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賣起萌來,簡直能讓冰都融化了。
他向來就不喜歡玉冰俏,總覺得她壓根不配留在爺身邊,可是這次,他都忍不住的想爲她說情了。難道他被鬼迷心竅了?
夏墨宸這塊千年冰山,也第一次有種不忍拒絕的感覺。他心裏納悶,怎麽對一個女人心軟起來了?
不過看着玉冰俏那水汪汪的眸子,他還是沒有拒絕,隻好吩咐:“雲川,送她去大理寺。”
“是。”雲川點頭,原來他并不是被鬼迷了心竅,連爺都忍不住,他動容也是正常的。
“多謝宸宸!”玉冰俏開心的丢了他的手便跑開了,順利的在雲川的帶領下往大理寺趕去。
夏墨宸看着忽然空蕩蕩的手臂,眉心皺了皺,過河拆橋的女人!
将軍府,虞清鳳坐在桌子前,看起來平靜從容,心裏卻是擔憂萬分,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整個朝野怎麽會都綁着玉冰俏說謊?
“夫人,要不想辦法殺掉羽兒?”蘭惜跟着玉思言久了,心思也變得惡毒起來。
虞清鳳搖了搖頭,“不用,派人去大理寺打探即可,看她能不能活到供出我的時候。”
“夫人的意思是……?”蘭惜不解的看着她。
虞清鳳嘴角勾起一抹惡毒,“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她出發之前,我便在她茶杯裏下了毒,一個時辰後,她會悄無聲息的死去。現在,還有一刻鍾了。”
“夫人真是高明!”蘭惜贊歎,心裏卻發了寒,虞清鳳這心機,簡直是太狠毒了。
羽兒好歹也是她從小撿來的女子,精心栽培了十數年,她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下毒了。
盡管如此,虞清鳳心裏依舊有些不安,她擔心羽兒堅持不到一個小時,就會招供出來。
随着時間的漸漸推進,她心裏更是七上八下,如坐針氈。
另一邊,玉冰俏到達大理寺時,夏名枭和夏輕陽正對羽兒執行鞭刑,羽兒已經全身是傷,血肉模糊,卻依舊不肯說。
她有些欽佩的看了看羽兒,“你這精神值得表揚,都讓我舍不得動手了。”
羽兒仇恨的瞪了玉冰俏一眼,都是這個女人,害得虞清鳳和玉思言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她恨不得替她的主子報仇,可是現在,她卻是自身難保。
“冰俏,你怎麽來了?”夏輕陽走到她身邊,擔憂的看着她,“地牢這麽潮濕,空氣也不好,你傷還沒有痊愈,好好養傷才是。”
“你們都纡尊降貴來了,我自然得來呐。”玉冰俏沖夏輕陽微微一笑,便走到羽兒跟前。
她扯掉羽兒口中的布,惋惜的歎了口氣,“你說你啊,小小年紀不學好,偏偏要助纣爲虐,現在知道報應了吧?”
“玉冰俏,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算計的對不對?”羽兒恨恨的盯着玉冰俏,還好今天是她來了,若是虞清鳳來,就落在他們手上了。
“是她,是她,就是她,夏國的包拯,玉冰俏!”玉冰俏換了個方位,指着自己剛才站的地方歡快的唱起了歌。
唱完以後,她又在衆人極度無語的眼神中,拍了拍胸脯,“對,就是我,是我讓太子和整個朝廷配合我演這場戲的,包括所以關于火玫瑰瑰主的消息,也是我讓人散布出去的,怎麽?不服,咬我啊?”
“整個朝廷竟然配合你一個狐狸精說謊!怪不得主子說你是狐狸精,紅顔禍水!”羽兒冷冷一哼。tqR1
隻是她的話音剛落,她就被夏輕陽抽了一鞭子,“冰俏豈是你能罵的?做了如此天理難容的事情,還不知道悔改?快說,你的主子到底是誰?”
“天理難容?太子,五皇子,你們被這狐狸精忽悠的團團轉,不惜欺騙天下人,天下人若是知曉,怕是會笑掉大牙吧?”羽兒毫不畏懼的反駁,反正她也沒抱活着離開的準備了。
她以前聽虞清鳳說玉冰俏時,還覺得是虞清鳳誇張,現在才知道,虞清鳳的話都是真的。不過連虞清鳳也沒想到,整個朝廷竟然陪着玉冰俏演戲。
這樣的女人,不是狐狸精是什麽?
夏名枭冷冷一哼,話語裏滲出絲絲寒意,“你覺得天下人會有人知道?”
“當然不會呐!他們隻會知道,朝廷抓住了火玫瑰瑰主,瑰主供出了你,若是你不交待出來的話,你就會成爲臭名昭著心思歹毒的替罪羔羊。”玉冰俏搶先回答,話語裏透出絲絲威脅的氣息。
“玉冰俏!你這個賤女人!狐狸精!你才是心思歹毒,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虞清鳳咬牙切齒的謾罵,恨不得撲上前去直接咬死她。
忽然,“啪”的一聲清脆響聲響起。
玉冰俏有些驚愕的扭頭,便見夏名枭放下了手。
夏名枭聽到她如此謾罵玉冰俏,心裏便騰起了怒火,“本太子就看你說不說!”
他拿起一旁的烙鐵走上前去,有種要将羽兒碎屍萬段的即視感。
玉冰俏看着霸氣十足的夏名枭,忽然覺得他今天順眼多了。
不僅不顧身份的假扮成黑衣人,還扇了這一巴掌,這巴掌扇的,爽!
眼見着他靠近羽兒,玉冰俏連忙上前,奪過他手中的烙鐵放到一旁,語重心長的教誨道:“我們可都是文明人,怎麽能這麽殘忍呢?做人要善良,要溫柔。你說是不是?”
說完,她朝着羽兒甜甜一笑。
羽兒微微皺眉,玉冰俏這是在玩什麽把戲?她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
“玉冰俏,難道你不想知道主謀了?”夏名枭反問,還不忘提醒她,“一個手下這麽惡毒,她的主子定然更甚,到時候你若是再受傷,别指望本太子再給你找千年人參!”
“夏名枭,你别詛咒我!你這隻知道動手動腳的野蠻人,今天本姑娘給你上一課,什麽叫溫柔,什麽叫善良!”玉冰俏以一副大人看小孩的模樣瞥了眼夏名枭。
夏名枭和夏輕陽、鳳婕都有種頭頂烏鴉飛的錯覺,就她還善良、溫柔?
玉冰俏不顧她們的眼光,讓一旁的護衛将羽兒放了下來,固定在闆凳上。
“别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她摸了摸羽兒的頭,友好的安慰。
羽兒全身被綁住,嘴裏又被塞了布條,她看着笑盈盈的玉冰俏,忽然覺得害怕極了。
饒是剛才面對無數宮刑,她也從沒有如此害怕過。她卻給自己打氣,有什麽可怕的,不就是死嗎?她絕不會對她低頭!
夏名枭和夏輕陽、鳳婕好奇的看着玉冰俏,想知道她會用什麽樣的辦法。
“接下來,就給你們看看我的緻勝法寶,铛铛铛铛~”玉冰俏從懷裏神秘的摸出東西來。
衆人好奇的看過去,就見一根狗尾巴草,他們瞬間無語。
夏輕陽不解的詢問:“冰俏,這就是你的緻勝法寶?你确定不是拿錯了?”
“當然,你們就看着吧!”玉冰俏嘿嘿的一笑,她扯掉了羽兒的鞋子,用狗尾巴草去撓她的腳心。
羽兒頓時難受的眯起了眼睛,嘴裏發出“唔唔”的聲音,強烈的發癢從腳底傳來,身體德爾本能讓她想笑又想閃躲。
可是她被固定了,做不出任何的反應,滿是血痕的面容痛苦極了。
夏名枭嘴角抽了抽,這小兒科的手段……不過好像,确實是最好的招供方法。
夏輕陽嘴角一揚,玉冰俏還是那可愛的模樣,這行事作風,也夠可愛!
鳳婕欽佩的看着玉冰俏,忍不住笑了起來,“玉冰俏,你也是夠了!簡直比我們歹毒多了!”
“别鬧,我可是最善良最純潔的,怎麽能和動刀動槍的你們相提并論?”玉冰俏甩她一個警告的眼神,臉上挂着無恥的笑容,“羽兒,你說是吧?我溫不溫柔啊?”
她邊說邊輕輕的晃動這狗尾巴草,去撓羽兒的腳掌心。那動作,的确是很溫柔~
其餘三人滿臉黑線。
而羽兒已經被折磨的殺了玉冰俏的心都有了,若不是嘴被堵住,她一定會咬舌自盡!
玉冰俏見她還不服輸,又讓人把她的手臂吊起來,然後撓她的咯吱窩。
經過一番折騰,羽兒徹底失去了反抗的意識,眼眸裏滿是淚水的看着玉冰俏求饒。
玉冰俏起身,扯掉她口中的布詢問:“怎麽樣?可以告訴我了吧?”
羽兒氣息奄奄的點了點頭,對于這樣的逼供手段,她除了服輸,還有什麽别的選擇?
“是……”她正準備開口,卻感覺全身的力氣忽然被抽空,毫無預兆的失去了意識。
玉冰俏眉心一蹙,連忙搖了搖她,“喂,你怎麽了?快醒醒!”
“别裝死,敢吊本公主胃口,本公主踹死你!”鳳婕一腳踢在了羽兒小腿上。
玉冰俏探了探她的鼻息,眉心一凝,“她死了。”
“什麽?”鳳婕不可思議的追問,以爲自己聽錯了。
夏名枭和夏輕陽也相視一看,對此表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