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如何了?嗯?”看着誠國夫人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紫鵑本能的就覺得,對方明顯來者不善!
可是倉促之間,她也無法理清有誰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将風聲走漏了出去,可身爲小姐的侍女,她隻能忠心事主,再無别的選擇,于是不容思索,紫鵑當下就跪下道:“回夫人的話,我家小姐早上起來之後,便覺得身體略見不适。方才紫萱已經派人去回老爺和兩位公子爺了,至于大夫,此時想必也已經在進府的路上了。真正是不巧的很,勞累夫人一早過來探望,可惜我家小姐竟然不能起身與您相見,奴婢在此且替小姐向夫人賠罪了…….”。
到底是納蘭府調教出來的大侍女,紫鵑就算平時性子綿軟,可在這等關鍵時刻,說起話來還是滴水不漏的。說完,她就徑直跪下,朝誠國夫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磕頭禮。
照說,主家都如此說了,這誠國夫人若不是存心上門來找茬的,那此時也該識趣的起身走人了。
可這誠國夫人偏偏就是不按常理出牌,或者說,她今日上門,本來就是要來找茬的。
隻見她朝自己身邊的侍女使了個眼色,那侍女旋即就遞了一盞熱茶上來。她閑閑的喝了兩口,這才将手裏的茶盞重重一放,鼻孔裏冷哼道:“皇後娘娘命我前來探望納蘭小姐,順便,也向她讨教一下,那能讓太後和皇上兩人都甚覺滿意的茶藝。可惜,我這回來的卻不是時候,看來,納蘭小姐可無意想見我這等不相幹的閑人呢!”
按着輩分,曹皇後既是國母,又是納蘭仙卉的舅母。這誠國夫人還是皇後的親姐姐,于公于私,都是自家主子的長輩。紫鵑哪裏聽不出來,這誠國夫人是在譏諷自家小姐不懂禮數尊卑?
可她除了磕頭請罪之外,隻得咬住之前的立場,堅持道:“請夫人恕罪,我家小姐的确是因爲身體不适,不然的話,此時早就出來拜見您了…….”。
“無妨,什麽身體不适,不過就是等閑傷風受涼罷了。本夫人今日出門可是湊巧,剛好身邊帶了一位才從宮裏出來的醫婆,既然遇上了,那就讓本夫人進去看看你家小姐,順便,也讓這位醫婆給她把把脈看看到底是什麽不适吧!”
似乎已經斷定了寝室裏頭沒有人,誠國夫人此話剛剛落音,便見她身邊的兩個粗壯婆子已經大步朝房門口走了過去。紫鵑吓的心跳都快沒了,連忙跪行上前,一把抱住誠國夫人的雙腳,哀求道:“求夫人恕罪,我家小姐的确是不便見客呀!夫人…….”。
她的哀求換來了誠國夫人的一聲冷笑,隻見她一腳當胸踢出,紫鵑旋即被她踢翻在地,恰巧腦袋又磕上了不遠處的一個高腳美人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