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放心吧,本宮爲了等這一天,已經等的夠久的了。太後的身邊早有本宮埋下的棋子,本來,就算是皇上不出事,本宮也沒打算讓這老太婆活着從喀什回宮。所以,這下子倒省事了,本宮現在要做的,就是靜候太子歸來,然後,爲太子籌劃登基大典…….”。
“娘娘,在此之前,您還要先爲皇上舉行國喪,不然,太子登基,也就……”。
“這個本宮自然省的。”
曹後說到此處,又是面露痛苦之色。她咬牙切齒的想了想,最後還是不甘心,含着一抹徹骨的冷笑,道:“說道國葬,哼哼!本宮自然會盡到一個作爲妻子的職責,将皇帝風光出殡的。隻是,他那心愛的小狐狸精,本宮就沒打算這麽容易放過她了。”
“娘娘,右相大人在朝中還有不小的勢力,他是清流一派的黨首,再說那納蘭仙卉已死,您不如稍等些時日,再……”。
上元的苦口婆心換來曹後兜頭的一個耳光,隻見曹後霍然起身,怒道:“你到底是誰的奴婢?本宮才是你的主子,你怎麽一口一口的都替那小狐狸說話?什麽右相,什麽清流黨派,我呸!隻要本宮做了太後,管教這納蘭一族的統統不得好死!還有,本宮要将那死了的小狐狸精做成人彘,讓她死後也在後宮的茅房裏受着那臭氣的熏陶!反正她死之前也是慣會勾引男人的,至于安貴妃和碧昭儀這些賤人,等着吧,本宮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上元挨了曹後一個巴掌,便不敢再勸。她含着淚水躬身退下,
而就在曹後的無盡詛咒之中,南宮弦歌此時正在半山之上的帳篷中緊緊地皺着眉宇。他體力透支的太厲害,隐衛給他熬了一碗安神湯之後,撐不住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但就在睡下不久,他就做了一個夢。
夢裏,仿佛是回到了他的寝宮之中。大紅龍鳳喜燭緩緩滴下層層淚花,明黃色的流蘇幔帳滿眼遍及,寬大的床帏上,雙層紗帳上綴着零星的小珠,夜間發出微弱熒光,不明亮但特别柔和,那散碎的光經過銀線連成一片,好似夜間浩瀚的星空。
仿佛是一場歡愛之後,他輾轉昏睡幾回,隻覺得身子輕飄飄起來,有點不知身在何處。
有熟悉的聲音在耳畔輕喚,“弦歌,弦歌……”。
他不可置信的睜開雙眼,猛然起身一看,欣喜之餘哽咽道:“仙卉,真的是你?”
“是我,你怎麽哭了?”
見她巧笑倩兮的坐在床邊,他心中狂喜之餘,更立即朝下皺眉道:“娘娘回來了,你們怎麽不叫醒朕?這般無禮放肆,惹得皇後生氣,留着你們還有什麽用?都給朕拖下去狠狠的打!”
整個屋子一片求饒之聲,皆哀求着皇後娘娘寬恕。
而後,他便似獻寶一般的朝她溫柔一笑,柔聲問道:“卉兒,你來處罰他們。”
但不想,那嬌豔如花的少女卻是朝他嫣然一笑,搖頭道:“不必怪他們,其實我并未回來,而今你看見的,不過是我的幻影罷了。所以,他們看不見,才沒有禀告于你知道的。弦歌,我回來就是看看你,見你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