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可以和畫扇一起出去玩,不用害怕,我有派人暗中保護的,上官複現在肯定沒辦法動你們。”玉冰俏也回以一笑。
昨天事情能成功,多半還是因爲她的演技。
季錦一聽,極其愧疚的跪了下去,“郡主,是奴婢對不起你,當初是虞清鳳給了奴婢五十兩,買通奴婢害晴歌姑娘,在販人街奴婢之所以沒說,隻是怕你不會買奴婢。沒想到你不僅帶奴婢回來,還讓奴婢住你自己都沒住過的新房子,對奴婢這個罪奴如此之好,奴婢實在是愧不敢當。”
“我之所以對你這麽好,也隻是感謝你昨天的幫忙。我這人向來愛憎分明,你先前害我的事情,我可還沒忘記,所以你接下來不想流落街頭的話,就好好表現将功補過吧。”玉冰俏語氣大方又帶着教導。
心裏卻盤算的一笑,正好差丫鬟打掃屋子呢,又省了一筆開支。
“是,奴婢一定會改過自新,多謝小姐給我重新做人的機會!”季錦感動的連連點頭。
“跟了我還有兩點要謹記,别動不動奴婢動不動下跪的。”玉冰俏交待道。tqR1
她好不容易讓知秋和隐曉隐憂改正了,再來個季錦,真得折磨她的耳朵。
“好好好!那我先去收拾屋子,這屋子沒人住,總有些空蕩。”季錦和悅的笑着。
正巧,她也不想在玉冰俏跟前自稱奴婢……
玉冰俏點了點頭,同意她的離開,便開始打量房子。
房子極其的大,進門便是寬闊的大堂,穿過大堂便是花園廚房亭子和小橋流水,而挨着房子的牆壁,還有精緻的樓梯可以通向二樓和三樓。
也就是說,大堂基本是獨立存在的,而這後面,又是别樣的風景。這正好是她要的!
“知秋,拿紙筆來。”玉冰俏興緻勃勃的吩咐,走到亭子前坐下。
知秋找來紙筆遞給她,便在一旁好奇的看着,可惜玉冰俏寫得是現代字,所以她一個都不認識。
玉冰俏在亭子裏坐了整整一個下午,直到她紙張上畫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寫滿了長篇大論的文字時,她才起身伸了個懶腰,開心的離開。
她帶着知秋剛離開玉郡府,一群長長的隊伍便從她門前經過。
爲首的男子高坐馬上,他一襲紅衣如火,嘴角勾着淡淡的弧度,仿若那抹妖孽的笑意是與生俱來。
在他身後,還跟着一輛看起來極其豪華的馬車。馬車的窗簾被揭開,一張蒼白卻又溫潤如玉的面容露了出來。
而玉冰俏剛轉入另一條街道時,并沒有看見那張熟悉的面孔。
知秋跟在玉冰俏身後,見她走街串巷,不知道在找什麽,好奇的詢問:“小姐,你在找什麽呢?”
“視察民情。”玉冰俏言簡意赅。
其實她隻是想看看,周邊有沒有什麽阻礙她宏偉計劃的東西。
例如會不會突發火災,或者洪澇……
事實證明她想太多了,這裏是帝京最繁華的地段,商鋪居多,所以極其的安全。
确定沒有問題後,玉冰俏才回王府。
走到半路,她看見兩匹馬朝着她走來,爲首的,是一襲紅衣的夏長歡。在他身後,是一襲白衣的墨。
她瞬間一笑,快步跑上前,“夏長歡!你可回來了!”
“小俏俏,是不是想我想得夜不能寐?看你都瘦了,是不是還茶不思飯不想的?”夏長歡翻身下馬,将缰繩扔給墨,便排住了玉冰俏的肩膀。
玉冰俏“嗯嗯”的點了點頭,“當然當然,快快快,你說好給我帶的禮物呢?”
“小俏俏,你想的是我,還是禮物?”夏長歡滿臉黑線,不滿的看向她。
玉冰俏伸手推開他,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番後,便笑嘻嘻的道:“我當然是想你呐,但是你看你不是毫發未損的,是不是隻顧着玩樂,忘記給我帶禮物了?”
說着,她故作生氣的質問。
“哪能呢,忘了我姓什麽,也不會忘了小俏俏的禮物。”夏長歡沖她挑了挑眉,暧昧的眨了下眼睛,“畢竟小俏俏可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我真是太感動了。”玉冰俏抿着唇,一雙清澈如泉的眸子靈動無比的凝視着他,充滿了期待。
夏長歡看着她,覺得這些日子心裏的空蕩忽然就被填滿了。
他伸手将她的眼睛合上,“先閉着眼睛,别睜開哦!”
“嗯!”玉冰俏閉着眼睛,心裏期待極了,搞得這麽神秘,一定是很貴重貴重的東西!
夏長歡轉身走到墨跟前,伸出了手,“墨,給我吧。”
“是。”墨從包袱裏摸出一個長方形的紅色錦盒遞給他,心裏有些失落。
原來他剛送顧皇回宮,飯都不吃便出來,就是特地爲了給玉冰俏送禮物?
不過看到他臉上發自内心的笑容,她心裏便隻是祝福。
夏長歡走到玉冰俏跟前,将盒子打開才提醒她,“可以睜開了。”
玉冰俏睜開眼睛,看到了精緻的盒子裏,一個瓷器娃娃靜靜的躺在裏面。
瓷器娃娃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模樣來做的,高高紮起的馬尾,迷彩服短袖,黑色緊身褲,和霸氣的軍靴。
隻是那臉色的神情,卻是一臉的傲嬌又可愛,帶着小小的萌賤。
她驚歎,原來這個時代的瓷器技術也到了如此惟妙惟肖、巧奪天工的地步。
夏長歡見玉冰俏眼中的喜歡,妖豔的紅唇更是揚了揚,“怎麽樣,喜不喜歡?”
“還行吧。”玉冰俏仔細的打量着瓷器娃娃,摸了又摸。
這是什麽材質呢?能賣多少錢啊?看起來這麽小,肯定值不了多少錢,不過應該物以稀爲貴吧?
“小俏俏,這可是名貴的極品琺琅彩燒制的,價值可謂是傾城。”夏長歡好心的爲她介紹,話語裏多了幾分高傲和炫耀。
玉冰俏一聽是琺琅彩的,眸子瞬間亮了幾倍。
以前她參加過國際拍賣會的治安維護,就看到一個琺琅彩的花瓶,賣了整整兩千萬人命币,折合成黃金,至少也是幾萬兩。
再者,在這古代琺琅彩工藝肯定稀少,這東西的價格肯定是難以估價的!
“小俏俏,你不知道我爲了這個禮物花了多少心思。顧皇生病了,我得照顧他,還的維持治安,還得以防有人搗亂,還得管着幾百的兵馬,百忙之中特地去給你定禮物,守着他們燒制……”夏長歡可憐兮兮的說着,就等着看玉冰俏感動的一塌糊塗的模樣。
玉冰俏卻這摸摸那摸摸,瞧這眼睛多水靈,瞧這鼻子多翹挺,啧啧。
夏長歡說了半晌,沒得到玉冰俏的反應,他定睛看她,才發現玉冰俏壓根沒理他,那雙眼睛恨不得黏在瓷娃娃上去一樣。
他蓦地明白了,先前她說想他,想的就是禮物!先前看着他眸子都在發光,其實是在期待禮物!現在禮物到手了,她當然不會多看他一眼了。
這麽久不見,她這本性倒是越來越可惡了!
他好看的桃花眼一眯,伸手便奪走瓷器娃娃。
“喂,你幹什麽?”玉冰俏正看得開心呢,忽然被搶,她十分氣惱的瞪向夏長歡。
夏長歡見她總算看自己了,顧盼生姿的笑着,話語極盡的調戲,“想要?先親我一口。”
“無恥。”玉冰俏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看他。
笑話,她還未成年,怎麽能做少兒不宜的事情?
好吧,是在她心裏,她自己永遠年輕永遠未成年……
夏長歡随即妖娆的勾起嘴角,露出了八顆整齊亮白的牙齒,“我有齒啊。”
“夏長歡!你厚顔無恥!”玉冰俏氣的險些噴出一口血了。世界上怎麽能有如此沒皮沒臉的男人!
“再厚的顔面也不會有牙齒的啊,不然豈不成怪物了?”夏長歡笑眯眯的反問。
啊啊啊啊!
玉冰俏感覺自己要奔潰了,她轉身便大步離開,實在是太氣人了!
“喂,小歡歡,你不要瓷娃娃了嗎?”夏長歡見她氣呼呼的樣子,他眸底的笑意更深了,連忙快步跟上了她。
他的眼眸裏隻有那個軍綠色的身影,絲毫沒看見他身後落寞的女子。
“不要,那東西又小又不能賣錢,而我也總不能把自己賣出去吧?”玉冰俏不屑一顧的翻了翻眼睑。
知秋跟在她身後暗笑,小姐又要開始坑人了。
夏長歡沒想到她前一刻還愛不釋手,這一刻就棄之如舊履了。
他打量了她一番,潇灑的安慰,“怎麽不能,這麽漂亮。要多少都有人買。”
“就是因爲太漂亮,賣出去了萬一讓買家自慚形穢投河自盡怎麽辦?萬一讓衆人哄搶引發武林大亂怎麽辦?萬一讓無數俊男魂不守舍孤獨終老怎麽辦?我可不想成爲罪魁禍首。”玉冰俏一臉的正義凜然。
夏長歡被她比城牆還厚的臉皮折服了,見她滿腹憂愁的模樣,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我買,我買行了吧?”
“好啊好啊!五萬兩黃金賣給你了。”玉冰俏立即停下角度,喜滋滋的笑着伸出了手。
“别說五萬兩,五千兩都行,什麽時候賣給我?”夏長歡湊近她,暧昧的目光在她臉上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