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上面寫着,“火玫瑰全體成員,一緻同意玉冰俏成爲火玫瑰新瑰主,火玫瑰财産歸玉冰俏管轄,所有人誓死真誠,直至生命終結。”
“你做夢!”胡璃看完,将白紙猛地甩向她。
竟然想做火玫瑰瑰主!竟然想奪走火玫瑰的錢财!竟然想差遣她們!
“是你們自找的,你們害我姬非妓損失了何止千萬兩銀子,自然要從你們身上賺回來。”玉冰俏理所應當的笑了笑。
見她們臉色都很冷,她又解釋道:“況且跟了我,你們的店照開,我還可以幫助你們走上正路,賺更多的錢,你們隻需要在保護我,甚至幫助我完成一些事情,和我站在同一條線。”
例如逃婚,有她們的幫忙,逃婚一定soeasy。
“不可能。”所有人異口同聲,她們目光裏寫滿了憤怒。
這無異于成了走狗,擁有再多的錢,也不如擁有自由來得重要。
“沒有我的幫忙,夏輕陽永遠不可能醒來,你們會立即被抓入大牢,醉香樓也會被封,你們會一無所有。”玉冰俏臉上揚着自信的笑容。
她挑了挑眉,“你們這麽聰明,想必應該很明白,即使朝廷素來不管江湖人,但是傷害了五皇子,你們隻有死路一條。”
“哼,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說話間,一襲紅綠紗衣的胡璃,已經身手敏捷的閃到玉冰俏身後,将匕首放在了她的脖頸上。
玉冰俏并沒有閃躲,隻是雲淡風輕的揚起嘴角,“顧以瀚是我和五皇子的朋友,來醉香樓之前,我已經通知他了,此刻,他應該帶了不少的護衛到達樓下。對了,好心提醒你們喲,顧皇帶來夏國的護衛,都是萬裏挑一的高手,武功不會比你們差。”
胡璃眯了眯眸子,對殇兒投去一個眼神。
殇兒立即走到窗前,打開了個縫,透過窗縫看下去,便見一襲綠色錦衣的顧以瀚,帶着上百個護衛往這邊走來。
她立即轉過身,朝着胡璃點了點頭。
胡璃看了看玉冰俏,刀往她脖頸間逼了逼,“玉冰俏,你果然厲害,竟然連顧皇都叫動了,這天下,還有哪個男人,不是你男人?”
“别亂說,我可是善良的跟張白紙似的,隻是讓他來幫幫我而已。如果沒記錯的話,夏王很快也會來了。”玉冰俏話語裏帶了些威脅。
胡璃聽到夏王,立即收回了匕首。
曾經,夏墨宸對天下宣布過,玉冰俏是他的女人,火玫瑰,可不想與夏王爲敵。
玉冰俏揉了揉脖頸,雙眼冒出了微光,“怎麽樣,簽了吧?”
胡璃和衆姐妹互相看着,現在局勢很明顯,趙大人和顧以瀚的人在外面,醉香樓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她們就算殺了玉冰俏,就算順利逃出去,也會被夏王追捕。
而玉冰俏做的局,壓根就沒法破,她是虞門的傳人,她下的毒,定然無人能解。
若是不順從她,隻會被朝廷抓去斬首。她們可不想死,那還不如先走一步算一步。
衆人會意的點了點頭,胡璃這才看向玉冰俏,“好,我們簽。”
說着,她撿起地上的紙,猛地咬破手指,在上面按下了手印。
其餘女子紛紛效仿。
玉冰俏看着原本傲氣的女子們不得不低頭,心裏樂開了花,悠哉哉的伸出了手,“瑰符呢?”
瑰符猶如虎符,可以号令火玫瑰的人,同時也是火玫瑰的秘密基地鑰匙,這些都是顧以瀚告訴她的。
顧以瀚是現代的軍醫,會高級的催眠,那日進了醉香樓點女子,便是催眠對方後,套取了有用的信息。
胡璃一怔,她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不過想到秘密基地的保密,就算她拿到鑰匙也找不到,她便摸出瑰符,不屑的扔給了她。
玉冰俏連忙接住,看了看紙張上的手印和瑰符,瑰符是一朵紅金打造的玫瑰花,閃爍着紅色的金子般的光澤。
玉冰俏将紙張和瑰符收了起來,對她們真誠的一笑,“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錢一起賺!”
衆女子别過頭去,壓根不想理會她。
她們可是殺手,卻被她算計得不得不像她這個小丫頭妥協,叫她們如何能忍。
如果不是玉冰俏搬了這麽多救兵,而且還牽扯出皇室的事情,甚至有可能身份洩露,她們是絕對不會低頭的。
玉冰俏也不在意,走到桌前,用力拍了拍夏輕陽的肩膀,“夏輕陽,戲結束了,可以醒了。”
胡璃等人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原來夏輕陽并沒有中毒?連毒都沒中,全靠的是演技?
玉冰俏沖她們笑了笑,俗話說是藥三分毒,更别說真毒了,她怎麽舍得給夏輕陽吃毒藥呢。
她以爲夏輕陽會坐起來,所以把手準備往他肩上一搭,卻落了空。
她側頭一看,隻見夏輕陽毫無動靜的趴在桌子上,她眉心一蹙,又重重的拍了拍,“夏輕陽,你該不會是睡着了吧?”
“玉姑娘,剛才我就說了,五皇子是真的中毒了。”大夫急得滿頭是汗,就差沒跪下了。
“你說什麽?”玉冰俏驚愕的眼珠子險些滾了下來,這怎麽可能!
大夫歎了口氣,“我也不清楚,你不是說五皇子是裝的,買通我讓我說是真的中毒?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奇怪,并且提醒你們了,但是你們都沒有重視……”
玉冰俏連忙探了探夏輕陽的鼻息,手觸碰到他的皮膚,竟然是一陣冰涼!
她仔細一看,才發現他的唇瓣都已經犯紫了。
“玉冰俏,你是在玩我們?”胡璃瞬間憤怒。
殇兒也生氣的質問:“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救我們?你一直想要的都是我們的命對不對?”
“簽的契約,你隻是想要我們死後,順利繼承火玫瑰的錢财對不對?”另一女子也質問起來。
玉冰俏一個頭兩個大,小臉糾得都快擰出水來,怎麽可能變成這樣?
忽然,門被撞開,一襲明黃色龍袍的皇上邁步走了進來。
在他身後,還有一個禦醫。
“皇上,你怎麽來了?”玉冰俏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趙大人是她找來的,說請禦醫自然也是假的,怎麽會驚動了皇上?
“哼,朕不來,難道等朕的兒子死在你們手上,再來看看屍體?”皇上冷冷的掃了胡璃等人一眼,才目光柔和的看向玉冰俏,“冰俏,你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畢竟當日若不是拿玉冰俏取悅了夏墨宸,夏墨宸肯定早已一手滅了帝京。
玉冰俏險些一口濁血吐了出來,以前恨不得分分鍾砍掉她的腦袋,現在卻叫得這麽好聽。
她忍住心裏的諷刺,想到救夏輕陽要緊,有些緊張的勸說:“隻是意外,現在救五皇子要緊。”
“意外?”皇上眯了眯眸子,表現出十足的不信。
不過覺得她說得對,便對一旁的禦醫使了個眼色。
禦醫連忙走上前去替夏輕陽把脈,所有人都緊張兮兮的看着他。
玉冰俏雖然會用毒,但不會醫術,所以看不出夏輕陽中的是什麽毒。
最主要的是,夏輕陽怎麽可能中毒?明明從一開始就是僞裝的。
把脈的禦醫忽然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他立即走到皇上跟前跪下,“皇上恕罪,恕臣無能,看不出五皇子所中何毒,但是五皇子脈象虛弱,若是半個時辰内沒有解藥,怕是……”
“混賬!廢物!”皇上氣得大罵,胡子都抖了起來。
他邊罵着,邊憤怒的掃向胡璃等女子,“你們都給朕交代清楚,到底是誰下的毒?”
玉冰俏眉頭皺成了毛毛蟲,禦醫的話不會有假,這麽說,肯定是有人借刀殺人,或者是想陷害自己。
難道是皇上記恨夏輕陽,當時幫助夏墨宸帶兵圍攻皇宮?
都說虎毒不食子,應該不太可能吧?
胡璃等人故作惶恐的跪在了地上,紛紛低頭解釋,表示毫不知情。
玉冰俏卻看向皇上,認真的提醒,“現在應該先去王府請東方笛,兇手的事情,可以等下再盤查。”
“也對。”皇上眼底閃過一抹殺機,不過轉瞬即逝,他吩咐,“立即去王府請東方神醫。”
一名護衛快步離開。
皇上又冷硬的命令:“來人,把所有人全給朕抓起來,一一盤查!”
“是!”數十護衛上前,準備将所有的女子全部抓起來。tqR1
胡璃頓了頓,既然玉冰俏要她們死,她怎麽能讓她得逞?
她立即擡起頭,“皇上,五皇子是在醉香樓出的事,醉香樓的所有人都逃脫不了幹系,所以趙大人,包括夏王妃,也應該接受盤查。”
“是啊,不然難以服衆。”殇兒和其餘女子紛紛附和。
皇上哪裏敢動玉冰俏,還有兩天就是夏墨宸和她的大婚了,他在這個節骨眼上抓她,不是自尋死路?
想了想,他便道:“夏王妃是五皇子的皇嫂,怎麽可能謀害自己的侄子?倒是你們,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非逼得朕用刑?”
不僅是胡璃等人失望,連玉冰俏都看不起皇上這欺軟怕硬的性格。
這出戲本來就是她設計的,怎麽能連累了她們。
她隻好耐着性子勸說:“皇上,等東方笛來了,檢查出病情了再抓人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