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還坑了我男人

她記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十八歲那晚,顧以瀚準備了滿屋子的玫瑰香槟,氣氛十分的浪漫,他擁着她,緩緩的吻向她。

看着他越來越近的臉,她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見顧以瀚臉色有些難看,她又勉強自己多試了幾次。

可是每次想到和那麽溫柔紳士的他做那什麽事,她就忍不住的想笑。

後來,他再也沒有勉強過她,搞得她不好意思的道歉:“瀚瀚,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麽那麽愛笑,要不你把我的笑神經抽出去吧?”

“傻丫頭,我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你不願意的事情,你笑,我會更開心。”顧以瀚溫柔的一笑,毫不介意。

那時候,她腦子一抽風,困惑的詢問:“那你不會去找别的女人吧?”

畢竟他二十歲,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她多多少少還是懂些知識的。

顧以瀚面色紅了紅,将她擁入了懷裏,“俏兒,這一生我都不會背叛你,我會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

可是現在,他竟然去了醉香樓!

玉冰俏越想越煩躁,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太舒服。

直到晌午時分,顧以瀚才出了醉香樓,卻沒有來姬非妓,而是徑直回了宮。

玉冰俏更是郁悶了,顧以瀚竟然真的紅杏出牆了,他騙了她?

她憤怒的一拍桌子站起身,邁步走向後院,大聲吩咐:“今晚的節目,重新排練。”

說完,她便開始教女子們唱歌,跳舞。

夜幕時分,姬非妓外,漸漸來了一些客人。

因爲百姓們知道玉冰俏回來了,而玉冰俏成了夏王妃,夏王可是比閻王更可怕的人,所以現在鬼怪應該不會找上門了。

夏輕陽也照舊,準時的走進了姬非妓。

見玉冰俏正坐在正中的雅間内,他走到她身旁坐下,“冰俏,你剛回來該好好休息,錢是賺不完的。”

“嗯。”玉冰俏心不在焉的回答,不斷捏着手中的杯子。

夏輕陽微微皺眉,走到她跟前坐下,擔憂的打量她,“冰俏,你怎麽了?生病了還是丢錢了?”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丢錢?”玉冰俏坐直了身體,不開心的掃了掃他。

“除了這兩件事情,還有什麽事情能讓你悶悶不樂的?”夏輕陽半是調侃半是關心的詢問,還極其困惑的抓了抓腦袋。

玉冰俏把手中捏成一團的廢紙丢開,眨巴着眼睛凝視他,“你倒是說對了,昨晚誰答應我來着?就忘了老規矩麽?”

“啊?瞧我這記性。”夏輕懊惱的拍了拍腦門。

他愧疚的看向她,“對不起對不起。”

玉冰俏傲嬌的别過頭去,心情更不好了。

本來想着現在有些什麽安撫下脆弱的小心靈,沒想到夏輕陽竟然忘了。

夏輕陽看着她氣呼呼的模樣,唇角燦爛的一勾,“開玩笑的,我忘了所有的事情,也不會忘記答應你的事。”

說着,他從懷裏摸出一個血玉娃娃遞給她。

玉冰俏扭過頭來,眸子瞬間亮的像遠光燈。

那是一個足有手掌長的血玉雕像,雕像是夏長歡的模樣,紅衣飄飄,神色邪魅,橫卧着姿态妖娆的喝酒。

“我前些日子去了清安寺,爲夏長歡求得一簽,方丈斷言他一定會活着的,還送了我這個血玉娃娃,據說清安老人早已預測到這件事情,所以特做了這個娃娃。”夏輕陽耐心的給她解釋。

玉冰俏激動的抓住他的手臂追問:“你說的是真的?血玉娃娃有什麽用?”

“喂喂喂!非禮勿碰!”

夏輕陽還沒回答,一旁忽然想起了鳳婕憤怒的聲音。

她走到兩人跟前,生氣的瞪着玉冰俏,“師傅,俗話說徒弟夫,不可撲,你怎麽能觊觎五皇子?”

“我隻聽過朋友妻不可欺,那句俗話哪兒來的?”玉冰俏撓了撓腦袋。

“我自創的不可以嗎?”鳳婕哼了哼,随即意識到重點,才正色道,“你别管這話,反正你要懂得這個道理,夏輕陽是本公主的男人!”

“别誤會别誤會。”玉冰俏連忙收回手,拉着鳳婕的手,讓她在夏輕陽身旁坐下,“我們剛才在談論正事。”

夏輕陽不滿的瞪了鳳婕一眼,往邊上挪了挪,理也沒理她,便對玉冰俏說道:“清安老人說血玉是最能吸收靈氣心神的玉,将此娃娃放在他最想念的人身邊,即可更助于他魂魄歸一,趁早回來。”

“你說的是在我和太子大婚時出現的清安老人?他說的真這麽準?”玉冰俏捧着血玉,心裏震撼又十分的好奇。

這老人,當真能未蔔先知?

“嗯,清安老人的話不會有假,隻是你要小心些,皇叔未必許可你把這血玉随身攜帶。”夏輕陽有些擔心。

雖然以前他讨厭夏長歡,但經曆了這些事情,他發現一切都沒那麽重要了。

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還是愛的人,隻要他們活着就好。

玉冰俏将血玉揣進了懷裏,嘻嘻一笑,“不會的,夏長歡好歹是他侄兒,當初他要是不想夏長歡活着,肯定不會派人尋找了。”

“希望如此。”夏輕陽毫無把握的回答。

此時,舞台上的燈光忽然亮起,一群穿着軍裝的女子出現在了舞台。

激昂的歌曲響起,“你不過是比别人多了點帥氣,恰好又是我最喜歡的那個型。”

女子們随着歌曲,跳起了精神又霸氣的舞蹈。

夏輕陽和鳳婕看着台上的表演,兩人對玉冰俏的崇拜又多了不少。

“你拽個什麽拽,一發威一腳把你踹下來。”伴随着歌曲,女子們帥氣的踢出腿。

台下上百的觀衆看得眼睛都直了,竟然有如此慷慨的歌曲,有如此傲骨的歌詞,這樣的女子,才夠味!

玉冰俏讓知秋送了些酒水和爆米花來,她倒了三杯酒,“來,我們慶祝夏長歡早點回來,幹一杯。”

“好。”夏輕陽毫不反對的舉起了酒杯。

他想起上一次和玉冰俏喝酒的情景,那時候夏名枭還在,那時候的玉冰俏,酒量也還不錯。

她想要做的事情,沒人能阻擋。

鳳婕也豪爽的和他們碰杯,仰頭一飲而盡。

舞台上還是亢奮的音樂,玉冰俏抓了些爆米花塞進嘴裏,滿是憤懑的咬着,似乎口中的是某人。

夏輕陽發現她的不對勁,不禁關心的詢問:“冰俏,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

“沒有,繼續喝。”玉冰俏又給他們倒滿,自己也喝了起來。

不知不覺,一壺酒就被他們喝完。

玉冰俏覺得視野一片模糊混沌,她趴在桌上,用最後一絲力氣說道:“夏輕陽,别忘了結賬……”

夏輕陽本來準備關心他,瞬間無語了。

這酒,不是她讓喝的嗎?

知秋連忙走上前,打了打算盤,恭敬的道:“五皇子,一共五千兩。”

鳳婕郁悶極了,這算什麽事?

她伸手就準備打玉冰俏一拳,卻被夏輕陽一手制止。

夏輕陽瞪了她一眼,摸出五張銀票遞給知秋,随即,将鳳婕推開,“讓開,我要送她回家。”tqR1

“夏輕陽,你腦子生病了是不是?她坑你!”鳳婕被推到一旁,她氣呼得雙手叉腰大罵。

從來沒見過玉冰俏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奸商!

夏輕陽沒理會她,徑直走到玉冰俏跟前,彎腰将她抱了起來。

“五皇子,我來!我來抱她!”鳳婕氣得連忙上前,試圖從夏輕陽懷裏奪過她。

“放開!”夏輕陽不悅的命令。

她那樣毛手毛腳的女人,要是把玉冰俏摔着了,他上哪兒忏悔去?

鳳婕不甘示弱,“我是她徒弟。”

“我是她……”夏輕陽态度強硬的回答,隻是話剛說一半,就停頓住了。

他是她的什麽?朋友?這個詞,他不甘說出口。

他不再多想,用了蠻力将鳳婕推開,抱着玉冰俏徑直走了出去。

鳳婕叽叽喳喳的跟在身後,可是她追到大門,夏輕陽的馬車已經駛出去老遠。

她氣得跺腳,“玉冰俏,你坑了我男人的錢就算了,還坑了我男人,本公主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說着,她便拉了一匹馬,迅速的跑向了另一個方向。

車内,玉冰俏被折騰的清醒了些,她眨着惺忪的眸子,腦袋一片混沌。

“冰俏,你醒了?”夏輕陽連忙坐到她身旁,關切的詢問。

玉冰俏輕“嗯”一聲,揉了揉太陽穴。

夏輕陽将她扶了起來,生怕她躺着不舒服。

玉冰俏迷迷糊糊間也能感覺到他的體貼,她嘻嘻一笑,“夏輕陽,怪不得鳳婕喜歡你。”

“那你呢?”話脫口而出。

說完,他才意識到錯了,他從來沒有當面問過她這些,這樣的問題,肯定很讓她爲難。

沒想,玉冰俏卻點了點頭,“我也喜歡啊,不過不是那種喜歡,是那種喜歡。”

“是哪種喜歡?”夏輕陽自然知道她的第一種喜歡是那種。

盡管他心裏鈍痛,不過他卻早已做好了準備,早已知道了答案。

“嗯……藍顔知己。”玉冰俏想了想,才回答。

她眸子半眯着,像是在說夢話,又像是十分的清醒。

“藍顔知己?”夏輕陽蹙眉,這是什麽東西?

玉冰俏嘴角微揚,“就是關系非常非常鐵、無話不談、永遠永遠不會變心的好朋友。”

夏輕陽原本有些失落,聽到她的話,他眸子裏亮起星辰般的光彩。

他有些驚訝的詢問:“類似紅顔知己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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