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鳳婕公主的位置,一千五百五十兩。”
“我要太子的,兩千一百兩!”、
“我要五皇子的,兩千六百兩!”
“我要夏王的,五千五百兩!”
……
玉冰俏聽着一個個數字,恨不得笑得把嘴咧到耳後根,隻是她表面卻極其的從容,語重心長的道:“大家不要急不要搶,我賣這些座位的原因,不是有利可圖,隻是想把他們的福氣傳給你們,望你們日後也能飛上枝頭,步步高升。”
她的話音剛落,衆人搶的更厲害了。
其中不乏一些千金花癡,爲了自己的心儀人的位置,吵得橫眉冷對,若不是顧及形象,她們一定會打起來的。
大門之外的一棵千年榕樹下,夏墨宸負手而立,唇邊帶着淺淺的笑意。
這女人的商業頭腦,可真是不一般。
站在他身後的夏輕陽,目不轉睛的看着人群中那抹軍綠色的身影,眸子裏滿是光芒,發自内心的贊揚,“冰俏越來越可愛了,而且她一定是世間最聰明的女子!”
“最有眼無珠的女人才是!”夏墨宸從齒縫間擠出一個個字。
他陰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玉冰俏,恨不得一手掐死她。
可惡的女人,憑什麽給他的定價是最低的?在她心裏他還不如夏輕陽?
玉冰俏看着遠處的三人,朝他們眨了眨眼睛,便開始繼續主持競拍。
經過一番激烈的争奪,所有位置都以高額賣出,尤其是夏墨宸的,被一萬兩拿下。
搶到位置的人趾高氣揚的邁入姬非妓,恨不得在額頭上寫着大爺有錢幾個大字。
沒搶到位置的紛紛搖頭歎息,無奈的離開了。
玉冰俏數着一大把的鈔票,将錢揣進褲袋,走到幾人跟前,笑嘻嘻的道:“嗨,幾位爺來了?”
“冰俏,你都把我們的位置賣掉了,我們進去坐哪兒?”夏輕陽有些難過的追問。
“啊?原來你們也要來捧場的啊,我不知道,現在位置已經沒了,不過你們可以花重金把位置買回來。”玉冰俏聰明的提議。
想到什麽,她又爲難的蹙起眉心,“不過生意人講究的是誠信,已經賣出的東西怎麽可能要回來?不過你們是我朋友,我可以去說說,但是他們肯定會要一筆精神賠償費……”
“冰俏,你也是夠了,我們是你朋友啊!你怎麽能動不動就談錢?”夏輕陽極度無語的凝視她。
玉冰俏卻不以爲然的一笑,“别跟我談感情,談感情多傷錢啊。”
夏輕陽淚奔的看向夏墨宸,“皇叔,你就不能管管她嗎?”
一旁的夏名枭心裏燃起一團火,什麽叫皇叔管她,皇叔是她什麽人?
夏墨宸隻是清淺笑笑,慢條斯理的看向玉冰俏,“今日本王閑着無聊,有些想帶着人馬盤查盤查貪官污吏,不良奸商,女人,你覺得呢?”
玉冰俏嘴角抽了抽,他這是明顯在說,如果不讓他們進去,他就帶人進去盤查那些有錢的看客,到時候她的生意就沒法做了。
可惡的男人,爲什麽總要這麽欺壓她?
盡管她内心有千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她表面卻是立即谄媚的笑了起來,“跟你們開玩笑呢,其實早給你們留了位置,快裏面請,裏面請。”
夏墨宸滿意的一笑,邁着優雅的步子走了進去。
夏輕陽朝着他的背影豎起了大拇指,還是皇叔有辦法!他也跟了進去。
夏名枭雖然十分不想沾夏墨宸的光,不過想到和玉冰俏拉近距離,給她捧捧場,隻好忍耐下。
隻是他剛走到門口,卻被人擋住了。
玉冰俏叉着腰,一臉冰冷的看着他,“我說過你可以進去了嗎?”
“玉冰俏,本太子是看得起你才來給你捧場,你别不識好歹!”夏名枭惱怒的瞪着她,感覺顔面無存。
他堂堂的太子,竟然被一個女人擋住。
“我不需要你捧場,小店人滿了,你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玉冰俏堅定的站着,神色決然,沒有絲毫可商量的餘地。
以前爲了玉思言屢次冤枉她,之前還險些一劍殺了她,現在她好意思厚臉皮,她都不好意思接受。
夏名枭感覺一團火焰從腳底心竄起,直接燒到了頭頂。
他俊冷的面容上滿是怒氣,“玉冰俏,不管你有多讨厭本太子,不管你做多少讓本太子讨厭的事情,本太子也不會讓你如願。”
說完,他用力把玉冰俏往旁邊輕輕一推,邁步便走了進去。
玉冰俏沒想到他臉皮厚到如此地步,更沒想到他會忽然用強,她轉身去追他,準備大罵時,卻發現已經到了大堂。
此時所有人都在坐着,若是吵起來了,多損她淑女的形象。
想了想,她隻好恨恨的咬牙忍下了。
她走到前面,帶着夏墨宸和夏輕陽,當然還有夏名枭,從隐秘通道走到了最前方增設的最高檔貴賓席内。
貴賓席是一個大包間的形式,桌子茶具等都是最爲奢侈。
那是她昨晚讓人安排的,專程留給夏墨宸、夏輕陽和皇上等人。
幾人坐下,知秋便給他們斟茶。
而此時,節目已經開始了。
加了發光粉所制的玲珑舞台發着淡淡的光,樓頂上打下草青色的光暈。
一個個穿着裹胸花苞短裙的女子站在舞台上,擺着優美的姿勢。
音樂緩緩想起,空靈的聲音傳來出來。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女子們跟着歌聲跳起了優美的舞蹈,那如潤玉般的推,那若隐若現的溝壑因爲舞動,不時的展現着。
男人們看得目瞪口呆,可是卻生不出絲毫亵渎的之意,因爲那歌聲,那舞姿,讓他們感覺舞台上,真是一朵朵冰清玉潔的茉莉花。
女子們雙手往前舞動着,在身前做出了手捧鮮花的姿勢。
忽然,她們手中真的多了一朵茉莉花。
所有人驚愕的瞪大了眼睛,沒有人看到那花是怎麽多出來的,就像是憑空變出,神奇的讓人歎爲觀止。
舞蹈結束,所有人紛紛呐喊着再表演一次,玉冰俏也大方的讓女子們再表演一次。
這一次,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着,可是直到最後,他們還是沒有看出那花是怎麽變出來的。
曲終,玉冰俏走上了舞台,面帶微笑的說道:“本來茉莉花是舞蹈道具,但是爲了滿足大家的好奇心,我決定拍賣十二朵茉莉花,秘密就在茉莉花上面哦!”
随着她的話音剛落,姬非妓終于進入了高潮,整個大堂的擡價聲此起彼伏。
而皇宮,一處僻靜卻奢華的宮殿内,氣氛壓抑。
玫紅色的紗幔遮擋着精緻的榻,一個身影在其後,若隐若現。
一襲紅衣的夏長歡坐在椅子上,冷冷的道:“母後,從今天開始,我隻是蕭王,潇灑自得的蕭王,而不是居心叵測的夏長歡。”
“什麽?”女人的聲音裏,透出冷沉的殺氣。
“你應該很清楚我的意思。”夏長歡看了她紗幔後的身影,起身向外走去。
“因爲她?”
空氣裏,忽然飄出極其愠怒的聲音。
夏長歡頓了頓,随即,肯定的點了點頭,“是。”
今天他去姬非妓,看到玉冰俏對夏名枭的态度,他便知道,玉冰俏是個嫉惡如仇的女人。
如果她當做是朋友的人,盡管她表面坑,實則是很在意。如果算計她的,她絕不會留情,就如那些慘死的女人們。
況且,他已經越來越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了,尤其是這些天玉冰俏不理他的日子裏。tqR1
“紅顔禍水,留不得!”一股濃烈的殺氣,從帷幔後彌散出來。
夏長歡猛地轉過身,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個身影,“你若敢動她一根頭發……”
“難不成你還殺我?我可是你母後!你爲了那個女人,連母後都不要了?”女人激動又痛心的質問。
“我隻是不想要權勢地位。”夏長歡堅定的陳述自己的想法,又語氣柔和的道,“母後,就這樣生活,也不會有任何人敢再欺負你。”
“夏長歡,你忘記了嗎?忘記了你七歲時的那場大火?忘記了你險些焚身而亡?忘記了母後這張臉是誰害的?需要母後再提醒你嗎?”
女子站起身,掀開了簾子,走到夏長歡跟前。
那張臉,也在燭光的映照下,顯露了出來。
隻見精緻的鵝蛋臉上,左半邊是一大片燒傷,看起來恐怖極了。
夏長歡看着那傷疤,微微蹙起了眉。
女人見他猶豫了,輕輕歎了口氣,“歡兒啊,母後也是爲了你好,在皇宮,若不能做皇上,就隻能爲人臣子,被人掌控生死。母後的仇可以不報,但母後不想擔憂你的以後啊。”
“母後……”夏長歡俊美的面容升騰起一抹無奈。
女人親切的凝視着他,“歡兒,你可以兒女情長,但是母後希望你别誤了大事。”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夏長歡聲音裏透出一些疲憊,他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女人看着消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殘忍。
同一片天幕下,二十裏地的仙月寺,也是一片寒然。
敏妃看着躺在床上的虞如煙,有些擔憂的彙報:“我已經讓玉冰俏相信,這一切是上官複所爲,她也拍暗衛去整治了上官複,你說過這是最後一次,現在,我已經做到了,你可以放過我了嗎?”
“妹妹說得哪裏話,我什麽時候針對過你了。”虞如煙巧笑嫣然。
她從衣袖裏摸出一顆藥丸遞給她,“吃下它吧,等你回到宮中毒發,我會勸皇上将你送到寺廟休養,到時候說你暴斃寺廟,防止傳染,所以火化了,私下我會安排你偷偷遠離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