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是很好奇,一個女人活活死在床上是怎樣的風騷,他要是早知道的話也一定去湊湊熱鬧。
玉思言忽略掉他那肮髒的眼神,也知道了他想表達的意思,心裏開心極了,表面卻是故作單純害羞的低下頭去,“表哥跟思言說這個是什麽意思?”
“你想啊,如果玉冰俏也死在夜來香的床上,她不守婦道寂寞難耐油盡水枯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個帝京,别說是身敗名裂了,簡直就是臭名昭著惡名遠揚!”虞臨風說着有些迫不及待的搓了搓手。
聽說玉冰俏恢複神智後變得很漂亮,他這次可以見識見識了。
玉思言欽佩的凝視虞臨風,忍不住的贊賞道:“表哥你真是好聰明,這樣的辦法你也能想到。這次你若替思言出了這口惡氣,思言一定會感激不盡,重謝表哥。”
說道後面的話時,她秀麗的眸子眨了眨,随即嬌羞的低下了頭。
那樣的神色讓虞臨風忍不住的想入非非,他立即拍着胸脯道:“好,表妹你放心,等着表哥的好消息吧。”
玉思言輕輕點頭,讓蘭惜拿了上好的茶葉來泡,和他坐在石桌前,交代他一些注意事項。
畢竟玉冰俏總是能逢兇化吉,她若不親自安排好,怎麽也無法放心虞臨風能将事情辦妥。
一抹橙黃色的身影忽然跑進院子,她看到虞臨風就氣得直跺腳,“哥,你怎麽到這兒來了?我都快把整個京城翻個底朝天了。”
“絢兒,你怎麽到這兒來了?”虞臨風立即站起身,關切的看向她。
虞絢是白海棠從山中撿來的,雖然毫無血緣關系,但他還是十分寵愛這個唯一的妹妹。
他曾經對江湖上的人說過,誰若敢動她一根頭發,他就直接扒了對方的皮。
虞絢不甘又氣惱的嘟起了嘴,“該死的玉冰俏!在壽宴上搶盡了風頭,導緻我精心準備的舞都沒有機會表演,還賴在王府不走,我這幾日去王府拜見,那些護衛竟然嘲笑我不是玉冰俏。那口氣好像玉冰俏是他們王府的主人一樣,玉冰俏算什麽?她不過是王爺養的一條狗!”
她從小就愛慕夏墨宸,加上虞門在江湖上的地位,誰人不捧她,偏偏夏王就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她本以爲夏墨宸對全天下的女人都是如此,可是玉冰俏的出現,徹底讓她吃醋了。
“原來你是說她啊。放心,哥哥正在和你表姐商量怎麽對付她。”虞臨風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把她拉到桌前。
虞絢這才看到玉思言,那國色天香的面容每次都讓她止不住的贊歎:“表姐,你越來越漂亮了,我聽姨母說了,你是被玉冰俏陷害才會被關進觀音殿,她實在是太歹毒了,憑什麽勾搭夏王,憑什麽嫁給太子?配得上太子的隻有你啊!”
“絢兒,此話萬萬不可随意講,這是太後和皇上的意思。”玉思言立即提醒她,話語裏滿是得體的優雅。
虞絢撇了撇嘴,在她身旁坐下,好奇的問道:“那你們剛才在讨論什麽?對付玉冰俏?”
“嗯。是你哥哥幫我出出主意,我也見不得她太仗勢欺人了。”玉思言刻意壓制心裏的恨意,不讓自己陰狠的那一面顯露出來。
虞臨風便将計劃告訴了虞絢,虞絢一聽,激動的一拍桌子,“真是個好主意!狠狠操死玉冰俏那賤人!我要親眼看到她身敗名裂!哥哥你不是認識些三教九流的人嗎,去拿些魅藥來,我要讓夏王看看她那副騷樣!”
“絢兒,你小聲些,消息要是走漏了,你我都别想活了。”虞臨風提醒完她,立即嚴謹的環顧四周。
“放心,這裏不會有外人。爲了不讓其餘人知道,我們三人分頭行事,我負責引玉冰俏出王府,絢兒你負責順利帶玉冰俏到夜來香,表哥,夜來香裏面的事情就麻煩你打點了。”玉思言井然有序的安排着。
三人點點相視一笑,眸底都閃爍着狡黠陰狠的亮光。
翌日,王府。
“砰”的一聲,特地搭建的木闆實驗室應聲垮塌。
輕薄的木闆噼裏啪啦的斷倒在地,知秋立即快步跑上前,焦急的大聲喊道:“小姐!小姐!你在哪兒,這已經是七七四十九次了,你别吓知秋啊。”
忽然,一塊木闆被挪開,一直黑漆漆的手伸了出來,緊接着,氣若遊絲的聲音傳出,像是被死神捏住了咽吼般,“我……在這兒……”
“小姐!”知秋連忙跑過去将她拉了出來。
隻見一身迷彩服的玉冰俏滿身黑黢黢的,清秀的面容上也滿是灰塵,原本梳着的頭發也淩亂下來,像極了一個乞丐。
“唔,好痛~”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呻吟着,明亮的眸子卻透過劉海看向不遠處的夏墨宸。
他隻是悠然的坐在一片紫色郁金香中,高冷的身姿讓人感覺那麽的遙不可及。tqR1
隻是這個時候她沒有心情犯花癡了,從她回府夏墨宸就不給她任何出去的機會,硬是讓她研究炸彈,哪怕實驗室被炸了幾十次,他都沒有任何放過她的意思。
她實在想不通,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鐵石心腸的男人,他男人該有的憐香惜玉之前是不是都被狗吃了!
她蹭的一下站起身,氣沖沖的走到夏墨宸跟前,不爽的瞪着他,“夏墨宸,我不做了!做不成功!”
“所以?”夏墨宸優雅随意的詢問,俊美無濤的面容宛如拂過郁金香花海的涼風。
“我要出去,還有三天完婚了,我有很多東西沒有準備。”玉冰俏理直氣壯的要求。
她最近天天蹦跶習慣了,忽然每天待在實驗室,真的受不了,況且她并不想這麽急着給夏墨宸炸彈。
這可是她唯一的籌碼了,再加上夏墨宸雖然威脅了她,但是就算她做不出來,他也不會真的要她的命。
“王府最近閉門,誰也不可進出。”夏墨宸語氣淡然,似乎壓根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他高貴清冷氣韻沉和的姿态和玉冰俏滿身污穢緊張兮兮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玉冰俏一般情況下不會和他硬着幹,可是這次實在是忍不住了,卻不想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她咬了咬牙反問:“爲什麽?”
“本王心情不好。”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話語,卻帶着與生俱來的霸氣和狂傲。
玉冰俏滿頭黑線,靠之,他心情不好就讓整個王府閉門,他要是心情糟糕是不是得直接閉國了?他這明擺着就是針對她!
她忍住心裏即将噴薄而出的怒火,極其怨怼的盯着他,“夏王,咱講講理好不?你心情不好跟我有什麽關系?”
“本王心情不好的時候,若不閉門,就想殺人。”夏墨宸這才擡起頭目光緩緩的看向她。
明明他是坐着的仰視姿态,可是那神态卻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他漆黑眸底騰起的殺氣是掩也掩不住。
“我我我……還是繼續去做炸彈了!”玉冰俏感覺到他的殺氣,立即笑嘻嘻的後退了幾步。
待拉遠了距離後,她才轉身一溜煙跑了。
她在心裏納悶,她不就想出個門嘛,夏墨宸用得着如此殘暴?
夏墨宸看着她的背影,沉和的神态一點點冷凝成冰。
她腦子那麽聰明,應該知道這個時候多少人想着算計她,她還想蹦跶着出去送死?當真是想去和閻王喝茶了?
玉冰俏跑開以後,便讓知秋監督實驗室再造的事情。
她卻心不在焉的倒騰着材料,她想起昨晚從窗外射進來的飛镖,上面的紙條寫着:“你若嫁給夏名枭,哪怕隻是形式,也将後悔莫及。若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虞清鳳以及整個将軍府爲何如此待你,明日亥時到城西落秋巷。”
玉冰俏越想越覺得必須去一趟,從一開始她就懷疑身體的主人并不是将軍府的女兒了,不然爲何會被如此虐待。
最主要的是她很好奇寫信的人爲什麽如此斷定她嫁給夏名枭會後悔,難道這裏面還有什麽自己所不知道的?
眼見着大婚之日将近,她的心也越來越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什麽事情。她很想去得到答案,偏偏該死的夏墨宸就是不讓她出府,用做炸彈的事情來束縛着她。
她恨恨的咬了咬牙,哼,越不讓本姑娘出去,本姑娘越是要出去。
是夜,夜幕低垂,天空黑的沒有一顆星星。
兩抹黑影鬼鬼祟祟的從高高的圍牆下鑽了出來。
知秋替玉冰俏拍着身上的泥土,不解的詢問:“小姐,這麽晚了你還出來幹什麽?若是讓王爺知道了……”
“他那麽注重養生,這個時候早已經去和周公聊天了。再說我都委曲求全的爬洞出來了,誰會發現?”玉冰俏回頭看了看牆上的洞。
雖然整個王府幾乎都有護衛把守,還有不少暗衛,但是這也難不倒作爲國際武警的她,這是她兩天裏經過多方探查找到的“生路”,途中确保不會遇到任何哨兵。
不過,她也沒有低估夏墨宸的實力,若是夏墨宸發現了,似乎對自己很有好處。
夜色下,她古井般幽靜的瞳仁裏流動着淺淺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