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一直坐看好戲的夏長歡,好奇起來,他和玉冰俏之間能有什麽好聊的?
“當然是聊終身大事。”夏長歡嘴角漾起一抹風華絕代的笑意,朝着玉冰俏挑了挑眉。
夏名枭感覺一股怒火從他的腳底心直接竄上了頭頂,他冰冷的眸底騰起駭人的火焰。
他在場他們都如此的肆無忌憚眉來眼去,他若是沒在場,他們又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一把揪起玉冰俏的衣領将她拉上前,寒如冰潭的眸子鎖着她,“你和他有什麽終身大事可談?”
“關你屁事,放開我!”玉冰俏伸手就去打他的手腕。
剛才她隻是注意着夏長歡,才會被夏名枭偷襲成功,此時她一用力便打在他的麻筋上。
夏名枭感覺手臂一麻,條件反射的松了手。
隻是他的眼角卻瞥到了她衣裳淩亂時所露出的鎖骨,上面竟然有個深深的齒痕!
他腦海裏浮現起各種春宮圖,更是氣的咬牙切齒,“玉冰俏,你竟敢不守婦道!”
玉冰俏沒懂他的意思,卻發現他死死的盯着自己的鎖骨,她低頭一看,便發現了那個齒痕。
她瞬間一懵,齒痕?這齒痕是哪兒來的?她忽然想起上次在馬車上的情景,該死,原來那不是夢境!原來夏墨宸那貨是在表演變臉!還變得那麽快,讓她以爲是幻覺了!
夏名枭見她臉色變幻莫測,沒聽到她的解釋,更是火從中來,他憤怒的目光輻射般的掃向夏長歡,“夏長歡,你這是什麽意思?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太子放在眼裏?”
夏長歡眉心蹙了蹙,他和夏輕陽一樣,才發現了玉冰俏的吻痕。
他聽着夏名枭的怒吼,心裏冷然,即使他是蕭王,名譽上比夏名枭更受尊崇,但夏名枭終究是他大哥,也是未來的皇帝,自己日後終究是要俯首稱臣。
他眸底掠過一抹深沉,神色卻是一如既往的挂着散漫的笑意,“父皇若是看到你這麽不穩重的模樣,怕是相當的失望。”
“你别拿父皇壓我!”夏名枭薄唇緊緊抿成一條冰冷的線。
上了她的女人不說,還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他實在是忍無可忍,當即便向他一掌擊去。
玉冰俏見兩人打了起來,不由得擔心的看了看夏長歡。
見他如魚在水,她才放心的悄悄離開,畢竟她可不想被無辜的傷害。
她走出了宮苑,夏輕陽也追上了她。
他氣息有些粗重,跟在她身後好奇的詢問:“你就不擔心?他們可是爲了你而出手。”tqR1
“爲了我?他們明明是爲了面子好不好?”玉冰俏敲了敲夏輕陽的頭,他這腦袋怎麽想的?
“額?”夏輕陽不解的看向她,這怎麽和面子扯上了。
玉冰俏邊走邊說道:“夏名枭是太子,夏長歡是二皇子,他本來該對夏名枭尊敬,但是卻因爲他是蕭王,他們兩個的身份就值得掂量了,遇到事情也不知道誰該尊敬誰,所以打起來是在所難免。”
夏輕陽滿頭冷汗,她的思維也太奇葩了吧?難道她就沒意識到夏名枭是因爲她身上的齒痕而和夏長歡出手的?
夏名枭雖然是太子,但是一般他對夏長歡是極其尊敬,以前還想跟他多多學習,自從玉冰俏的出現,兩人才水火不容的。
不過說到齒痕,他小聲的問道:“你鎖骨上的齒痕是怎麽回事?被誰咬的?”
“别提了!本姑娘正要去找他算賬!實在是欺人太甚!”玉冰俏想到夏墨宸那張俊美無濤冰雕神祗般的面容,小手就緊緊攥成了拳頭。
這次她一定要讓他給個交代!
夏輕陽更是不解的皺起了眉,欺人太甚?她整日拿着夏墨宸的招牌狐假虎威,這天下還有誰敢欺負她?
不對,難道是……夏墨宸?
夏輕陽被自己這個想法吓了一跳,他實在無法想象出平日裏高冷如神不食人間煙火的皇叔會咬一個女人。
他立即跟上玉冰俏,想去證明證明,一定不是皇叔!
隻是玉冰俏卻停住了腳步,她轉過身笑嘻嘻的看向夏輕陽,“對了,五皇子,你知道還有九天是什麽日子嗎?”
“你和大哥的大婚之日啊。”夏輕陽有些懵然的凝視她,她忽然問這個幹什麽?
“是啊,大婚之日所有人都得送禮是不是?”玉冰俏眼底閃爍起狡黠的亮光。
夏名枭的婚禮,誰出手都不敢小氣,到時候她随便拿一個也可以富裕半生了,如果和夏墨宸鬧翻了,正好可以去潇潇灑灑策馬奔騰~
夏輕陽看着她的眸子,就覺得身上起了雞皮疙瘩,他後退了一步,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那你給我準備了什麽禮物?”玉冰俏挑着眉看夏輕陽,她眸子明媚而閃耀。
上次他給太後祝壽的禮物都是價值連城,這次是太子婚禮,肯定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夏輕陽無奈的沉了口氣,感情這女人掉錢眼去了。
他誠實的回答:“因爲你和太子哥隻是一個形式,所以我壓根沒打算給你禮物啊。”
“你你你!怎麽可能這樣!我和夏名枭是形式,送禮物也是形式,缺一不可!快去準備,不然别說把我當朋友!”玉冰俏嫌棄的推搡他。
因爲别人的禮物她是不敢輕易拿,但是夏輕陽的,她就可以理直氣壯問心無愧的拿了。
夏輕陽雖然很想去看看是誰,但是被玉冰俏逼得隻好無奈的回宮去準備禮物了。
玉冰俏滿意的往王府回去,因爲心情極好,她把路邊一隻受傷的白貓撿了回去。
想起夏墨宸說過王府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可以進入,她便将白貓藏在腰間帶進了院子。
好在白貓很聽話,一路極其配合。
回到院子,她給白貓上藥時才發現這白貓真真是可愛,那圓溜溜的眸子像瑪瑙般。隻是它和其它貓好像有些不同,鼻子比一般的貓尖,看起來有些怪怪的。
她正想好好研究,外面就傳來腳步聲,她立即将白貓關進籠子裏放到床底下,才邁步走了出去。
知秋看到她,立即上前彙報:“小姐,夏王讓你去後花園,你小心些,聽說夏天蓉是救回了一條命,但是現在都沒有蘇醒。”
“關我屁事,又不是我給她下毒的。”玉冰俏不屑的一哼,邁步向外走去。
夏墨宸這尊大佛平日裏是不會見人的,見她隻有一件事,那便是要子彈。
她今天去皇宮晃悠了一天,一顆都沒有做出來,怕是又得被他訓斥了。
想到此,她就決定了先發制人。
她走到後花園,見到夏墨宸坐在一片紫色的郁金香中,雖然極其不忍打破那副畫面,卻還是憤怒的邁步走去,扯着嗓子大罵,“夏墨宸,你流氓!”
夏墨宸正在品茶,聽到她的話,眉心皺了皺,這小妮子越來越不知道分寸了。
“你憑什麽咬我?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了我?夏名枭以爲我不守婦道險些把我拍死了!”玉冰俏故意闆着臉,一邊罵着一邊走到亭子裏,憤怒的瞪着他。
“所以?”夏墨宸放下茶杯,目光悠悠的掃向她。
玉冰俏不由得錯愕,他竟然都不解釋一下就直接認罪,未免太坦蕩了吧?
不過他認就好,就怕他不認。
她義正言辭的說道:“你知道清白對一個女人而言有多重要,我本來想拉着你玉石俱焚,以死明志,隻是誰讓我太善良了,舍不得殺生,更舍不得殺你,所以隻要你去将軍府幫我要到嫁妝,我就勉爲其難的原諒你了。”
“來,玉石俱焚。”夏墨宸了嘴角擋開一抹傾城絕色的笑容。
他淺笑生姿的凝視她,性感的唇微啓,“是跳河殉情還是三尺白绫?城外的淯江湖風景不錯,三尺白绫便是三生三世的意思,你選。”
“咳咳……”玉冰俏被他的話嗆得險些噴出一口血,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妖孽的男人!竟然同意别人殺他,他這是料定她不敢?
好吧,她确實是不敢,她還沒有活夠~
她扯起僵硬的嘴角,笑得極其勉強,“我隻是開玩笑的,别當真,别當真……”
夏墨宸薄唇輕輕一翹,滿是嘲諷。
剛才還那麽嘚瑟,怎麽一下子就軟了?
玉冰俏知道和他來硬的是不行,隻好換了對策。
她笑嘻嘻的走上前,“王爺,你看你也咬我了,我這傷疤吧也好不了了。的确是人生的一大污……印記,你就幫幫我拿到嫁妝吧,撫慰撫慰我這受傷的身心。”
她險些說成了污點,好在反應快改了口。
說完,她眨巴着大眼睛無比期待的凝視他。
她幾乎看到了自己萌萌哒的表情,以她的面容一定可以萌死全天下的人,哼哼,她就不信夏墨宸會不爲所動。
夏墨宸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别過臉去拿起青花瓷的茶壺,動作優雅的給自己倒了杯茶。
他神色不爲所動,語氣悠悠的道:“你可以咬回來。”
玉冰俏一時間僵住了,他說蝦米?咬回去?
她頓了半晌才确定他是個意思,瞬間淩亂了,靠,咬他有毛用!她隻是要嫁妝!
她憤怒的看向他,“夏墨宸,你就是死也不給我去拿嫁妝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