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曹麗雯迅速憑借着自己厚實的臉皮與無恥的心理安慰,立即回過神來,咄咄逼人的質問道:“敢問你身爲小輩,卻如此無禮的讓本夫人在外頭坐了半天,這又是何道理?還有,你身邊的侍女死活拖着不讓本夫人進來看你,你此時又忽然在淨房中走出來,本夫人可否替皇後娘娘猜測到,小姐你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要瞞着大家嗎?”
說完,她又是恢複了之前的盛氣淩人,改而以一種睥睨的眼神看着納蘭仙卉。心道,哼哼!你以爲就憑你一個小丫頭,也能逃得出皇後娘娘的掌心?今日這事,便是你再有禮,我們也一定能送你一個不貞不潔的罪名。
更何況,爲了此事,皇後娘娘與本夫人都已籌謀了許久,就連那與你通奸的奸夫,我們都替你準備好了。等着瞧吧,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再說仙卉這被荊棘鳥急匆匆的拉着從琅嬛府邸中出來,這心裏暗暗一算時間已經遲了整整快一個時辰了,心裏自然也是焦急不已。可等她這才出來一看,卻見眼前憑空出現了衣裙十分讨厭的人。
誠國夫人,她這時候來是要幹什麽?而且她還要将自己身邊的下人都捆了下去,這是要做什麽?打量她這個主人已經死了是嗎?
此時的仙卉還不知道,外頭的紫鵑已經被傷到了頭,此刻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但她一臉的不悅之色,卻是顯而易見的。
在聽見曹麗雯那番強詞奪理的話語之後,她更是連表面的客套功夫也不願做了,隻直言道:“夫人,仙卉乃是閨中女兒家,夫人既是奉皇後娘娘之命而來,自然應該早早派人遞上帖子,我也好及時準備迎接。這是京中大戶人家都有的規矩,莫非夫人竟然不懂?亦或者說,夫人覺得如今日這般徑直闖進人家未嫁女兒的香閨之中,大言不慚的出言替主家管教奴婢,又是喊打又是喊殺的,這才是身爲國夫人應有的氣派?”
眼見誠國夫人果然被自己這番話給堵住,仙卉又乘勝追擊道:“況且我身邊的丫鬟之前已經再三與夫人禀告過,說我身體不适,不能迎接夫人。隻是夫人自己不信,這才帶着這起子不知輕重的奴才,就這麽直接進了我的閨房。眼見我從淨室出來,也難爲夫人不覺得不好意思,竟然還如此的理直氣壯…….啧啧,這份氣度,說起來,還真是十分罕見呢!”
“你…….你放肆!本夫人身爲正一品國夫人,乃是皇後娘娘的嫡親姐姐。你不過是一介臣女,豈能如此出言犯上?來人啊,還不給我…….給本夫人好好教訓一下這不知輕重的丫頭!”
曹麗雯氣急敗壞之下,說話也不怎麽經過腦子了。然而,就在她這話剛剛落音的時候,隻聽一介帶着怒意的男音傳來,語帶威嚴,而夾雜着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誠國夫人,本官的女兒,就不勞你身邊的奴婢來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