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宸低頭看到手中的瓷娃娃,才後知後覺,原來她說的賣自己,是賣自己的雕塑,而不是她本人!這本就是他的東西,還要花錢買?
他甘拜下風的搖了搖頭,“小俏俏,你也是夠了。說真的,你這麽缺錢,做本王的蕭王妃,要多少本王就給多少,整個蕭王府給你都可以。反正現在你都和太子解除婚約了,咱們是兩情相悅,沒人能阻止是不是?”
“去吧,皮卡丘!誰跟你兩情相悅了?自戀狂!”玉冰俏責備的瞪了他一眼。
笑話,她是見錢眼開唯利是圖賣身求榮的人?
夏長歡眯了眯眸子,“皮卡丘什麽意思?”
“滾的意思。”玉冰俏解釋。
夏長歡調戲的挽住她的手臂,往她肩頭一靠,“要不我們一起滾,在床上滾似乎更帶勁兒。”
玉冰俏正想送他千萬隻草泥馬,忽然,她感覺自己手臂被人一拉,緊接着,跌入了一個寬厚結實的懷抱。
她擡頭,便見夏墨宸那向來俊美無濤的面容,隐隐散發着陰寒。
糟糕,以前答應過他,不會再和夏長歡來往,這次卻忘記了,夏墨宸這小肚雞腸的人,這次她肯定是死定了死定了……
想着,她連忙伸手指向夏長歡,“是他,是他給我送禮物誘惑我。”
她知道夏長歡最近在負責顧皇的事情,夏墨宸是不可能公然傷害夏長歡的,所以便将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身上。
夏長歡本來靠在她肩頭,忽然被夏墨宸扯走,他險些沒站穩,好不容易穩定了身姿,聽到玉冰俏那沒義氣的話,險些噴出一口血。
夏墨宸将玉冰俏摟在懷裏,卻看也沒看她一眼,隻是長眸彌散出毀滅般的色彩,陰沉沉的鎖着夏長歡,“蕭王既然知道她與太子解除了婚約,就該知道她是本王的女人。”
畢竟他可是當着所有人宣布的。
“成親了麽?上床了麽?懷孕了麽?”夏長歡雙手環抱在腰前,恣意的反問。
玉冰俏石化了,這哪跟哪兒?
“這就不需要二皇侄操心了。”夏墨宸冷冷一哼,不屑的瞥了瞥他,“倒是二皇侄成天沾花拈草,上了多少次床?有了多少私生子?欠了多少風流債?需要成多少次婚?”
他雲淡風輕的詢問,話語裏卻帶着咄咄逼人的色彩。
夏長歡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尊貴的夏王竟然說出如此這般的話,還面不改色。
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這完全是誣陷,是誣陷好嗎!
玉冰俏像是聽到了重大新聞,沒想到在古代也有這樣的八卦,她目光探尋的在夏長歡身上流轉。
瞧那風流倜傥的模樣,瞧那放蕩不羁的眼神,瞧那邪魅半裸的胸膛,遊戲美人懷,簡直是在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她不禁語重心長的勸說:“長歡啊長歡,雖然人不風流枉少年,但是你也要小心身子吃不消,精盡人亡了可不好。”
“冰俏,你聽我解釋,雖然我是風流随性,但不是濫情随便,我可從來……”夏長歡有些急切的解釋。
聽到玉冰俏那酸溜溜的話,他有些害怕她誤會,毀了他的形象多不好。
“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肯定不随便。”玉冰俏極其明白的點頭。
夏長歡如釋重負,正想說玉冰俏很懂她,玉冰俏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但你随便起來不是人。”玉冰俏說完,仰頭哈哈笑了起來,“夏長歡,你不用解釋,我懂的,大家都懂的。”
“二皇侄還是好好療養下身子,反正你錢多的無處可用,多買幾根虎鞭補補,小心氣絕命消。”夏墨宸極其“好心”的提點關心他。
說完,抱着玉冰俏飛身離開。
“皇叔,你才該小心,生米沒煮成熟飯時,誰都有權利搶走。”夏長歡沖着他們的背影喊道。
同時心裏十分郁結,他好心給玉冰俏送禮物,她竟然聯合别的男人氣他,還和别的男人就這麽走了……走了……
玉冰俏被夏墨宸拎回了王府,她才松了口氣,好在夏墨宸沒有傷害夏長歡。
隻是她卻擔憂,他這次又會如何懲罰她?
夏墨宸路過大門時,語氣威嚴的命令:“沒有本王命令,十天内誰也不可出王府半步。”
他加重了“誰”字,衆人自然明白他口中的誰是誰。
他将玉冰俏拎回了院子,直接将她丢在床上,聲音清漠的質問:“上次本王是如何跟你說的?”
玉冰俏來不及揉發痛的屁股,耳邊便回蕩起夏墨宸陰沉沉的話語。
“你若再和夏長歡有所接觸,本王可就不僅僅是小人那麽簡單。”
“你的命早已是本王的,你最好牢記這一點,别逼得本王殺你。”
玉冰俏冷不丁發了個抖,她連忙坐起身,笑嘻嘻的認錯:“宸宸息怒,其實我牢牢的記住了你的話,并且沒想過要和蕭王接觸,但是他用琺琅彩誘惑我留下,我才會情不自禁的和他多聊了一會兒,我跟你保證,以後絕不見他了,你要相信我是言而有信的人。”
“哦?蕭王拿整個蕭王府爲聘,讓你做她的蕭王妃,你就沒心動?”夏墨宸盯着她。
愛慕虛榮的女人,爲了錢,肯定什麽都做得出來,還好意思向他保證?
“切,一個蕭王府值多少銀子?想捆住本姑娘的自由,太看不起本姑娘了!!”玉冰俏不屑的哼了哼,站起身走到桌前倒茶。
主要是她敢心動嗎?她和夏長歡接觸一下,他都恨不得殺了她殺了夏長歡的模樣。
夏墨宸臉色越來越陰沉,先前她沒有同意,是因爲她壓根不知道蕭王府的底?
他薄唇輕掀,“蕭王常年外交,收獲奇珍異寶無以數計,用富可敵國來形容,毫不爲過。”
“納尼?”玉冰俏驚愕異常的瞪大了眼睛,她腸子都悔青了!
夏長歡竟然如此厲害?早知道她就該同意,然後嫁入蕭王府,想辦法卷款私逃……
就算不能卷款私逃,夏長歡也是挺不錯的人選吧?比夏名枭溫柔,比夏輕陽霸氣有實力,比夏墨宸憐香惜玉,嫁給他的确是個不錯的選擇。
哈哈哈!玉冰俏想着都快笑出聲來了,絲毫沒看到夏墨宸接近毀滅的眸色。
夏墨宸陰沉的目光噙着她,果然,她果然是想嫁給夏長歡的。
沒來由的,他心底升騰起一抹憤怒,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徑直将她扯到跟前。
他從齒縫間擠出一個個森冷的字,“女人,你是要錢,還是要命?”
他可以肯定,如果她說要錢的,他現在就一掌拍得她下不來床!
玉冰俏感覺手腕快被他捏碎了,她連忙認輸求饒:“我要命,我要命!快放了我!”
夏墨宸冷哼一聲,這才松開了她,他喜歡識相的女人。
“宸宸,我剛才隻是在想,能不能嫁入蕭王府,然後卷款私逃,要不你幫幫我?到時候我們五五分?”玉冰俏揉了揉發痛的手腕,端起桌上的茶讨好的遞給他。
“天快黑了。”夏墨宸看了看窗外的天幕。
已近黃昏,殘陽如血。
“額?”玉冰俏不明白他爲什麽會忽然說出這樣的話,疑惑的看向他,“然後呢?”
“白日夢該醒了。”夏墨宸慢悠悠的抛出一句話,瞥了她一眼,邁着尊貴的步伐離開。
玉冰俏愣了愣,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她朝着門口哼了哼,“不幫就不幫,有你這麽嘲諷人的麽?哼哼!”
然後,她被悲催的禁足了……
前兩天她還能耐着性子在王府寫寫自己的撈金計劃,第三天她便完全忍不住了。
她走到大門口,護衛們立即将門關了起來。
“你們什麽意思?”玉冰俏叉着腰怒罵。
“回郡主,王爺吩咐,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能出去。”一護衛回答。
玉冰俏冷哼一聲,不服的反問:“一大早,我看到買菜的大嬸、掃地的丫鬟、洗衣服的嬷嬷都出去了!爲什麽就我不能出去?你糊弄誰呢?”
“郡主,這是王爺的吩咐,郡主可以去找王爺。”護着面露難色,卻沒有絲毫要開門的意思。
玉冰俏隻能氣呼呼的離開了,在她嘗試了翻牆、爬洞、扮買菜大娘等幾十種戰術都失敗後,她乖乖的回到院子,開始了作戰計劃。
她一定要盡快擺脫夏墨宸的控制!盡快獲得自由!
而與此同時,另外的人也是抓破了腦袋。tqR1
夏名枭、夏輕陽、夏長歡都想找玉冰俏,誰想卻被夏墨宸一句“概不會客”打道回府。
他們隻能想别的辦法。
是日,夏名枭心情極其煩悶,仔細算算,已經有六天沒見到玉冰俏了。
這女人,不知道又做了些什麽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他難以靜心,便到皇宮後側偏僻的觀音殿打坐。
方丈給他點香誦經,夏名枭漸漸進入了冥想。
門口傳來細微的聲音,方丈扭頭看去,見到是一襲青衫的虞如煙。
自從得知虞門被滅、虞清鳳慘死後,她更加認真的誦經念佛,經常抄寫經書抄寫到深夜。
方丈對她的改變也看在眼底,便起身走出去。“慧靜,有什麽事?”
慧靜是虞如煙的法号。
“方丈,我想和太子說兩句話,不知道皇上最近身子如何。”虞如煙眉宇間有了些許的擔憂。
方丈想想也覺得正常,畢竟她隻是在這裏反省,終究是皇上的嫔妃,他便點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