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衆人又鄙夷嘲諷的打量玉冰俏。他們真想剖開她的心髒看看,看她的心到底有多黑!
“誰說本王不在了?”
門外,忽然飄來邪魅狂狷的聲音。
緊接着,一襲紅衣的夏長歡飛身而來,落在玉冰俏身旁。
他看向玉冰俏,見她毫發無損,紅唇倏地漾起妖孽的笑容,“小俏俏,沒想到這個時候你還是想到了我,我以爲你再也不會理我了。”
“我隻是實話實說。”玉冰俏神色淡漠,話語平靜的如同陳述,沒有絲毫别的情緒。
對于一個幹欺騙她利用她算計她,把她害得滾下山崖險些丢命的人,她實在是提不起好感了。
“誠實的孩子!”夏長歡并不介意她的冷淡,倒是贊賞的摸了摸她的頭,随即看向皇上,“回父皇,昨晚子時,小俏俏确實和兒臣在聊天。”
“不可能!蕭王一定是在包庇她!”季錦忽然激動起來。
她沒想到夏名枭會爲玉冰俏說話,現在蕭王也幫着她,她本來胸有成竹,現在忽然覺得沒有了一點着落。
夏長歡轉過身,目光妖娆的如同食人花,“你的意思是,本王和小俏俏串通一氣想要謀害父皇?”
“奴婢不敢!”季錦吓得立即磕頭認罪。
夏長歡是誰,夏國的蕭王,夏國的和平神,在所有人心目中,他都不可能篡位謀反,她若敢有這樣的想法,全國人的目光都足以殺死她。
夏輕陽和夏名枭一直懸着的心,總算落了下去。
就算他們不喜歡夏長歡,但是以夏長歡的能力爲玉冰俏作證,玉冰俏基本上就沒事了。
玉冰俏看到季錦的反應,更覺得夏長歡是披着羊皮的狼,她自動拉遠了和他的距離。
“既然不敢,你就給本王閉嘴。小俏俏豈是你能随便栽贓陷害的人?”夏長歡話語忽然變得嚴肅而霸氣。
玉冰俏内心更覺得惡心,當初巴不得害死她,現在又裝什麽假惺惺?貓哭耗子假慈悲!
夏墨宸看到玉冰俏不動聲色的動作和神态,他薄唇輕輕一勾,盡是滿意。
“蕭王恕罪,但是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啊,昨晚那白月光,也是玉姑娘在房頂親自交給奴婢的,奴婢清楚的記得那時候是子時。”季錦死不罷休的解釋。
而此時,去搜查的護衛們也回來了。
爲首的護衛走上前禀告:“啓禀皇上,屋子裏都搜遍了,并沒有白月光。”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放在枕頭套裏的!我今早還檢查過!”季錦忽然發瘋般的咆哮了起來。
“這個時候你還想垂死掙紮嗎?”玉冰俏冷冷一哼,目光鋒利如刀的盯着她,“季錦啊季錦,你親口告訴我,收了虞清鳳五十兩銀子,害晴歌摔跤,讓我登台給了刺客們刺殺我的機會,我不僅沒與你計較,還把你從販人街救了回來,你就是如此回報我的?”
“不,不是這樣的,你明明做了手腳,你明明給了我白月光,怎麽就沒有了?我要回去看看!我要回去看看!”季錦站起來,腳步踉跄的往外跑。
隻是事情到了這一步,皇上怎麽可能放她走?
如果玉冰俏或者是夏墨宸真的有意奪皇位,給了季錦白月光,誰也不可能想到季錦會叛變,然後把白月光收回來,所以這一切,很顯然就是季錦自導自演!
他冷然吩咐:“來人,抓住她!”
兩名護衛立即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控制住。
玉冰俏走到她跟前,痛心的凝視她,“季錦,我對你那麽好,你爲什麽要背叛我?”
“就是!你這沒良心的白眼狼,虧得小姐救了你收容你,每天都讓我給你送吃的送穿的,你竟然如此誣陷小姐,你良心是被狗吃了?”知秋上前一腳狠狠踢在了季錦腿上。“說,你爲什麽要誣陷小姐!”
想到季錦說幫她騎馬,她還很感動,現在想想,她都覺得後脖頸發涼。
這心機實在是太惡毒了!
季錦不甘的瞪着玉冰俏和知秋,她到現在都想不通,事情爲什麽會變成這樣?
玉冰俏見她不說話,不由得反問:“你不說話,難道你不是想陷害我,隻是身不由己聽了别人的命令?還是你居心叵測的想要謀害皇上,随意拉了我做替罪羔羊?”
她才不相信季錦隻是單純的想謀害自己。
季錦一聽,脊背不由得一僵。不管前者還是後者,都不是她所能承擔起的後果。
好個玉冰俏,竟然如此來逼迫她說出真相嗎?
“哈哈哈……”她忽然仰頭大笑起來,随即,又低下頭,惡狠狠的盯着玉冰俏,“玉冰俏,我陷害你又如何,這都是你應得的報應!”
“都是你害我淪落到販人街,被人打被人罵,過着禽獸不如的生活!你還把我說成瘟疫一樣可怕的東西,你想過别人的尊嚴沒有?想過别人的感受沒有?”
季錦歇斯底裏的質問,又接着道:“我是拿了虞清鳳銀子害你落水,那又如何?當年災難我險些餓死時,是虞夫人救了我一命,幫着我入宮,我才得以活到了今天。虞夫人是善良的人,而你隻是一個野種!一個蛇蠍心腸的惡毒女人!”
她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句句詛咒的謾罵,目光如炬的盯着玉冰俏,恨不得将玉冰俏化爲灰燼。
“野種?我娘是皇上冊封的夏國第一女将軍,你是罵我娘,還是罵皇上沒眼光?就算你想算計我,也可以直接沖我來,爲什麽要謀害皇上?你才是狗膽包天!”玉冰俏話語裏滿是冷傲。
作爲武警,她本來就佩服玉長月,再加上身體的血緣關系,聽到“野種”兩個字,她就極其不舒服。tqR1
夏輕陽一直站在玉冰俏身邊,見玉冰俏不開心,聽到那不堪入目的話,他一拳狠狠揮向她的嘴。
季錦嘴角被打裂,牙齒也飛了兩顆出來,險些順着她的嘴角不斷流淌。
隻是她還沒痛過,夏名枭又上前掐住她的脖頸,将她從地面提了起來。
他本就心情不好,再聽到她如此罵玉冰俏,他都舍不得罵的女人,豈容一個賤婢放肆?
他大手用了内力,所以指尖都嵌入了她肉裏,他猶如來自地府般冷沉的聲音飄了出來,“謀殺皇上,其罪當誅!謾罵郡主,滾油燙舌!”
說完,他便嫌棄的将她甩在了地上。
她的脖頸上,立即出現了五個血窟窿,鮮血更是不要命的流出,整個地面灑滿了鮮血。
護衛立即上前扶起季錦,準備帶她回宮執行夏名枭所說的刑罰。
夏長歡卻興緻盎然的道:“質疑本王,刀山伺候!”
“是!”護衛立即将她拖了下去。
其餘人紛紛一陣寒顫,株連九族就算了,還被滾油燙舌,滾燙的油倒入口中的那滋味,實在不敢想!
而且夏長歡的所說的刀山,是夏國特制的刑法,在一大片鐵地上,滿是密密麻麻的刀子,刀子長度剛好,隻傷皮肉。将犯人放在上面來回的滾到,犯人将感受到全身被戳開的痛苦,卻又不至于死去,直至血流而盡。
啧啧……
衆人心裏寒顫,幾位大人物明顯是爲玉冰俏出氣,看來得罪誰也不要得罪玉冰俏!
季錦被揍了一拳後,又被掐的險些暈死,最後被摔得全身散架,完全沒喘過氣。
待她回過神時,她已被拖到了門口,想到那恐怖的刑罰,她更是扯着嗓子大喊:“玉冰俏,我就算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哈哈哈,很快你就會死,很快你就會來陪我!”
她說的死,完全不是詛咒的口吻,而且鐵打鐵的肯定。
一直穩如泰山的夏墨宸,眉心忽然皺了皺。
随即,他悠悠的揚出話來,“既然話這麽多,就讓她多幾個舌頭,再多說些。雲川,去把她的舌頭,一片一片割下來。”
“是。”雲川立即領命去辦,盡管他膽寒了。
在場的衆人更是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舌頭一片一片割下來,是什麽概念……
一直給虞如煙治療的禦醫們更加盡力了,他們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抵,生怕自己淪落到和季錦一樣的下場。
皇上處理好正事,又守在床邊,焦急的看着床上的虞如煙。
想到她這些日子已經潛心修佛了,卻還是爲了他險些喪命,他就滿是心疼。
皇後見皇上那神态,不禁上前安慰,“皇上,你放心,如煙妹妹一定會醒過來的。”
“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當初勸朕,她怎麽會來這裏?”皇上憤怒的一把推開她。
“母後!”夏名枭和夏輕陽立即上前扶住皇後。
皇後好不容易站穩了腳,卻看到皇上那森冷的眸色,她忽然覺得一陣委屈。
當初她的确是覺得虞如煙始終是個禍害,讓她來到這裏,至少也能心安些,卻壓根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皇上卻遷怒到她身後。
她感覺心口一陣劇烈的疼痛,氣得暈了過去。
“母後!禦醫!禦醫!”夏輕陽立即焦急的叫禦醫,夏名枭也将皇後抱到了另一榻上。
整個殿内忽然一片混亂,氣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