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一條這樣的通道,偷偷去見顧以瀚一面,簡直是soeasy!
“奴婢騙你做什麽,隻是王妃你得安排下時間,像你說的,如果被王爺知曉了,後果就嚴重了。”丫鬟也有些擔憂的提醒叮囑。
“嗯嗯,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安排下時間。”玉冰俏激動的站起身就走。
走了幾步,想到什麽,她又回頭看向丫鬟,“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我要怎麽才能找你?”
“奴婢叫碧兒,負責花園澆水的,你要找我時,讓王府的姑姑喚我就是。就說是你宅裏的花需要澆水。”碧兒回答。
“那好,到時候你要能順利帶我出去,我一定會讓夏王重重的賞賜你的!”玉冰俏對她開心的一笑,轉身便離開了。
既然要出去,就得先穩住夏墨宸。
夏墨宸,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麽呢。
想到他早上那麽早起床給自己做早餐,玉冰俏嘴角就情不自禁的微微上揚。
直到走出了王府,她才忽然反應過來,尼瑪,她這是在想夏墨宸?她怎麽能想夏墨宸?難道她真的喜歡上夏墨宸了?
不不不,不可能,她喜歡的是顧以瀚,她怎麽能移情别戀呢!
“移情别戀”四個字在腦海中一晃而過,玉冰俏就想起了賤人、水性楊花、忘恩負義這樣的自此。
不行不行,她不能喜歡夏墨宸,她不能抛棄顧以瀚,她不能對不起顧以瀚。
今天如果能順利出去的話,就讓顧以瀚丢下戰争,直接帶着她遠走高飛就行了。她就不信夏墨宸是千裏眼順風耳,真的能将他們找出來、
各種思緒亂飛間,她才發現已經到達了城門。
本以爲是硝煙彌漫的戰場,沒想到城門卻是一片安靜,若不是四處駐紮的護衛,隻會讓人以爲是太平盛世。
護衛們見了玉冰俏,都恭敬的低頭行禮:“參加夏王妃。”
“額……免禮免禮。”玉冰俏極其不自然的往城樓走去。
夏王妃,夏王妃,真是别扭的稱呼!可是聽起來,好像還是蠻舒服的~
她懵呼呼的上了城樓,就見夏墨宸站在圍欄前負手而立。
那背影,看起來高冷又尊貴。
她收拾好心情,在心理組織好了措辭,才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熱情的打了個招呼,“嗨!”
“玉兒,你怎麽來了?”夏墨宸回過頭,有些好奇的看向她。
見她滿面燦爛的笑容,他眉心更是蹙了蹙,這似乎,有些不正常?
“吃了你做的早餐,沒想到你也有那麽好的手藝!俗話說,想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先要抓住她的胃,我覺得爲了很多很多好吃的,我也願意留在你身邊了。”玉冰俏笑嘻嘻的說着。
她雙眼還放着金光,一臉貪吃嘴饞的表情。
夏墨宸眸底掠過一抹質疑,就一頓吃的就把她的心給抓住了?不過這小女人一樣貪吃,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早知道這麽輕松,他何苦去籌劃那麽多?
他薄唇不禁微微上翹,伸手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臉,“玉兒,你若是愛吃,以後本王每早都給你做。”
那柔和的話語,像是春日的風,拂過人的心房。
玉冰俏險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心中腹诽,每天請大廚做飯,每天給整個王府的人封口費,不窮哭了他。
她暗暗甩白眼時,卻看到了夏墨宸欣長的食指上,有一條長長的傷口。
傷口還沒愈合,皮肉外翻,可以清晰的看見裏面紅嫩嫩的肉。
她想也沒想的,拿過他的手仔細的看了起來,好奇又關切的詢問:“這是怎麽回事?”
“沒事。”夏墨宸将手縮了回去,不想讓她看見。
他的眼眸深處,還掠過了一抹慚愧。
想他堂堂的夏王,征戰沙場無往不利,刀槍棍棒十八般武器,什麽沒有用過?竟然奈何不了一把菜刀,竟然切割雞肉都把手給傷了。
這說出去,豈不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早膳,真的是你親手做的?”玉冰俏不可思議的盯着他的眼睛,想要得到最真實的答案。
若是以往,夏墨宸是鐵定不會承認的,他這麽高冷的人,怎麽會爲了一個女子下廚房。
但是現在不同,他知道她腦子笨,情商低,他所做的事情,要是不說,她就永遠都不知道,她就隻會想着顧以瀚。
他笑了笑,“怎麽?心疼本王了?”
“我才沒有。”玉冰俏别過頭去,将目光投向遠處蒼茫的大地,看也不想看他。
主要是,尼瑪,這樣看來,真的是他做的,堂堂的夏王爲了給她做飯,還把手指弄傷了。
哎哎哎,怎麽感動的好想哭?她怎麽就這麽不争氣?
“玉兒,你當真一點不心疼本王?”夏墨宸站在她身旁,側頭看着她的側臉。
其實她不算特别美,輪廓線條還有些剛硬,壓根沒有其她女子的柔和,但就是給人特别精緻的感覺,讓人無可自拔的着迷。
隻是一眼,他就再也不想移開視線。
“當真。”玉冰俏固執的冷哼了一聲,“王府那麽多廚子,你非要自己動手,你說你是不是腦子抽風了?”
“玉兒,本王隻是想,在還能對你好的日子裏,對你好一些。”夏墨宸說着,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他也看向遠山,墨眸裏多了淺淺的傷感和無奈。
玉冰俏蹙了蹙眉,“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他得絕症了?不會這麽狗血的吧?
“總有一天,你會離開我。”夏墨宸幽幽的揚出一句話。
晨光灑落在他清俊的面容上,暖暖的朝陽卻彌漫出濃濃的哀傷。
那聽似平和的口吻,卻透着無盡的躊躇。
玉冰俏心裏“咯噔”一聲,這男人會讀心術?她還什麽都沒說,他竟然就知道她要離開了?
要不要這麽厲害?給她留一條後路好不好?
夏墨宸本以爲會聽到她的安慰,可是除了沉默,什麽都沒有。
他摟着她腰的手不禁更加用力,長長的換了口氣,嘴唇動了動,卻什麽的都沒有再說。
他很清楚玉冰俏的性格,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就被他感動?
她和顧以瀚,可是在一起了二十幾年。
每次想到玉思言爲夏名枭所做的瘋狂的事情,他就更加沒有勝算,到底能留住她多久。
他從來沒想到,對于天下任何東西,隻要他想要,都是唾手可得的他,竟然會無法得到一個女人的心。
越是想着,他放在她腰間的手越是不禁緊縮。
玉冰俏都感覺到了疼痛,她不禁皺眉咬牙,低頭一看,本想撇開他的手,卻發現他食指的傷口又裂開了,鮮紅的液體不斷的流淌。
都說十指連心,那足有兩厘米長、幾乎可見骨的傷口,到底是怎樣疼痛?
原來已經決定了要和顧以瀚遠走高飛的心,忽然間就軟了下來。
真的要就這樣離開麽?會不會太無情無義了?
她扯下衣袖上的一截布,拿起他的手給他包紮起來。
因爲她會野外求生,對于這些小傷口的處理,更是輕而易舉,很快傷口便不再流血。
最後,她還細心的打了個蝴蝶結。
夏墨宸看着神态專注的她,那一動不動的睫毛,像是停留在花間的蝴蝶,讓人那麽的心動。
畫面那麽的安詳又美好,更讓人不忍發出任何的動靜,去破壞。
玉冰俏看着蝴蝶結,滿意的一笑,她伸手重重的拍了拍夏墨宸的肩,“以後再受傷,我可不會再幫你了。”
她的話語裏,有了一抹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關切和擔憂。tqR1
似乎是在警告他,以後千萬别再受傷了。
夏墨宸看着那幼稚的包紮,卻絲毫也讨厭不起來。
他揚了揚嘴角,“如果還有受傷的機會,本王倒也很樂意。”
“會有的!你放心吧,以後我讓你天天受傷的時候,你可别一掌拍飛我。”玉冰俏想也沒想就說出了這句話。
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麽要這麽說。
隻是在看到夏墨宸那雙深情又帶着擔憂的眼眸時,她就不受自控的想要安慰他。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夏墨宸眸底升騰起一抹久違的光,宛如黑夜裏的明月。
他一瞬不瞬的凝視着她,話語裏帶了些驚喜,“真的?”
玉冰俏滿臉黑線,搞得這麽嚴肅幹什麽?
不過她的确是打算,先化幹戈爲玉帛,說服顧以瀚和夏墨宸和平相處,留在帝京再好好考慮一番。
她點了點頭,“真的,我不會輕易離開帝京。”
夏墨宸清冷的嘴角,忽然就綻放出一朵勝若朝陽的花朵。
他一把将她摟在懷裏,像是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我就知道,我的玉兒是最聽話的。不過你要記住一句話,即使你要走,走到天涯海角,本王也會把你找回來。從你踏入本王世界的那一天起,本王就沒想過要讓你離開!”
咳咳咳……這麽霸道?
玉冰俏隻有哭的份,她壓根沒想到,一開始隻是上了一輛馬車,結果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而且她似乎還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了。
哎,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想到正事,她才試探性的詢問:“對了,現在的戰況怎麽樣了?爲什麽那些軍營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