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卉,我現在真是有點慌了。那玉佩是太後送給我的,我一直戴在身邊,若這樣東西被有心的人揀走了,到時候,若是再傳出點什麽流言蜚語來,我……我便唯有一死來洗刷清白了!”
盛紫煙說着,兩行清淚已經唰唰流下。納蘭仙卉搖搖頭,歎口氣,握住她冰冷的手指,安慰道:“不,不會的,一定會有辦法的。你相信我,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再冷靜。你再仔細回想一下,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玉佩不見了的?這中間,服侍你的那個芳慧,還有那兩個粗使宮女,可有什麽異常的舉動?”
不怪納蘭仙卉對那個芳茹格外留意,這等時候,她自然隻能先從身邊服侍的人身上着手。而且,不管怎麽想,她都始終覺得,之前那個芳茹的眼神有些說不出的蹊跷。此時想來,更是大有深意在其中。
盛紫煙聽她勸慰之後漸漸收住了眼淚,看得出來,她本來也是心性極爲剛強的個性,當下便想了想,而後才斷然搖頭道:“沒有,那兩個粗使丫頭,在端水沏茶進來之後便退下了。但她們走後,我清楚記得,當時那玉佩還是在自己身上的。芳慧一直陪在我身邊,幾乎是寸步不離。就連我出去的時候,她也一直跟在我旁邊,回來之後,也是守在屋子裏,哪裏都沒去,不可能是她做的手腳。”
“你說她一直跟在你身邊,寸步不離?那你到底是什麽時候發現玉佩不見了的?”
納蘭仙卉問到此處,也不禁有些迷惑了。她垂眸細細思索了一番,也不知道這當中的蹊跷到底在哪裏。如果說芳慧一直就沒離開過盛紫煙的身邊,那麽她的嫌疑就要被抹去。
但試問在這樣的環境下,除了她之外,還能有誰有這個便利呢?還有這該死的荊棘鳥,它不是長了翅膀了嗎?怎麽飛起來還這麽的慢?
納蘭仙卉這時候已經忘了,這裏是皇宮,礙于種種未知的風險,荊棘鳥都不能公然現身的。它隻能盡量躲避世人的目光,這麽一來,自然就要耽誤些功夫。
但是,好在,她幸不辱命,現在的确是在與壞人周旋之中。一想到一會将得到主人的第一次誇獎,這小家夥就禁不住驕傲的挺起了胸脯。嘿嘿!可憐的曹公子,隻能怪你運氣不好了!
“我回到房間躺下之後,便有點迷迷糊糊的睡意。但是卻一直沒能睡着,所以芳慧一直在我身邊沒有離開過這間房間,我是很肯定的。等我剛才起身的時候,對着鏡子整理妝容,這才發現玉佩不見了的。而後我和芳慧沿着之前的路一路找過去,卻是絲毫也沒有收獲。我知道,那玉佩多半是被人撿走了,再加上之前我又在那等地方見過外男,還被人看見過。到時候,若玉佩被人拿出來說事,我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我完了,我對不起太後娘娘的疼愛,我對不起父母家族的養育,我們盛家絕對不能出一個這樣的女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