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别忘了,本姑娘可是虞門的傳人。”玉冰俏邪惡的笑着,邊說邊往下倒。
知秋一聽,也連忙幫忙。
玉冰俏把所有的毒粉全數倒完後,她又惡狠狠的把小瓶子往下一扔,憤憤的咒罵:“夏名枭,你個混蛋,砸死你!”
夏墨宸看着氣呼呼的她,眉宇微皺。
如果沒看錯的話,她把一個小藥瓶收了起來,她還是舍不得他死的。
下方,夏名枭帶着人馬追蹤。
忽然,一個探子策馬回來,“太子,前方林子裏的鳥全都落地不醒了。”
“籲”的一聲,馬的前蹄高高揚起,千軍萬馬瞬間原地止步。
天已經大亮,清晨的薄霧萦繞,萬千軍馬整齊有序,毫不慌亂。
國師看了看方位,禀告道:“太子,那是牧城的方向。顧皇的人,應該也到那裏了。”
顧皇和夏長歡的關系十分友好,自從得知夏長歡命喪翰博苑後,便也帶了一批人馬前來支援。
“傳信,他若攔住夏墨宸,本太子必有重謝。”夏名枭命令,臉上滿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戾氣。
他擡起頭看了看天空,天幕下那些黑點,越來越遠,他感覺心裏有什麽,在被逐漸的抽空,抽空。
他冷眸中的溫度寒了又烈,烈了又寒,最後,隻剩下森寒的冰鸷。
玉冰俏,有本太子在一起,就決不允許你和别的男人雙宿雙飛!
熱氣球順利的飛到了牧城上空,衆人見終于甩掉了夏名枭,一個個都歡呼雀躍。tqR1
玉冰俏得意的揚了揚小臉,“夏名枭,怎麽不追了?就這麽點能耐,實在是對不起你太子的頭銜。”
正在她喜形于色時,忽然,“砰”的一聲,熱氣球開始“呼呼呼”的漏氣。
玉冰俏瞬間愣住,這是槍聲?怎麽會有槍聲?
她還沒反應過來,又是“砰砰砰”的幾聲,熱氣球猛地往下墜落。
“啊!”玉冰俏和其餘女子吓得大叫。
夏墨宸眉宇一皺,摟住玉冰俏的腰,踩着下墜的熱氣球,在離地面隻有幾十米的高度時,才飛身落下。
雲川眼捷手快的救了知秋,秦逍遙也抱着何薰衣落地。
而其他内力不夠的人,重重的落在地上。
瞬間,哀嚎遍野。
“啊……我的腿!”
“火!火!火!”
骨折的人抱着身子痛呼,衣服不小心着火的人,在地上滾來滾去,嗷嗷大叫。
荒蕪的草地上,場面一片混亂。
“快救人!快滅火!”玉冰俏立即指揮起來,
可是死的死,傷的傷,已經隻剩一百多個活人了,而且基本都負傷了,哪裏還能救人。
忽然,不遠處傳來命令的聲音,“放箭!”
玉冰俏眸子一眨,那聲音,好耳熟。
對了,那槍聲是怎麽回事?
她連忙順着聲音看去,數百騎着駿馬的铠甲兵從一百米不到的地方圍來。
他們手中的冷箭,在陽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
而爲首的男子,穿着黃色的龍袍,貴氣十足,俊儒非凡。
哪怕在一群冷面铠甲兵的護擁之下,依舊不顯得冷漠恐怖。
玉冰俏眉心一蹙,她是不是眼花了?那身影,好眼熟!
她難以置信的往前走了兩步,使勁眨了眨眼睛。
顧以瀚,竟然真的是顧以瀚!她的顧以瀚也穿越來了,他竟然千裏迢迢來找她了!
她的心險些從嗓子眼跳了出來,興高采烈的往上跳,邊跳邊揮手邊喊,恨不得把自己沖上天,“瀚瀚,是我!是我!”
馬上的顧以瀚猛地一怔,視線緊鎖玉冰俏。迷彩服,活蹦亂跳的迷彩服!她竟然還活着?
他握着缰繩的手指微微顫抖,鞭子啪的抽在馬屁股上。
駿馬如同狂風,蓦地沖向玉冰俏。
在他身旁的聽風蹙眉,這還是他的主子顧以瀚?向來沉和淡雅的主子,竟然有這麽激動的時候?
玉冰俏身旁的夏墨宸,也微眯着墨眸,噙獵物般噙着玉冰俏。
她認識顧皇?她竟然知道連他都不知道的顧皇的名字?還叫的那麽親熱?還那麽高興?還那麽激動深情?
他大手漸漸握緊,好啊,當着他的面也敢勾搭别的男人了。
玉冰俏壓根沒發現某男人的不悅,生怕顧以瀚沒認出自己,激動的甩着手跑向他大喊:“瀚瀚瀚瀚,不要放箭,是我是我!”
顧以瀚勒緊缰繩,翻身下了馬。不敢相信的看着玉冰俏,心髒慌亂的跳動。
“俏兒……”他一步步走向她,步伐沉重,他怕這一切,隻是一場夢。
找了那麽多個日日夜夜,他早已放棄了,現在的她,真的是她?真的不是夢?
“瀚瀚。”玉冰俏吸了吸鼻子,好激動,好酸楚!
她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老天這是長了多少雙眼睛,才讓他們再次相聚?
一旁的知秋捂臉,這是要抱在一起吻個天荒地老的節奏?
雲川、東方笛兩人神色愕然,玉冰俏什麽時候認識這顧國皇帝了?而且還這麽煽情的?
他們小心翼翼的看向夏墨宸,王爺,可還好?
夏墨宸看着那深情款款恨不得黏在一起的兩人,薄唇微抿,走上前,一把将玉冰俏攬到懷裏。
他目光如同深山的泉,柔,卻寒得滲人的打量顧以瀚,“顧皇什麽時候認識本王的王妃了?”
顧以瀚清秀的眉皺起,清冽的目光迎上了夏墨宸。
他明顯的感覺到夏墨宸身上的殺氣,俊和的面容卻是沉穩,“夏王的王妃?”
王妃?她沒成爲他王妃啊!婚禮還沒辦呢!
玉冰俏後知後覺,正準備反駁解釋,卻收到夏墨宸警告的目光。
她覺得他似乎在說,“回頭再跟你算賬。”
糟糕!她之前答應過嫁給他,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和顧以瀚的關系,以他專橫的性格,一定會拍死顧以瀚的。
況且,她該怎麽跟大家解釋認識顧以瀚的事情?
一時間,她熱忱忱的心瞬間清醒了不少。
她笑嘻嘻看着顧以瀚,搶先說道:“顧皇,你還記得我嗎?我就是在你進帝京時,大石頭旁的玉冰俏啊!”
顧以瀚看着她,她不想讓夏墨宸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
玉冰俏朝着他不斷眨眼睛,快說記得啊,快說我隻是石頭旁的玉冰俏啊!現在漏了陷,會被當怪物火燒的!
她可險些被火燒過兩次了。
夏墨宸見顧以瀚神色有些怪異,側目看向玉冰俏。
她先前那副恨不得貼在顧以瀚身上的模樣,僅僅是因爲偶遇?
玉冰俏眼睛眨得險些睜不開了,卻感覺到探尋的目光,她立即揉着眼睛,向夏墨宸委屈的哭訴起來,“嘤嘤嘤,剛才見夏王沒放箭,我還以爲夏王記得我呢。當時他到帝京時,我可是代表夏國的百姓,扯着嗓子喊得最大聲的,沒想到他竟然不記得我,嗚嗚嗚。”
夏墨宸攬着她的腰,沉思,顧以瀚進京時,玉冰俏好像在籌劃姬非妓的事情。
在街上碰到顧以瀚,說得過去,可是剛才那處久别重逢的戲,就說不過去了。
當他的眼睛真的隻是長來做裝飾的?
顧以瀚看了看玉冰俏,她做什麽事情,都是有她的決定的。
有時間,好好問清楚就是。
他這才聲音清朗的道:“當日人太多,記不清,是朕失禮了。先前隻是聽有人喚朕的名字,朕還以爲是熟人。”
“嘿嘿,當然是熟人。多見兩次就是熟人呐!早就聽聞顧皇勤政愛民,治國有方,肯定不是壞人,這次怎麽會來對付我們這無辜的受害者?”
玉冰俏心裏好怕,夏墨宸追問顧以瀚,要是顧以瀚說錯什麽,那就完了。所以她不給夏墨宸說話的機會,直接和顧以瀚交談,口吻還十分的谄媚客氣。
“長歡是朕摯友,聽聞夏王害其下落不明,所以特來問問。”顧以瀚也極其的配合。
沒有多看玉冰俏一眼,質疑的看向夏墨宸。
夏墨宸俊美的面容雲淡風輕,帶着高深莫測的望而生畏。
這兩人,當真沒關系?他不信!
玉冰俏爲了隐瞞過去,連忙一臉忠心護主的姿态,擋在夏墨宸跟前,“這真的是個誤會,咱夏王真要殺夏長歡,早就一掌拍飛了,用不着如此下三濫的手段。況且夏長歡真的是因爲我才掉入深淵的,他是我的好朋友,他的令牌也在我這兒。”
她說着,公事公辦的掏出夏長歡的令牌,遞給顧以瀚看。
那令牌還是認識夏長歡的第一天坑來的,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顧以瀚掃了眼令牌,眼角的餘光瞥着夏墨宸的神色,若是俏兒的謊言被穿幫,她怕是會難過。
他便懷疑的打量玉冰俏,“長歡的貼身令牌,怎麽可能給你?你如實告訴朕,是不是偷來的?”
“天地良心啊!我玉冰俏手腳幹淨的細菌都找不到一粒。況且顧皇你好好想想,夏王若真的要殺蕭王,肯定早有準備,還會淪落到被追殺的地步?”玉冰俏口口聲聲會夏墨宸說話。
夏墨宸這吃軟不吃硬的,好好自負一把吧,千萬别空着心思想先前的事情。
隻是,夏墨宸心裏的懷疑卻依舊沒有淡去,畢竟先前那個畫面,實在太你侬我侬了。
他将玉冰俏往懷裏攬得更緊,“在王妃心裏,本王就是這麽運籌帷幄?”
他邊說邊打量顧以瀚的神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