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看向曹麗雯,嘴角的笑意雖淺,可那一抹嘲諷的意味卻是十足十的打眼。
“怎麽樣?誠國夫人,見了這塊玉牌,而今你不再質疑,我是否有這個資格代太後娘娘驗證那塊絲帕了吧?”
曹麗雯嘴角一陣抽搐,心中對太後更是詛咒了幾百遍。好一會,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道:“那就送上來吧!”
于是幾經周轉之後,這塊至關重要的證物——絲帕,終于從那書生的胸口處貼身内袋裏,被搜了出來,放到了托盤上,呈送到蘭慕心的面前。
眼瞧着誠國夫人眼底的得意洋洋,蘭慕心不動聲色的将絲帕掂起來細細一打量。就在衆人都等着她開口的時候,蘭女史忽然道:“誠國夫人,你可知罪?”
曹麗雯不知所以,隻是立即起身柳眉倒立是喝道:“笑話!什麽叫我可知罪?蘭慕心,你且說說,這絲帕卻與我有何幹系?你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回頭必然告到太後娘娘跟前去!哼!”
蘭慕心便将那絲帕送到她面前,一字一頓的說道:“這絲帕所用的綢緞,乃是皇後娘娘宮中專用的雲霞煙羅妝花絲。這料子皇後娘娘從未賞過給任何人,隻因其每年總共隻有五匹的進貢數量。而現在,你居然說這用了雲霞煙羅妝花絲的帕子,是從這登徒子身上搜出來的貼身之物?啧啧,誠國夫人,敢問你這是要陷皇後娘娘于何等境地?”
曹麗雯一聽這話,當下就整個人都懵了。她不可置信的将那絲帕接過來一看,旋即厲聲道:“不!這不可能!怎麽會這樣?不可能,這絲帕肯定是被你們暗中調包了!”
仙卉這才緩緩起身,吩咐道:“将這歹人帶下去,拿着爹爹的名帖,将其送去慎刑司,務必,要叫他開口說出指使之人。”
而後,又轉頭對曹麗雯說道:“誠國夫人,之前我再三與你說過,若有人敢誣陷我的名節,那我絕對不會放過她。而今證實這絲帕不是我的,卻與皇後娘娘有關,你可有什麽話說?”
曹麗雯咬着下唇,整個人仍在顫抖當中。她臉上那些未來得及擦拭幹淨的櫻桃果汁與一臉的青白交錯映在一起,就好像開了一個染料鋪子一樣,十分的精彩好看。
蘭女史看的頗爲有味,心道這曹家也真是要敗落了,男的女的都這麽蠢,也真是難爲皇後了。連這等愚蠢的姐姐也要被她重用,哎呀,這不是給自己找死又是找什麽呢?
在衆人等待的目光中,一貫高傲的誠國夫人曹麗雯,終于不得不咬牙低下了她高貴的頭顱。她躬身朝納蘭明傑行了個禮,幾乎是顫抖着說道:“右相大人,這件事……想來都是一場誤會,誤會而已。還請您寬宏大量,就不要追究下去了吧。皇後娘娘那裏,我自會去請罪…….此事,與娘娘絕無半分幹系,求大人不要再追究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