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後有些冷然的看了一眼自己這不成器的兄長手足,心中卻是狠狠的歎,對母親昔年那般的寵愛幾個兒子,以至于嫡出的血脈個個都是學無所成,卻對嫖賭享樂之道精通的不得了而感到一陣由心的厭惡與鄙夷。
再一看,外面的安國棟跟在皇帝身後,卻整個人氣勢威武的就如定國将軍一般的情景,更是隻能道——莫怪曹家是扶不上牆的那把爛泥,實在是沒有一個像樣的男人能夠挑得起振興家業的大梁,她區區一個女子,便是做到皇後又能怎樣?
不過是外表看着風光,裏頭卻早已爛成了一包糠罷了。
“二哥放心,本宮還有後招,可保咱們曹家不會遭受滅頂之災。”
曹後盈盈起身,對着曹建功說完這話之後,便徑直下車而去。曹建功莫名其妙,待一想,又連忙上前去抱住妹妹的小腿,觍顔道:“妹妹既然還有後招,那能否容兄長我先行一步,就此告退了?”
見曹後那陰冷的目光朝自己看來,他又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低聲垂頭道:“妹妹也别怪二哥我膽小,隻是你也知道的,咱們長房就我和大哥兄弟倆,現在大哥和幾個侄子都被抓到了太後手裏。若我再出點什麽意外,那咱們長房豈不是要後繼無人了?我這也是爲着…….”。
“本宮說過了,一切自有本宮來處理,二哥,你若不怕出去之後就再也沒命回府見你那些嬌妻美妾的話,你大可一試。”
說完,曹後将臉陡然闆起,華麗的鸾袍從曹建功的手裏滑落。整個人就盈盈踩着奴婢的後背下了車,而後,徑直向太後的鳳辇行去。
南宮弦歌此時自然要與盛太後相見,母子二人雖然隻是分别了一天一夜,但盛太後依然忍不住淚水盈眶。想來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她經曆過一次喪子之痛,而今對這原本不甚疼愛的次子。也終于傾注了滿腔的慈母之愛,母子相見之後,自然是有不少話要說,然盛太後尚未來得及将自己想問的那句話說出口,便聽外頭有人來報說:“皇後娘娘求見!”
盛太後側目看向兒子,卻見南宮弦歌一臉的平靜。她這才道:“讓她上來。”
曹後倒是一臉平靜無波的上了太後的鳳辇,她進來就見皇帝也在,卻隻是對太後行了個禮,道:“臣妾參見太後娘娘,娘娘金安。”
太後見其目不斜視,仿佛視皇帝如無物一般,心裏也着了惱,便一掌排在面前的矮幾上,喝道:“好你個曹麗影,真正是膽大妄爲,無法無天了你!進來見到皇帝,你不跪不拜也不請安,莫非,在你心裏,就這麽巴不得哀家母子都早早死了幹淨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