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終究是長歎了一口氣,道:“你如今這個選擇,我也懶得再說你什麽。隻是你心裏要清楚,她身份特殊,而今又和皇帝扯上了說不清的關系。這世間的男人就沒有不吃腥的貓,便是你這般維護她的純淨,隻怕你也難以擋得住皇帝要染指她的決心。她是修仙之人,與咱們素來不是一路的,你勸不了她,隻怕最後隻會自取其辱。”
蕭楚月眸間一黯,卻旋即道:“修仙修魔,最後亦是免不了殊途同歸。皇帝愛她,倒有幾分真心在其中。若她不願意,我想他也不會勉強她。況且,”
他說到此處,便朝窗外睨了一眼,道:“她既是修仙之人,自然不會眷戀塵世間的種種繁華。我隻消讓她明白這些,自然就能讓她質本潔來還潔去。”
“哼哼,好一個質本潔來還潔去。你就等着看吧,咱們在這裏打個賭如何?這世間若真有第二個你娘那樣的女子,我就不妨跟你掉個個,你叫我兒子,我稱你爹爹如何?”
蕭楚月聽到這裏,終于忍不住撇嘴一笑,卻是帶着一絲不屑的說道:“我将來若有兒子,必然也不是你這樣的粗俗之輩…….”。
“你混蛋!給你三分顔色,你倒真想開起染坊來了!看老子今天不打斷你的腿,看老子今天不…….”。
“好了爹爹,不要再哇哇亂叫了。若吵醒了她,我可不介意把您從這窗口扔下去。”
蕭楚月說完,臉色一陣肅然,一反之前的玩世不恭。蕭青城見狀,便也不再繼續跟他磨叽,似乎是知道自己在兒子面前永遠也讨不到好一般,父子兩人就連一聲招呼也不打,就此别過了。
荊棘鳥則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心道,莫非人間的父子之間就是這樣相處的嗎?但如果這樣說來,豈不是連鳥族之間的親情都不如?不過,這蕭青城倒也真是别具一格啊,美的霸氣張揚不說,還十分的桀骜不馴,挺有幾分睥睨天下的氣勢嘛!
不多時,窗外的晨光便更光亮了一些。仙卉悠悠的從夢中醒轉過來,睜眼一看,卻見以全然陌生的年輕男子坐在自己床邊,且定定的出神看着自己。她尚未起身,已然先吓了一跳,待要開口呼救,卻猛然間想起昨晚的經過來。
“你是何人?爲何将我擄來此處?皇上……”。
她這話沒說完,便被他冷冷的打斷,道:“我是蕭楚月,不要叫你的皇上了,他如今正在爲如何剿滅自己那亂臣賊子的兒子和皇後而心煩,哪裏會有空來這裏救你?”
仙卉又看見振翅飛過來的荊棘鳥,将其捧在自己掌心之後,便覺心神稍稍安定了一些。少卿,便慢慢的坐起身來,目光不經意的掃過自己身上的衣衫,原本是想檢視一下自己可有在昏迷之中被人侵犯過,卻不想,這麽細小的一個動作也落在了蕭楚月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