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水域因爲被前面的一方小島所阻隔了,所以從外面搜尋進來,位置很不容易被人發現。
好在方才他已經撿了不少的幹柴,又用身上随身攜帶的匕首砍下了一些幹枯的樹枝,作爲燒火的材料。以打火石擦着之後,那堆小小的篝火已經發出了陣陣青煙。而水岸旁邊也長了幾顆野果,雖然因爲不見太陽的緣故,所以顯得有些發青,但擦洗之後,也能勉強進口。算是暫時緩解了腹中的饑餓吧,若是想要獵殺幾隻野兔之類的獵物,以他現在的體力也是可以的。但他不想離開仙卉太久,所以并未有這樣的心思。
而在三查看了地形之後,他相信,若有人從外面劃船進來的話,是能夠看見這篝火燃燒時所發出的煙霧的。
南宮弦歌沉思一番之後,便折返到仙卉的身邊。而當他發覺仙卉的面頰開始變得有些青白之色後,連忙将其從地上抱起來,并低聲的喚道:“仙卉,仙卉,卉兒,你醒醒,不要吓朕。”
但仙卉卻全然沒有反應,她的神智還停留在那片凄美的曼珠沙華之中,便是皇帝再三呼喚之下,她亦隻是十分虛弱的回道:“皇上,我好難受,好……難受……”。
南宮弦歌聞言,十分心疼的将其攏的更緊。而兩人在耳鬓厮磨之中,仙卉無意的輕輕舔舐了一下幹渴的唇瓣,這個微小的動作看在南宮弦歌的眼底,無疑是挑動了他全部苦苦壓抑住的欲望與愛戀。
在短暫的大腦一片空白之後,他終于不管不顧的吻上了那極緻的柔軟之地。
而仙卉在沉睡之中,仍然無知無覺的任由他吻着。南宮弦歌貪戀的吮吸着那種難以言喻的甜美與芳香,那種唇齒相接的感覺,讓他恨不得将其揉進自己的身體裏,與之合二爲一。
但他在一番如火的纏綿之後,終于以十分的理智,戰勝了進一步的欲望。放下仙卉,将其攏在自己的胸前,他細細的再度扣了一下她的脈搏,駭然發現,原本虛弱絮亂的氣息,此時已經變得十分的衰弱。而她面上的青白之色,則正是體内元氣一點點在溜走的呈現而已。
怎麽辦?饒是再鎮定,此時他也不免方寸大亂。他方發覺自己已經喜歡上了這丫頭,卻要眼睜睜的看着她在自己懷裏香消玉殒嗎?
若是這樣,那上天待自己何其殘忍?他這一生之中,隻爲兩個女子先後動過心。但是對阿箬,他隻有銘刻在心底深深的懷念,對仙卉,他卻有不盡的愛戀與不舍。
要他無可奈何的看着她離去,這對他而言,無疑是一種殘忍的宣判。而南宮弦歌的性格從來都是十分執拗的,他靜靜的凝視了她片刻,旋即沒有絲毫猶豫,便将其扶着坐起來,以自己受傷的雙手,将體内的真氣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她的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