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想着玉冰俏沒死,至少也不能把自己搭進去,借這個機會收獲些好名聲也好,誰想事情竟然發展到這一步,他們竟然查出了是火玫瑰的人。
火玫瑰的人行事向來滴水不漏,怎麽會被查出來?tqR1
蘭惜快步走了進來,因爲玉思言被發配不允許帶丫鬟,而玉思言受了大的打擊,也沒有想到拖她一個丫鬟下水,她便繼續留在将軍府,卻是服飾虞清鳳。
經過那些事情,她辦事更加的麻利了。
虞清鳳看見蘭惜走進房間,迫不及待的走上前追問,“怎麽樣?打聽到什麽沒?”
“奴婢問過了,傳言屬實,火玫瑰的瑰主後天的确會去‘尚劍閣’。”蘭惜如實的回答。
虞清鳳眉心皺的愈發的緊了,“這可如何是好,沒殺死玉冰俏那賤蹄子,難道要把自己給搭進去?”
“夫人莫急,隻要我們趕在太子等人之前找到瑰主,并且告訴他有埋伏,即可化解這次的災難。”蘭惜提議道。
虞清鳳聽了蘭惜的話,眉心倏地松開了。她喚道:“羽兒。”
一抹黑影從暗處飛來,落在她跟前,“夫人,有何吩咐?”
“羽兒,當初我是把你從大雨裏撿回來的,後來送你去學武,爲的就是有一天,你能替我排憂解難。而你的武功不足以殺死玉冰俏,我才花重金聘請火玫瑰的人,現在卻留下了禍患,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能勝任了。”虞清鳳語重心長。
羽兒低頭,“夫人盡管吩咐。”
“明早去阻止瑰主。你若辦好了,我會給你找一個好人家的,畢竟我一直把你當親身女兒。”虞清鳳走上前,憐惜的摸了摸她的頭。
“羽兒知道了,羽兒一定不會辜負夫人的期望。”
京城内,一片緊張急躁,因爲所有人都仰慕喜歡玉冰俏,所以他們很想看看到底是誰謀害玉冰俏的。
二十五日的前一天,恢複能力極強的玉冰俏,在東方笛的各種靈丹妙藥醫治下,已經可以順利的下床蹦跶。
她邊走邊哼着小曲,“沒有傷痛,沒有煩惱,我是一顆生命頑強的小草……”
“小姐,你悠着點,你才恢複呢!”知秋擔憂的跟在她身後,緊張的提醒,生怕她動作大些扯裂了傷口。
“沒事沒事,我又不是花瓶,哪有那麽容易出事?”玉冰俏不以爲然的往前走。
很久沒有出來呼吸新鮮空氣的她格外興奮,走路也蹦蹦跳跳的。
因爲是鵝卵石,忽然,她腳下一滑,猛地向前摔去。
而她摔倒的方向,是一塊裝飾的巨石,表面尖銳,凹凸不平。若是摔上去,那滋味,肯定很酸爽~
“啊!”玉冰俏吓得尖叫,她心裏叫苦不疊,要不要這麽衰?她才好不容易恢複,又得摔成殘廢嗎?
知秋也被吓呆了,她愣在那裏,做不出任何的反應,隻是扯着嗓子大喊:“小姐!”
就在玉冰俏抱着殘廢就殘廢的心态時,她忽然感覺腰被人一摟,緊接着,便落入一個堅硬有力的懷抱。
她驚魂未定的擡起頭,便看見夏墨宸那張俊美得無法形容的面容,她連忙扯起嘴角笑了笑,“夏王,是你啊,你對我真是太好了,屢次三番幫了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了!”
夏墨宸陰沉着臉松開了她,話語冰冷,“怎麽不在屋子裏好好呆着?”
“我隻是想去皇宮一台,調查調查那天蓮花台倒塌的時間,我總覺得晴歌好巧不巧的受傷,肯定不是那麽簡單。”玉冰俏一本正經的回答。
提到正事的她俨然一個嚴以律己的女警官。
夏墨宸不悅的看了看她,身體還沒恢複就瞎操心,那些事情還用得着她去調查?
跟在夏墨宸身後的雲川走上前說道:“玉姑娘,你不用去了,王爺早已命大理寺調查清楚,是負責蓮花台建造的掌事丫鬟金瓊,她一口咬定是無心之失,将油打倒在了台階之上,因爲大理寺沒有十足的把握,便将她重打二十大闆,趕出了皇宮。”
雲川第一次一口氣說這麽多話,不過他依舊面無神色,俊冷的面容如同機器人般。
玉冰俏有些惋惜的點了點頭,若是她的話,她有的是辦法逼金瓊開口,她才不信是什麽無心之失,一定是串通好的。
她擔心明天夏名枭和夏輕陽還調查不出什麽來,所以想從晴歌這裏入手,沒想到一條如此好的線索,就這麽斷了。
夏墨宸見她若有所思,知道她是在擔心明天的事情。
畢竟若是調查不出真兇,她隻要離開王府一步,就随時随地都有生命危險。
想着,他薄唇微啓,“隐曉。”
正在玉冰俏疑惑他叫誰時,便見一抹黑影從天而降。她落在夏墨宸跟前,恭敬的低頭抱拳,“王爺,有何吩咐?”
“以後,你便是她的人。”夏墨宸說着,淺淺的看了玉冰俏一眼。
雖然她的确聰明,但是武功實在拿不出手,若是他,即使掉入湖裏,也不可能有人能動他一根頭發。
她缺的,是武力保護。
在他身後的雲川眸底閃過一抹驚訝,爺之前把隐憂給她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把隐曉都給了她,隐憂和隐曉,可是僅有的一百名暗衛裏排行前十的!
玉冰俏驚愕萬分的凝視夏墨宸,“王爺,你是說,她以後是我的人了?”
“本王用不着人保護。”夏墨宸悠悠的揚出一句話,轉身便離開了。
走出院子不遠,他看了看地上的鵝卵石,淡淡抛出一句話,“把王府所有的鵝卵石路,換成大理石。”
雲川驚愕了,這些鵝卵石,每一顆可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精品,全部換掉,實在是太奢侈了。不過他可不敢質疑夏墨宸的命令,立即去辦了。
而玉冰俏還朝着夏墨宸消失的方向不斷的道謝,激動的喜形于色,她最喜歡的就是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暗衛了。
之前的隐憂可幫了自己不少忙,以後多一個暗衛,辦起事情肯定更加的得心應手。
“參見主子。”隐曉轉身,向玉冰俏行了禮。
玉冰俏打量她,才發現她是一個女子,而且和隐憂極像,不由得好奇詢問,“你和隐憂不會是孿生兄妹吧?”
“回主子,是的。”隐曉聲音沒有情緒的回答。
玉冰俏瞬間來了興趣,“那你和隐憂誰更厲害?不如你們比試比試?”
“這……”隐曉有些猶豫起來,畢竟那是她的哥哥,她是不想和自己的哥哥動武的。
不過她的猶豫隻是刹那,因爲她知道,玉冰俏是她的主子,作爲暗衛,她隻有一條規則,那便是服從!
她恭敬的低頭,“是!”
隐憂也從天而降,準備接受這場并不想參加的比試。
心思缜密的玉冰俏看出兩人内心的情緒,便責備的掃了兩人一眼,“你說你們是木頭麽?不願意就直說啊,爲什麽要逞強?是不是所有的暗衛都和你們一樣,像個石頭似的?”
“是。”隐憂隐曉異口同聲的回答,話語還是那樣的機械。
玉冰俏徹底醉了,她想着也沒事,便語重心長的開始給他們上課,“你們要記住,你們是人,就算是暗衛,也沒有必要壓抑自己的七情六欲,你們可以哭可以笑,可以反對一切你們覺得不人道的命令,隻要你們不忘記自己的使命‘忠心護主’即可。”
隐憂和隐曉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玉冰俏,她說的話,怎麽和暗衛規則相差那麽多?不過他們聽着,覺得好心暖。
“你們隻需要在關鍵時刻保護我,平常的時候,你們就是一般的人,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當然,殺人放火那些事情就别做了。我希望我們是朋友間的守護,而不是奴仆間的保護,你們能做到嗎?”玉冰俏目光真誠的看着兩人。
她喜歡的是戰友的感覺,不過在這古代,她估計一輩子都無法擁有戰友了,那麽有朋友也是極好的。
隐憂和隐曉心裏極其的觸動,她們從小到大,腦海裏被灌輸的,就隻有“服從”二次,玉冰俏是第一個跟她們說這樣的話的人。
他們同時點了點頭,“是。”
玉冰俏聽到他們的口氣就覺得極其的火大,她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罷了罷了,你們去忙吧。”
“是。”兩人飛身隐匿,卻并沒有去忙自己的事情,而是依舊暗中保護玉冰俏。
玉冰俏百無聊賴的散步,她走到郁金香花圃中的大樹下,悠閑的蕩起了秋千。
本來她還打算去調查晴歌一事,沒想到夏墨宸派人做了,她也想去調查火玫瑰一事,夏名枭和夏輕陽卻承包了,她能做的,就是玩了~
向來萬事親力親爲,并且孤軍奮戰的她,雖然不習慣這樣的悠閑,卻感覺到了一陣溫暖,不管出于什麽,現在他們願意幫她,她也總算不用那麽累了。
“喵~”腳下忽然傳來一聲貓叫。
玉冰俏低頭,才發現是小白,她不禁一笑,彎下腰将小白抱了起來,輕輕撫摸着她的毛,“小白,你是不是也來陪我了?”
“喵喵~”小白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往她懷裏鑽了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