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名枭有些驚訝她學得那麽快,受了她的感染,也放下架子,開始學着做。
一襲昂貴錦衣的他俊美雍容,和那食材桌怎麽看怎麽格格不入。
玉冰俏倒是故作摸索一會兒便熟絡起來,動作敏捷的開始做月餅。
鳳婕和夏輕陽摸不着渾頭,隻好跟着玉冰俏一樣的安排,她一邊做手上的月餅,一邊不時的張望玉冰俏,向她學習。
或許女子都有一雙巧手,她沒多久便學會了,雖然做得醜了點,而其他的小姐們也心靈手巧起來,漸漸加快了速度。
夏墨宸看着玉冰俏和夏名枭默契的配合,看着她不時仔細認真的向夏名枭講解方法時,他内心莫名的升騰起一團火。
本以爲做個月餅能有什麽,卻沒想,不管他們做什麽他都覺得很刺眼。
他眸色暗沉,自己這是怎麽了?莫不是今天的陽光太明晃了?
偏偏此時那些拉拉隊還在激動的喊着:“太子!太子妃!太子!太子妃!”
盡管也有人喊五皇子或者三皇子,但是夏墨宸隻聽到那個聲音,讓他十分不悅的聲音。他的大手緩緩的緊握成了拳頭。
而皇後見玉冰俏淡定從容的模樣,更是喜歡了,笑着對皇上說道:“玉冰俏這丫頭,别看平日裏毛毛躁躁的,做起事來還真讓人有些刮目相看。”
“嗯,能想出這樣的比賽,比往日看歌舞表演有趣多了。”皇上也面色和悅的贊歎。tqR1
其他大臣也紛紛誇獎,有的人還激動忐忑的看着場上自己的參賽者。
以往看節目,有時候會看到發困,可是這次,他們自己也參與了,擔心都來不及,哪還有時間打瞌睡?況且如此新鮮又貼近中秋的比賽,讓他們發自心底的喜歡。
上官複和虞清鳳在一旁坐着,表示看似平和,内心卻是冷哼。
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比賽,君子遠庖廚,玉冰俏這是明顯侮辱太子和一些有身份的皇子,真不知道三皇子和五皇子爲什麽要參加。
虞清鳳聽着衆人對玉冰俏的誇獎,更是想起了玉思言,以往的宴會,玉思言不是作詩也是舞,常常引得滿堂喝彩,可是現在……
玉冰俏,都是玉冰俏!她一定要替玉思言報仇!
她看着正歡樂的玉冰俏,眸底陰沉森森,看你還能笑到什麽時候!
比賽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激越的音樂将比賽推到了最高潮,拉拉隊們的熱情呐喊,也讓看客們有些忍不住的爲自己喜歡的人加起油來。
參賽的人眼捷手快的做着月餅,有的有半籠,有的快滿了,他們做着自己的月餅,還不時看向别人,以此激勵提高自己。
玉冰俏總算把一籠月餅做好,她立即交給督查的大太監,高興的笑了起來,轉身安慰衆人,“小女子承讓呐,大家加油!還有九個名額!”
夏名枭高傲的冷哼一聲,拿起帕子擦了擦粘糊糊的手。這是什麽安慰,明擺着是炫耀!
他瞧着她得瑟又喜悅的笑容,自己的心情也是莫名松快起來,眸底也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寵溺。
夏輕陽本來是無所謂,反正他就是陪玉冰俏參加而已,卻沒想鳳婕一直盯着玉冰俏的做法學,到最後竟也做出了半籠。
緊接着,其餘人也陸續的交了自己的傑作。
夏承傷和賢妃第二,一些玉冰俏不認識的官宦之家排其後,夏名枭和鳳婕險險的排在了第九,順利晉級。
名次一出來,關于太子和太子妃的呐喊聲,更是如雷貫耳,直沖雲霄。
玉冰俏想到離千兩黃金又進了一步,嘴角就情不自禁的漾起燦爛的弧度,她朝着支持她的衆人一笑,“多謝大家的厚愛,接下來的比賽我和太子會更加努力,不負衆望。”
夏墨宸想到接下來的比賽,抱着人吃月餅,那暧昧的畫面在他腦海中浮現,他向來平靜的眉宇間擰起了一分陰鸷。
由于月餅需要拿去廚房烤,所以參賽者也紛紛回到走廊的亭子休息。
在衆人以爲會喘口氣時,音樂忽然變成了小虎隊的《愛》,一些樂師唱了起來。
“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株幸運草串一個同心圓……”
而拉拉隊的女子們也跑到了場地上,跳起了經典的拉拉隊舞蹈。
她們穿着黑色的短褲,紅色的高腰短袖,一會兒揮手,一會兒踢腿,還手拉手,一起朝着相同的方向踢腿。她們手中的彩帶猶如火樹銀花,在陽光下反射出璀璨的光澤。
而她們長長的腿更是十分的惹眼,衆人看得目瞪口呆。
這樣的打扮,雖然露,卻因爲她們身上洋溢着的氣息,讓人完全想不到肮髒的事情,倒是跟着舞蹈跟着歌曲,忍不住的熱血沸騰,想嗨起來。
玉冰俏看着衆人膛目結舌的模樣,内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果然穿越就是好啊,随随便便的排一支舞一首歌,就能赢得滿堂喝彩。
坐在她身旁的夏名枭難以置信的問道:“這些都是你安排的?”
“喂,你什麽口吻?看不起我是不是?”玉冰俏聽到他的語氣,本來挺高興的,瞬間不樂意的。
什麽叫都是她安排的?她就安排不出這樣的節目是不是?
“你吼什麽?本太子隻是随口問問。”夏名枭解釋,可是話語裏依舊有着他與生俱來的高傲。
玉冰俏甩了他個白眼,準備反駁時,夏輕陽卻坐到她另一邊,打斷了他們的話。
“冰俏,我也想問問,你是怎麽想到這些稀奇古怪的節目的啊?”夏輕陽滿臉的好奇。
他發現玉冰俏簡直是個無底洞,讓人永遠也看不透。
玉冰俏轉過頭,笑嘻嘻的跟他解釋起來,“這個嘛,你們也知道,我向來就聰明,經常會有各種各樣的靈感,所以安排出這樣的節目,得歸功于我這可愛的小腦袋了。”
“你總是給人驚喜,好喜歡這歌這舞。”夏輕陽崇拜又欣賞的凝視她,目光裏的愛意是掩也掩不住,想到什麽,他又接着問:“那歌也是你寫的麽?”
玉冰俏有片刻的遲疑,随即還是點了點頭,自豪的拍了拍胸脯,“當然,盡管崇拜我吧!”
她内心的小人卻吐了吐舌頭,小虎隊對不起,我不是剽竊,不是剽竊~
夏輕陽又和玉冰俏歡快的聊了起來。
夏名枭在一旁掀桌子的心都有了,爲什麽他問一個問題就吵起來,夏輕陽問那麽多問題,她們還聊得那麽歡脫?
夏墨宸隔得遠遠的看過去,隻見玉冰俏坐在中間,夏名枭和夏輕陽坐在她兩邊,她不時的和夏輕陽談笑風生,不時的又瞪想插話的夏名枭一眼。
時而無賴,時而俏皮,時而喜笑顔開。他眸色深深,似乎她每次和自己在一起,都是小心翼翼的,每次還想逃,哪有這麽多小情緒?
音樂在繼續着,舞蹈在繼續着,歌曲在不斷的變化,從《愛》到《明天會更好》到《團結就是力量》,風格迥異,衆人卻看得目不轉睛。
不知道過了多少首現代流行歌曲,衆人還流連不舍,太監卻帶着人将月餅端了上來,舞畢曲中,宣布第三輪比賽即将開始。
拉拉隊的女子們離開了舞台,護衛們上前擺放着道具。
一根長長的杆,月餅用特制的繩子綁在離地三米的地方,十名晉級者都忐忑起來。
就拿玉冰俏和夏名枭來說,夏名枭一米八五不到,玉冰俏才一米六五,兩人加起來總共三米五,也就是說兩人重起來才能吃到月餅。
可是是夏名枭踩在玉冰俏肩上,還是玉冰俏踩在夏名枭肩上?
那畫面太美,不敢想象……
更何況還有些女子壓根沒有一米六五,有些男子也不足一米八,幾乎隻能靠技巧了。
衆人走到屬于自己的那個月餅下,紛紛打量着。
玉冰俏也仰頭,思索着最好的辦法。
“比賽開始!”太監的聲音揚了出來,衆人便紛紛準備。
“等一下。”低沉富有磁性的話語揚出,震懾力十足。
衆人不解的看向發言者——夏墨宸。
夏墨宸站起身,悠悠的目光直視夏名枭和玉冰俏,“玉冰俏還未嫁入太子宮,又怎麽能和太子參加這比賽?她現在是夏王府的人。”
說着,他腳尖一點,優雅的飛身而起,如仙人般掠過湖面,落在了湖中的比賽場地上。
他站到夏名枭身邊,雲淡風輕的話語裏卻滿是霸道:“接下來的比賽,本王陪她。”
他的話音剛落,全場沸騰了。
“什麽?尊貴的夏王要參加這比賽?”
“我是不是聽錯了?我一定是聽錯了!”
“向來高高在上尊不可攀的夏王,竟然對這遊戲也起了興趣!”
夏名枭眉心一皺,他不解的看着夏墨宸,皇叔這是怎麽了?公然的搶人?
他薄唇微啓,“皇叔,這在事先就征求過父皇的同意,并無不妥之說,況且,這等小事又如何敢勞煩皇叔?”
“本王現在覺得不妥,你有意見?”夏墨宸清冷的長眉微微一挑,深邃的眸底升騰起毀滅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