲道:“你說什麽?你怎知弦烨對柳絮和蜂蜜共用時有禁忌之症?此事哀家一直隐瞞的很好,當初知道内情的人已經全部死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不!哀家不信,哀家不信弦歌會出手害死自己的親兄長!”
曹後背太後死死的揪住胸前的衣襟,卻不急着掙脫,而是湊近太後耳畔,低語道:“太後若不信,隻管去問您這好兒子呀!您讓他以他最愛的女人起誓,若他有半句虛言,則詛咒他和納蘭仙卉絕無善終…….“。
“噗!“的一聲,隻聽淩厲的刀鋒帶起一陣蘊含着無盡怒氣的冷風,随後,便是利刃刺入血肉之中的悶響。曹後陡然覺得後背一陣吃痛,回頭看時,隻見南宮弦歌的劍刃已經插入自己的右肩之中。
一陣劇痛傳來,她忍不住吃痛的喚出聲,然就在此時,外面有人急促的通傳道:“啓禀皇上,太後娘娘,太子忽然在囚車之中發病,如今情勢危急,還請皇上和太後娘娘示下!“
聞聽此言,曹後亦不顧肩胛骨上疼痛難忍了。而南宮弦歌亦是微微一愣,她陡然掙脫了他的劍鋒,噗通一聲在太後面前跪下,泣道:“太後!太後!求您救救淵兒,求您救救淵兒!他是您的長孫啊,他…….”。
太後聽到這個消息,自然也是心中一驚。但她琢磨着眼前的情勢,并不願爲曹後如願而開口。見她這般,曹後心中明白,于是,在哀求無果之後,她隻得咬牙道:“太後!您現在不救救淵兒的話,隻怕将來會帶着悔恨去見您的長子!淵兒他…….淵兒他是南宮弦烨的唯一骨肉啊!”
“什麽?你……你這是在胡說八道什麽?淵兒怎麽會,你說他,他真是弦烨的孩子?”
盛太後此時差點沒有一頭栽倒在地,但看向南宮弦歌的時候,卻見其已然閉上了雙眸,顯然是不願面對這樣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