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麽?你别過來!”虞絢看到她靠近自己,吓得臉色都白了。
玉冰俏走到她跟前,重重的一敲她的脖頸。
虞絢暈過去後,她才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布包,裏面是她提前準備好的易容工具。
作爲國際武警,她有時候需要僞裝去接近嫌疑犯等,所以她對易容着裝都有所研究,再加上她對易容很是着迷,在現代就專程去參加過一期特工的特訓,沒想到在此刻派上了用場。
她給虞絢易容好後,便脫下了她的衣裳,把自己的衣裳給她穿上。
處理好另外兩個黑衣人後,她踹了虞絢一腳,立即拉着知秋躲在了暗處。
知秋還處在震驚中,實在不敢相信玉冰俏有如此的本事,她到底是怎麽會易容的?這真是在将軍府長大的那個癡傻啞巴小姐?
兩人躲在樹後,屏息凝視,靜靜的看着虞絢。
沒過多久,虞絢便睜開了眼睛,她看着四周黑漆漆的,吓得立即站起了身,才發現身上的繩子已經被解開了。
她都來不及多想,立即往夜來香跑去,她得去告訴虞臨風,計劃失敗了。
她壓根沒注意到自己的臉被人改變了,衣服也換過了,她快速的跑進虞臨風定好的房間,卻感覺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好吧,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隻要你沒事就好了,我來找你,隻是想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夏長歡端坐了身子,神色變得無比嚴肅。
玉冰俏不由得正眼看着他,很少看到他如此認真的模樣,她不由得好奇,“什麽事?”
“今日我恰巧聽皇後和太子談論,你們完婚後,太子說什麽也不會給你休書。你最好是好好考慮下這樁大事。”夏長歡放低了聲音,謹慎的提醒她。
玉冰俏一聽,眉心不禁緊皺,憤怒的一拍桌子,“憑什麽?他說不給就不給?太後壽宴上那麽多大臣聽着,都能爲我作證!”
“小俏俏,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夏名枭要做太子鞏固地位,而将軍府在所有朝臣中權利最大兵力最多,他自然得拉攏将軍府,原本他是打算娶玉思言,可是現在玉思言名聲敗壞,皇後也隻能試着接受你了。”
“也就是說,現在這已不隻是一樁簡單的婚姻,太後、皇上、皇後都會幫着夏名枭,現在他們想法讓你嫁給他,之後也會想辦法控制住你,不會讓你順利拿到休書。”夏長歡耐心的給她分析着局勢。
玉冰俏忽然間恍然大悟,怪不得壽宴之上,太後甯願收回成命,也不同意她取消婚約。
之前她還一直想着盡快完婚盡快拿到休書,就可以自由自在了。現在看來,她的白日夢泡湯了……
“小俏俏,如果你不願做太子妃,我可以幫你。”夏長歡見她那麽擔心,便安慰她。
他環顧了下四周,沒有發現任何人,便靠近了她一些,小聲說道:“後天才是大婚之日,你還有一天的思考時間,若是你不願意,明晚子時可以到城門口,我爲你準備了馬車。”
“我去哪兒?”玉冰俏不解的看向他,沒想到他竟然已經爲自己做了這麽多。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在夏國待着肯定不行。不過可别忘了,我可是擅長外交的蕭王。你放心吧,我讓人護送你去顧國安頓,等這邊的風聲小一些,我再去找你。”夏長歡臉上滿是自豪的神色。
他沉穩和井然的姿态莫名的讓人覺得很安心。tqR1
玉冰俏原本覺得他很靠不住,畢竟平日裏就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隻是此刻,她才發現人果然不可貌相。
她心裏溫暖,有些感觸的凝視他,“爲什麽要幫我?這可是死罪。”
“你還看不出來嘛?我隻是想讓你成爲我的蕭王妃。”夏長歡朝着她暧昧的挑了挑眉。
他俊美如妖的面容上又挂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切!”玉冰俏鄙視的轉過頭,“你這是趁火打劫趁人之危。我警告你啊,就算我真的要借助你的力量逃跑,也不代表我同意做蕭王妃。”
“我可沒勉強你,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所以我何須勉強?”夏長歡語氣自信到了狂妄的地步。
說那話時,他傾城絕色的面容顯得更加的光彩熠熠了。
玉冰俏真想拍死他個自戀狂,雖然他是有權有勢有顔值,但是她是那麽膚淺的人嗎?
愛上他?咳咳,一定是天方夜譚!
“不信?我們走着瞧吧!”夏長歡站起身,他拍了拍玉冰俏的間,彎下腰暧昧的摸了摸她的頭,沖着她邪魅的一笑,抛了個媚眼。
玉冰俏伸手就準備打掉他的手,夏長歡卻早有準備,直接退出了幾米遠。
“你好好考慮吧,我可一直等你哦。”夏長歡妖冶的一笑,邁步離開。
玉冰俏看着那抹紅色的背影漸行漸遠,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以夏名枭的脾氣和現在的局勢看來,夏長歡說得肯定是真的,如果嫁入太子宮,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的,但是真的要逃走嗎?
她斟酌着,卻忽然覺得有些奇怪。平日裏夏墨宸都是不讓夏長歡進府的,就算進府也不會讓他和自己聊天,怎麽今天夏長歡順利的進來了,并和自己談了這麽重要的事情?
而且這一整天都沒見夏墨宸人,他幹什麽去了?
她眉心緊蹙着,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空壓抑起厚重的烏雲,大婚來臨之際,氣氛越來越緊張。
玉思言在想着如何阻止玉冰俏嫁給夏名枭,隻是想破了腦袋卻也沒想出好辦法。本來她想看白海棠出手。
白海棠深知虞門的毒,手段也頗爲狠辣,曾使毒讓意圖嫁入虞門做小妾的女人全身潰爛爬滿蛆蟲,所以她是虞裘天唯一的夫人。
而虞臨風和虞絢分别是最大的長子和最小的女兒,是他們捧在心尖兒上疼愛的,怎麽也不可能輕易放過玉冰俏的,可是這次不知道爲什麽,虞門并沒有任何的動靜。
眼看着時間越來越近,玉思言也越來越急躁,都恨不得和玉冰俏同歸于盡了,卻得到了一個很不可思議的消息。
“小姐,監視玉冰俏的人傳話來,說玉冰俏背着包袱離開了王府,直奔城門口,看樣子是想逃婚了。”蘭惜有些欣喜的禀告。
“真的?”玉思言難以置信,眸子裏都滿是亮光。
蘭惜确定的點了點頭,“千真萬确。小姐,現在要不要告訴太子,這逃婚,可是死罪。”
“不用。”玉思言立即否定,她唇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意。
逃婚好,她總算不用操心了。她笑着命令道:“讓他們盯緊點,如果可以,幫助她順利逃脫。”
蘭惜愣了愣,随即才明白玉思言的用意,點頭領命離開。
玉冰俏背着包袱,快步往城門趕去。
此刻已經接近淩晨,天空無月,黑得詭異,明明是官道,卻不見任何人影,顯得異常的蕭條。
知秋跟在她身後,因爲玉冰俏的步子大,所以她隻能小跑着才能跟上。
她氣喘籲籲的問道:“小姐,我們真的就這麽逃了嗎?會不會被抓住啊?逃婚可是死罪。”
“至少得賭一把,我才不要做夏名枭的棋子。”玉冰俏神色嚴謹,目光堅定。
她想來想去也覺得逃婚是最好的辦法,大不了再欠夏長歡一個人情罷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麽,她覺得心裏七上八下的,總有不好的預感。
一路上她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準備好應付各種危險的準備。隻是沒想到,一切平靜的可怕,她順利的到達了城門,遠遠的便看見了一輛四馬馬車。
她定了定心,快步走過去。
“小俏俏,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夏長歡見她來,不禁一笑,好看的美目猶如兩輪彎月。
原來,玉冰俏還是挺相信他的嘛。
“我卻沒想到你會真的如此幫我。”玉冰俏邊說着邊上了馬車,又将知秋拉了上去。
兩人坐在馬車的一邊,夏長歡坐在另一邊。
他揚起了嘴角,“我不幫你幫誰啊,你可要記得我的好,到了顧國後乖乖等我去找你。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等得太久的。”
說完,他又極其暧昧深情的凝視她,似乎是在開玩笑,又似乎是很認真。
“别說得跟私奔一樣,本姑娘隻是無可奈何,算是欠你一個人情,你還是快回宮去吧,别耽擱我逃走的寶貴時間了。”玉冰俏故作嫌棄的揮了揮手。
雖然她感激他,但是現在哪是開玩笑的時候,他都分不清輕重緩急麽?
“私奔這個詞我喜歡!不過私奔前不是該依依不舍的告别,小俏俏你就沒有一丁點舍不得我?”夏長歡故作受傷的凝視她,妖豔的面容上多了一份似真似假的傷感。
“我更舍不得我這條命。”玉冰俏責備的瞪他一眼,果然是不知輕重緩急。
要是現在被抓了,她的腦袋就得搬家了,他也得被連累的,他怎麽還有心思開玩笑,一副過家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