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素來對女子毫無興趣,故而這種訝然之情對于他來說顯然隻是瞬間視覺上面的驚豔,并沒有絲毫感情上的波動。
而且,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己身後還跟着的那個人,而眼前的一切,說來都不過是爲了做戲給他看罷了。
于是南宮淩淵很快就收起臉上的變化,轉爲繼續溫柔體貼的對吳綠衣說道:“綠衣,咱們先進去吧,仔細這檐下太陽大,一會曬了頭暈。”
吳綠衣這才從自己的震驚與不可置信中回過神來,一看,身側俊美華貴的太子,可不是隻對自己溫柔小意嗎?而眼前的納蘭仙卉,就算是長得再美,再不似人間女子,可終究不也被太子所無視嗎?
想到這裏,她那顆之前還感到些許自卑的心,瞬間又重新恢複了往日的驕傲。對着仙卉,隻是挑釁性的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後就扶着太子的手,徑直走進了人聲喧嘩的正堂内。
仙卉則是從頭到尾保持了一抹事不關己的冷淡微笑,對于這淩淵,她心裏可真正隻有厭惡與鄙夷,甚至還有一種隐隐的嘔心之感。而眼見他帶着吳綠衣在自己面前招搖過市這樣的愚蠢舉動,她可就是抱了一種看好戲的心理。
眼見着兩人雙雙走進正堂之後,仙卉便是不進去,也能在此感覺到,原本喜氣洋洋的正堂内頓時氣氛爲之一肅。
而太後的聲音,則是第一時間十分威嚴的傳了出來。
“太子,你身側這個是什麽人?今日是納蘭府的大喜之日,等閑奴婢,你怎可帶上哀家與你父皇的眼前?”
太子南宮淩淵顯然有些沒有想到,一向疼愛自己的皇祖母會有這樣的一句話責問下來,當即就心中一亂,而後,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前道:“回皇祖母,這是舅舅家新來的表妹,方才舅舅帶入出城迎接孫兒,因這表妹十分的玲珑可愛,且又沒有進過宮,孫兒便想着帶到您和父皇面前來,讓她拜見一下二位,來,綠衣表妹,上前來見過皇祖母和父皇。”
太子這心中一亂,嘴上也就一時失言了。
吳綠衣正不知是不是該依言上前去拜見的時候,隻聽太後以嚼着冷笑道:“太子,你方才讓她叫哀家和皇上什麽?皇祖母,父皇?她是個什麽人,也有資格這樣這樣稱呼哀家和皇帝?”
按理,就算是曹家的養女,也沒有這樣的優渥待遇。南宮淩淵被太後這麽一句質問,當下就有些下不來台。但他心裏仍惦記着自己的面子,便上前陪笑道:“是孫兒一時失言了,皇祖母,綠衣最善茶藝,能打出一手好的茶花來。左右此時婚禮還未開始,不如就讓她先上前侍奉您和父皇喝杯好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