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月這才回過神來,按捺下心中對那人的萬千牽挂,卻是搖頭道:“倒不是她跳的不好,隻是,我曾見過不需跳舞,便已舉手投足之間勾魂奪魄的美人,所以,再美的姿态,在我眼底,都是虛設罷了。”
太子聞言倒是興趣大起,便有些猥瑣的擠眉弄眼了一下,道:“真有這樣的美人?不知是什麽人,難道,她竟比孤身邊的歡兒還要撩人麽?”
說着,太子便不由興起的随手捏了一把站在自己身邊的一個面容嬌俏,身段玲珑有緻的小太監。
而那小太監也是十分配合的扭動了一下腰肢,旋即又咬着下唇,狀似風情萬種的說道:“殿下,這大家都看着呢,您就不能……”。
說道這裏,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仿佛兩人之間那點子龌龊事情,不昭告天下,便十分不甘似的。
見狀,那已經舞罷了的舞姬徐貞兒便含笑朝着太子行了個禮,而後,卻走向身側隻有幾個青衣小厮的蕭楚月,目含風情的說道:“不知道這位公子所說的美人,可是公子心儀之人?若有機會,貞兒十分渴慕能夠一睹這樣絕世的風采。”
說完,便将手裏的茶盞遞了過去,纖纖玉手上抹着鮮豔的玫瑰色的蔻丹,在燭火之下,便美的不似人間之物似的。
但蕭楚月卻沒有去接那茶盞,而是十分冷然的回道:“她那樣的人,不是你可以肖想一見的。退下吧,見着你,我更知道,原來世間的雲泥之别,竟是這般的無法比拟。”
這樣無情的話,便是等閑女子,聽了也會羞憤欲絕。更何況這徐貞兒如今還是名滿京城的名妓,自出道以來,便被各路貴人争相捧着的絕頂佳人。不但自負豔名,更兼之有幾分心高氣傲,此時一聽,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待回過神來,見眼前這神仙一般俊美華貴的年輕公子,能與太子平起平坐的不凡人物,此時對着自己說出的話竟不是玩笑,而是一種明顯帶着鄙夷的不屑之評語後,可憐她一張美麗的俏臉,也不禁瞬間慘白了。
還是作爲東道主的太子南宮淩淵見狀有些識趣的打起了哈哈,笑道:“聽你這麽一說,不但她想得見一回,就是孤,也有這個興趣一睹美人風采呢!哈哈,不過你放心,孤對女子沒有什麽興趣,所以,你萬萬不用擔心孤會奪你所愛的。”
蕭楚月心中不由嗤笑,心道若不是如此,你以爲你還有命能與我一同坐在此處觀賞歌舞?不過面上仍是淡淡的,隻道:“時機到了,殿下自然有機會能見的。好了,時候不早了,我這便回去了。今晚所談之事,殿下可要盡快考慮清楚。那什麽無塵的道士,殿下若有心,便盡早解決了他才好。留着這樣的一個人在,對殿下的大事,總是個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