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低頭,狠狠瞪視了一眼做鴕鳥狀的仙卉一眼,旋即又有一種難辨的情愫生起。他無聲的歎了口氣,覺得心口一陣劇烈的抽痛之後,也不再說什麽,隻抱起她,正要起身,身後的樹枝卻突然斷裂。
耳畔的勁風呼呼的帶過,他心頭暗歎,第一時間将人死死的按進自己的懷裏,護的密不透風。
兩人就此在小土坡的斜面上滾落了下去,一路上南宮弦歌也幾次試圖想要抓住身邊可以攀住的藤蘿來止住這種下滑的趨勢。但無奈土坡本身就很傾斜,且上面長的藤蘿都是細小的分支,一番努力無果之後,他亦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兩人從土坡滾落進懸崖之下。
但在急速的掉落過程之中,他還勉力鎮定的打量了一下下面的懸崖。隻見正午的陽光照射下,下面似有微微波光泛起。他想起之前來過時勘察的地形,知道這便是那一處桃花潭的發源地了。因着自己本身水性不錯,所以皇帝心中倒是先是一定。
繼而看向懷裏的仙卉,見其雙眸緊閉,一張小臉蒼白而虛弱,心中又是一陣憐惜,連忙将其裹的更緊。而後,便隻聽耳畔一陣劇烈的噗通聲之後,巨大的水花将兩人迅速送入了黝黑的潭底。
而就在仙卉與南宮弦歌雙雙墜下懸崖下的時候,碧霄宮中,蔡玉盎也是在一連串的催促聲中,飛身來到了位于第九層的無極殿。
甫一推開無極殿的大門,她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殿中原本奢華精美的一切陳設都被刀劍砍了個一地狼藉,而這一地狼藉之中,卻有兩個面容相似俊美,氣度卻是大相迥異的男子,正在以各自手中的刀劍對持着,以兇狠的目光像要噬人一般的盯着對方。
一見那位身穿青色錦緞,長發及地隻以一根玉簪挽住,渾身散發着一種陰冷而霸氣氣度的男子,蔡玉盎便知道,這必然是碧霄宮宮主,蕭青城無疑了。
而站在他對面的紫衫少年,不是蕭楚月是誰?
她來不及細想,隻得立即上前跪下勸道:“宮主,少宮主,有話好好說,刀劍無眼,還是不必拿來傷人傷己好。”
“哼!你是什麽東西?也敢到老子面前來說這樣的話?信不信老子一劍就結果了你?”
蕭青城顯然是在暴怒之中,看也不看蔡玉盎一眼,而是繼續惡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兒子。
而蕭楚月則是咬牙切齒的回之以嘲諷的一笑,道:“說你老了你還不信,這人可是你叫我找來的。如今便是死在你手裏,也隻能說你天生忘恩負義罷了。來來來,拿起你手中的劍,将你這昔日救命恩人的女兒一刀給結果了,省的她終日在小爺面前晃蕩,沒的惹得小爺莫名火大!”
“你說她是蔡家的女兒?哼,臭小子,也不早說!還有,誰準你在老子面前自稱小爺的,就你這副孬種樣,你也配…….”。
“我孬種?是是是,我是你的種嘛!老子是狗熊,兒子自然隻能是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