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曹後春風得意,納蘭仙卉心裏可是十分的不快。但就算再不快,她也隻得忍着,并且也随大流的站了起來,與盛紫煙一起向主位上的三人都敬了酒。
不多時熱菜便一道道的端了上來,酒過三巡之後,絲竹聲在水榭中悠遠的響起。衆人聞聲看去,原來曹後竟然使出了奇思妙想,在湖面搭起了一座竹制的戲台子,隻上面全部用碧綠的荷葉作爲裝飾,樂師們乘着小舟在附近撫琴吹笛相和,那些身穿紗衣的曼妙舞姬們,便在那竹台上面翩翩起舞。
從水榭這邊看去,便覺得那人就似在淩波之上起舞一樣,而最妙的還是,這湖的左右兩側,正是男賓與女賓席位的所在。也就是說,兩邊的賓客都可同時觀賞到這樣一出舞曲,而又杜絕了男女同席混坐的種種不便。如此心思,還真是令人不得不暗中稱許。
飲了幾杯酒之後,納蘭仙卉便起身去更衣,順便也稍稍冷靜一下之前紛亂的種種心緒。她跟盛紫煙說了一聲之後,便對着主位上的三人行了一禮,這才在侍女的引領下,緩緩往旁邊的亭子間走去。
進了内室之後,納蘭仙卉便對着扇子中的荊棘鳥兒說道:“皇上是純陽體質?那麽太子呢?這宮裏,究竟有幾個男人有這樣的體質?”
該死!一想到無憂的父親便有可能是這些人裏的一個,她就恨不得咬牙切齒。她希望對方最好還勉強算是個美男子,否則,這一次,她可不介意先把這人給綁了,然後再想盡辦法來折辱一番以作回敬。
荊棘鳥兒顯然是在寒江雪中被冷的不輕,見它蒲扇着翅膀飛出來的時候,羽毛上都還帶着零星的幾點雪花。
“咳咳!主人,這裏面太冷了,還是換個空間給我吧?”
納蘭仙卉看着它不說話,不過她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它自己的回答。荊棘鳥兒哀求更換隐身場地不成之後,這才垂頭喪氣的說道:“其實主人您的父親便是擁有純陽體質的人,還有您的大哥,也是這九百九十九人的一個。除此之外麽,自然就要說剛才見到的皇帝了。”
說到這裏,荊棘鳥的聲調忽然升高,隻見它激動的跳躍了一下,從放着水盆的架子上跳上屏風,帶着一種贊美之情抑揚頓挫的說道:“原來人間的帝王是一位這麽英武的男子啊!難怪,這宮裏多少的女人看見他就春情蕩漾。不過荊棘剛才仔細觀察了一下,覺得他對在場的這些嫔妃都沒有絲毫興趣呢!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位皇帝不喜歡女人?”
納蘭仙卉見它這副模樣,忽然想起了什麽,問道:“荊棘,你是公的還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