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言姐!”
“早安,言姐。”
“早上好。”言染一一微笑回敬,心裏卻在嘟囔着,這一路走過來,每個人看到她是不是太熱情了一點?而且,臉上那種仿佛心照不宣的奇怪笑容是怎麽回事?
還沒等她走到座位,忽然一個人影撲了過來。
“言姐!”和她第一天就混熟,分到一組的剪輯人員袁萌興高采烈地奔過來,拉住她,“你終于來了!你座位上的花好漂亮!”
花?
言染愣了愣,伸出頭看過去,果然看見自己的座位上擺着好大一束玫瑰花,可能都上百了。
她疑惑地走過去,見鮮紅的玫瑰嬌豔欲滴,花瓣上還挂着水珠,仿佛剛采摘下來似的,一朵朵嬌柔得如同上好的綢緞。
花裏含着一張卡片,言染抽出來打開一看,見潇灑不羁的字迹上寫着——
“緻有原則的小姐,這是初始的一點誠意。”
落款是,被欠了女伴的債主。
什麽鬼東西?
言染剛将卡片握成一團,在一側關注言染一舉一動的袁萌已經急不可耐地湊上來,以一種八卦的渴盼的眼神問道,“言姐,上面寫了什麽?”
辦公室裏齊刷刷幾雙耳朵豎起來。
“沒什麽。”言染将紙團扔進了腳下的廢紙簍。
“哦……”一片低低的失望。
袁萌扁扁嘴,還是不死心地問,“是誰送的啊?這麽大一束,太美了!至少幾百朵吧?言姐你不知道啊,今天大家進辦公室的時候,看見你的座位上擺了這麽大一束花,簡直都驚呆了!這人好大的手筆,言姐你走桃花運了!”
黴運還差不多,言染腹诽一句,同樣是不解道,“我不認識這個人,可能是送錯了吧,既然你喜歡,送給你吧。”
衆人齊齊腹诽,送錯了你還扔了人家的卡片……
袁萌忙擺擺手,“我可不要,言姐,既然這是放在你桌上的,當然就是給你的,又不是給我的,我要這個做什麽啊?”
“既然你也不要,那就扔了吧。”言染抱起一大束花,在衆人的目瞪口呆中,走向了辦公室角落的大垃圾桶,塞了進去。
袁萌措手不及,喃喃道,“好歹是别人的一番心意啊……”
“既然你說放在我桌上就是我的,你不想要,我也不想要,沒有價值擺着還占地方,爲什麽不扔?”言染說得頭頭是道。
似乎也是這個樣子……
袁萌撓撓頭,覺得有哪裏不對又說不上來,“那言姐,我先去工作了啊……”
“嗯。”言染點頭,出去泡咖啡了。
趁她出去的這個空檔,辦公室裏議論紛紛。
一人可惜道,“哎,我沒來得及說要……”
一人惋惜道,“對!早知道她要扔,我就趕緊說給我得了,還能拿出去顯擺顯擺。”
一人贊同道,“顯擺個什麽勁,又不是你的!照我看啊,就應該這樣,沒感覺就該斷了人家的念想,幹淨利落,免得拖累别人!”
“……”
對話的都是女人,男同胞們對望一眼,在心裏達成一個共識。
原來言染還是個冷美人啊……
……
這些言染自然不知道,她走進茶水間的時候,正好遇上一個不怎麽待見她的人。
那人開口第一句話,“我知道他給你送花了。”
言染沒說話。
那人那麽騷包地送花,那麽高調的方式,那麽明顯的落款,她想不知道是誰都難。而這種有八卦性質的新聞,很快就能傳遍辦公室,她并不意外。
席宓惡狠狠道,“你現在風光着吧,很快你就會跟我一樣的下場,他不會對任何人動心,他不過是玩玩你!”
才一天沒見,她憔悴了不少,精緻的妝容也不能掩飾眼部的疲倦。
言染沖泡着咖啡,當她如空氣。關她什麽事?
猶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席宓狠狠地瞪着她,“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在心裏嘲笑我,巴不得看我的笑話,這下你滿意了?我被抛棄了,而他又選擇了你,你替代了我的位置!”
咖啡的香氣揮發了出來,言染聞了聞,看來這次言晟帶給她的咖啡還不錯。
嘈雜的聲音還在繼續,“你是故意的!你就是特意讓我發火,讓他注意到你!你自以爲是地耍這些小心機,以爲我不知道嗎?我告訴你,你不會得逞的!我一定會讓他看見你的真面目!你等着瞧吧!”
言染繞過她,準備出去,豈料被擋住了路,手裏的咖啡杯差點摔在地上。
“你說啊!你說話啊!你怎麽不出聲,是心虛了嗎?”
饒是言染不欲與她争辯,這回也被激發了點脾性出來,冷冷瞧她一眼,“席小姐,我想我沒辦法與你溝通。”
“你是不敢!”
“我爲什麽要替代你的位置?”言染反問,“你心甘情願地當無數個情婦中的一個還很自豪嗎?覺得所有女人都該跟你一樣,扮演後宮妃子的角色去争奪帝王的寵愛嗎?我是做不到,我沒這麽博大的胸懷,也看不上這樣的男人,你要是有能耐,盡管去阻止他别接近我,你要是做到了,我反而會感激你。”
“你這是欲擒故縱!”
“你是腦子有毛病嗎?”言染氣了,“麻煩你用你僅剩的智商想一想,我要通過你來玩欲擒故縱嗎?”
厲景勳究竟是給她施了什麽法術,以至于讓她覺得隻要與厲景勳接觸過的女人,就一定會被他迷倒?然後不論做什麽,都是爲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真是可笑!
“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這樣想的!”席宓振振有詞道,“你現在就是将我當做墊腳石爬上去,啊……我懂了!”
她恍然大悟道,“說不定你就是因爲知道他是我的後台,對上一周的事情還懷恨在心,想要報複我,所以爲了打壓我,特意選了那個時候出現在我和他的面前,然後讓他對我生氣,你就成功上位了!居然被你得逞了,你這個賤人!”
愈想愈離譜了,言染已經連氣都生不起來,隻覺得可笑至極!愚蠢至極!
“席小姐,我跟你完全不在一個頻段上,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言染擋住了咖啡,“還有,不要再大聲說話,口水會濺到我的咖啡裏,我嫌髒。”
說完,她就走出了茶水間。
席宓怔愣了兩秒後反應過來,叫嚷道,“言染!你居然嫌我髒!你這個賤貨!你有什麽資格!”
她沖到開水機旁接了整整一杯開水,恨意沖天,端着就跑了出去!
“言染,我要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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