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待衆人縱馬行出一段路之後,吳王這才在馬背上悄聲對太子附耳道:“太子,咱們真的要去營救父皇嗎?”
太子南宮淩淵朝他投來嘲諷的一個笑意,撇嘴冷笑道:“去,怎麽能不去?衆目睽睽之下,咱們作爲兒子,若果不去做做樣子,隻怕會落人口舌。隻是,天公作美,遇上這樣的天氣,父皇若身受重傷,再加上那個什麽納蘭仙卉的拖累,隻怕十有八九會出意外。孤之前是第一批派人趕去桃花潭的,孤的人早已将整個水潭都摸清了情況。到時候,若是孤判斷的方向出了問題,大家的搜救視線也就整個掉了一個個。若是再有什麽毒蛇毒蟲的,咬上父皇的龍體一兩口,到那時,隻怕他就要跟納蘭家的那丫頭做一對亡命鴛鴦了!嘿嘿嘿,不過古話說的好,愛美人不愛江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父皇爲了這丫頭能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咱們做兒子的,豈能不成全他這樣的一份癡情?”
吳王雖然早已跟随太子左右,但他心裏對皇帝仍有一份早已存在的敬意與懼意。此時便有些猶豫的說道:“可是父皇武藝高強,又是正當盛年。且他早年征戰沙場,這等意外于他來說并不足以緻命,我隻怕,到時候若是事情不像我們所想的那樣,到時候,咱們豈不是要…….”。
太子見他這麽一說,便仰頭在馬背上哈哈一笑。天空雨絲飄揚,落在他一身華貴的騎服之上,更顯得他面容陰美而猙獰。
隻聽他低聲而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怕什麽?既然是意外,那麽咱們爲何不再給他多制造一點意外?你怕桃花潭那邊沒有毒蛇毒蟲,那咱們便隻管費點心思,替他送些過去,這樣不就能如咱們所想了嗎?”
吳王聞言有些驚駭,這便是赤裸裸的弑君弑父啊!但他不敢當面駁斥太子的威嚴,隻勉強笑道:“太子真是高見,哈哈,隻是,難道太子對父皇,就全無一點仰慕之情嗎?他,畢竟也是生養咱們的父皇呢!”
“你住口!少在孤面前假仁假義,滿口仁義道德!哼,孤早就不想當這個太子了,父皇如今才三十幾,孤這個太子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登基爲帝?自孤被冊封爲太子之後,什麽苦活累活,他都要派孤親去!說是要多些給孤曆練一下,以免将來不能駕馭臣下,可孤這些年來過的是什麽日子?一言一行都要被監視着,便是寵幸個小玩意,也得避着他的眼線!今日能有這樣的大好機會,孤若再錯過,還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所以你不必再說了,要麽就跟着孤一起幹,孤登基之後,自然少不了你的那一份好處。要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