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月說着,憤然将那黑珍珠從鼎爐上擲下。他轉身就要往外走去,卻被父親伸手攔住道:“你還要去哪裏?難道還不能死心麽?爹爹已經告訴了你,她确不是你應該去接近的。這世間美人何其多,你要什麽樣的女人不是任你挑揀?爲什麽你偏偏就喜歡上了一個自己不應該喜歡的人?你…….”。
“我就是喜歡她這個不該喜歡的人,那又怎樣?就像爹爹你,不也是爲了我娘的一夜溫情,而葬送了自己十年的修爲嗎?你說的對,就是将這天下所有的美人都送到我的床上,而今我也沒有絲毫興趣。因爲,我的心裏,已經有了她。”
蕭楚月說着,慘然一笑,指着自己的胸口道:“自見了她第一眼,她就在我心裏生了根,發了芽。我情知一切都不應該,可那又怎樣?就像站在懸崖前,我也管不住自己前進的腳步一樣,爹爹,我喜歡她,一如你當年可以義無反顧的去爲我娘而死一樣。你要我放開她,眼見着她掙紮在生死邊緣卻不管不顧,我,真的做不到。”
蕭楚月說完,不顧仍在發呆的父親,便掠身往下走去。蕭青城怔怔片刻,待回過神的時候,隻見兒子已經去的遠了。他怒吼一聲,偏又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逆子!你這是要去哪裏?”
“去救她。”
蕭楚月的聲音遠遠的飄來,其人早已去的遠了。
而原本侍立在門口的蔡玉盎,則是眼含着滿眶的淚水,靜靜的看着蕭楚月那一抹深紫色的身影飄然從自己的眼前離去。
她知道,在他眼底,一直都是沒有自己這個人的存在的。
可是眼睜睜的看着他不顧一切的爲了她而離去,她卻依然禁不住自己的心痛。
蕭青城從無極殿中走出來,有些負氣的将手中的長劍送回劍鞘之中。一側眼,看見正在黯然神傷的蔡玉盎之後,不禁譏诮的勾起嘴角,尖刻的說道:“作爲一個女人,對着自己喜歡的男人卻沒有本事将他留在自己身邊,你說,你除了流淚之外,還有别的本事嗎?”
蔡玉盎不敢回嘴,卻也被刺的十分心痛。沉默片刻之後,隻得回道:“少宮主身份尊貴,玉盎不敢高攀。”
“哼!嘴裏說着不敢高攀,心裏卻在想着怎麽爬上男人的床。你們這些女人,一個個都是口蜜腹劍,都想着用自己的美色驅使着男人爲你們去死!”
蕭青城說着,面上便是一派憤憤然。待發洩了一番心頭的不快之後,卻又轉回身,對蔡玉盎說道:“不過以你蔡氏女的身份,做這碧霄宮的少宮主夫人也差不多了。你過來,對我說句實話,是不是喜歡楚月這小子?爲了他,你能不能獻出自己家門的獨家秘笈,助其早日修行至頂界?”
蔡玉盎被他這直白的問話給問倒,當下便不由的生出了幾分小女兒的羞怯。隻是蕭青城并不耐煩她這副模樣,見狀又是譏诮道:“在我面前,就不用扮什麽小女兒情态了。左右咱們宮裏這男女雙修的事情,你也見過的。我隻要你一句話,卻是肯與不肯?若肯,我就助你一臂之力,讓你如願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