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名枭和夏輕陽都有些失望和疑惑,竟然會沒有……
那剛才玉冰俏在緊張什麽!?
而玉思言和上官複、虞清鳳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蹙着眉仔細的看着盒子,确實什麽都沒有,這是怎麽回事?
她明明讓知秋把金夢蝶放進去的!難道是玉冰俏做了什麽手腳?
她犀利的目光看向玉冰俏,在她身上探尋着。
玉冰俏完全視若無睹,撇了撇了嘴,慢悠悠的問道:“你們還要搜麽?要搜就盡快,我還要補個回籠覺呢。”
玉思言眼睑垂了垂,掩下了滿目的不甘。
眼見着就要成功了,這到手的鴨子怎麽會飛了?
她目光有些淩厲的瞥了瞥知秋。
知秋也是滿頭霧水的樣子,她緊張的臉色都白了。
昨晚她明明将金夢蝶放進去了,怎麽會沒有?
夏名枭掃了眼淩亂的屋子,幾乎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tqR1
“退下。”他隻得朝護衛們揮了揮手,側頭溫柔的凝視玉思言,“思言,你先别急,想想還有沒有什麽别的可能?”
玉思言抿着唇思索着,小片刻後,她又娴雅的問道:“二妹,你想想是不是你看着好看,所以拿來玩了,然後不記得放在别的地方了?”
放在别的地方~
衆人忽然都想起重點,如果她真的偷了東西,怎麽可能放在屋子裏。
“玉冰俏,說!你把金夢蝶藏到哪兒了?”上官複憤怒的質問。
他精明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玉冰俏,一句話就斷定了她的罪。
“昨晚我離開聽風閣後,徑直回了常歌院,先前聽你們說将軍府上上下下都被翻了個底朝天,如果我真藏了,我的小心思還能瞞過你們的眼睛嗎?另外,将軍府的守衛一向森嚴,我有本事大半夜的離開将軍府?”
玉冰俏語氣坑強而有力的反問,她略帶嘲諷的目光在衆人中遊走。
衆人都鐵青了臉,他們若說她藏在了府裏别的地方,就是間接的承認他們一幹人等還鬥不過她一個女人。
而如果說她是拿出了府,就是承認将軍府守衛不嚴了。
“玉思言,你倒不如好好想一想,會不會哪些丫鬟奴婢的手腳不幹淨,見财起意了。”玉冰俏刻意加重了“丫鬟”“見财起意”幾個字。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深意。
“二妹說得是,我這就回聽風閣,再問問丫鬟。”玉思言隻能故作出贊同的姿态。
她轉身的時候,暗暗向知秋投去一個淩厲的眼神。
知秋吓得一抖,她知道她這次是死定了,臉色都變得慘白。
她正準備想個什麽借口離開,卻被玉冰俏打斷了。
“等一下。”玉冰俏叫住了玉思言。
污蔑了她就想走,世界上有這麽好的事情?
玉思言轉過身,困惑的凝視她,“二妹還有什麽事?”
“你們誤會了我,難道就不該向我道歉?”玉冰俏看了看她,又依次看向上官複、虞清鳳、夏名枭和夏輕陽。
“玉冰俏,我們隻是調查,況且我是你爹,堂堂太子也在這兒,憑什麽跟你這個庶女道歉?”上官複怒發沖冠。
他一怕太子發火遷怒了整個将軍府,二來也是憤怒玉冰俏的膽大包天。
“無辜冤枉自己的女兒,這是一個當爹的所爲?尊老一般都和愛幼連在一起,沒有愛幼,又哪來的尊老?況且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玉冰俏目光如水,卻柔到極緻的寒。
她聲音明明是清甜的,軟軟的,話語裏卻透出了王者般的盛氣淩人。
“二妹,這事情都是姐姐的錯,是姐姐沒有保管好金夢蝶,太子、五皇子以及爹娘都是爲了我,姐姐跟你道歉,你不要爲難他們了。”玉思言走到她跟前,盈盈的低下了頭。
上次瘋狗事情已經讓她名聲有了點影響,她必須在夏名枭面前極力的挽回。
“玉思言,你也太瞧不起太子和五皇子了吧,你是個什麽身份,怎麽就能代替太子和五皇子說話了?這可是大不敬!”玉冰俏故作好心的提醒她。
她一邊說着一邊瞥着夏名枭和夏輕陽的臉色。
夏名枭每時每刻都有捏死她的心,不管什麽事到她嘴裏,都會變成别的意思。
他本來還覺得玉思言挺善解人意的,畢竟他堂堂一個太子,怎麽可能跟一個庶女道歉?
可是經玉冰俏那麽一說,他真的讓玉思言代替了,不是就自降身份了?
夏輕陽倒是一臉的笑意,他随和的走上前,“大小姐的心意我領了,不就是道歉嗎?”
他看向玉冰俏,嘴角揚起燦爛如陽的笑容,“二小姐,我雖然隻是來看戲的,不過也确實同流合污了,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别放在心上。”
玉冰俏愣了愣,她側頭看向眼前的微笑友好的美男子,疑惑的蹙起了眉。
這是那天那個無禮的勢利小人?當時他看她的眼神可是不屑而鄙夷的。
她困惑的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才得出了結論,“你真的是五皇子?還是五皇子有孿生兄弟?”
“咳咳……”夏輕陽被嗆的猛烈咳嗽了一番,臉都咳紅了。
他可從來沒有跟誰道歉過,她不客套客套就算了,竟然還這麽說話。
他在她心裏的印象就那麽差勁嗎?
沒事沒事,好男不跟女鬥!
夏輕陽努力的控制好脾氣,繼續保持着微笑,“我當然是貨真價實的五皇子,隻是上次見面有些誤會而已,不是都讓你别放在心上了嗎?”
“額……好吧。”玉冰俏被動的接受這個現實。
她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這就是所謂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這話聽着,怎麽有些暧昧呢,原來你那麽想見我,看來并不讨厭我。”夏輕陽揚起唇來笑了笑。
“我的意思是你一天之内就發生了一年的變化,您老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吧!”玉冰俏無語的瞪向他。
想占她便宜,沒門!
夏名枭看到夏輕陽和玉冰俏開這樣的玩笑,忍不住幹咳了兩聲。
玉冰俏再怎麽也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他這個小叔子就不知道避避嫌?
夏輕陽看了眼夏名枭,才見他臉色有些陰沉,便收斂了幾分,“那就多謝你的關心了。”
說完,他就走到屋内涼快的地方坐着。
畢竟這天氣熱的,是該找個涼快的地方呆着。
玉冰俏滿臉黑線,這夏輕陽臉皮也未免太厚了吧!
在他面前,她都自慚形穢了。
她不想再理會他,挑眉看向夏名枭,“你一定不會跟我道歉吧?别說我不善解人意,隻要你給我個稀世珍寶,你就可以不用道歉了。另外看在你有一個這麽好态度的弟弟份上,我再給你個五五折,買一送一,昨晚你提的要求我也可以做到。”
“這麽說,本太子還該對你感恩戴德了?”夏名枭踩着隐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她。
他的眉心微微聳着,墨綠色的眸子裏翻滾着冷凝的愠怒。
該死的女人,總是那麽的大言不慚,還覺得她很對一樣。
她這是善解人意?善要人命還差不多!
“你若要感謝,我也不會攔着你的,隻是我們也算半個朋友,用不着那麽客氣的。”玉冰俏笑嘻嘻的。
她眉眼彎彎,一副純真的好姑娘模樣。
“玉冰俏!你當真是厚顔無恥!想讓本太子給你這樣的人道歉,還想要本太子的稀世珍寶,你做夢去吧。今天就算本太子在這裏掐死了你,也沒有任何人敢說一句!”
夏名枭氣得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頸,他手背上的青筋都顯露了出來。
還半個朋友?說的就像她多高貴,他多配不上做她朋友一樣。
“咳咳……”玉冰俏感覺脖頸痛得緊,呼吸都困難了。
她在心裏問候了他的祖宗八十代!動不動就動手掐人,算什麽男人!
她感覺到要窒息了,機智的連忙摸出令牌放到他眼前,“你掐死我之後,麻煩你幫我……咳……把這個還給墨宸。”
夏名枭眼睛被金光晃了一下,他眯了眯眸子,眼前就出現了一塊令牌。
而那令牌中間,是一個大大的“宸”字。
哪怕隻是一個字,也散發出了無形的威逼和威嚴。
他隻是怔了一下,随即,憤怒的藤蔓就在他心裏瘋狂的滋長。
他的眸子裏燃燒起熊熊的怒火,死死的盯着玉冰俏,恨不得将她化爲灰燼。
他咬着牙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個字來,“玉冰俏!你膽敢威脅本太子!”
他怒斥着,卻用力的推開了她。
再憤怒,他還是有理智的。現在夏墨宸護着她,要是他真殺了玉冰俏,指不定會引來更嚴重的後果。
“讓你幫忙把遺物送過去而已,怎麽又成威脅你了?就算是威脅了又怎麽樣,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玉冰俏站穩了腳跟之後,掐着脖頸咳了一陣。
她踮起腳,伸着脖頸湊向夏名枭,嘚瑟極了。
夏名枭氣的咬牙切齒,他冷凝的寒眸裏寸寸結冰。
他的大手緊攥成了堅硬如鐵的拳頭,拳心裏似乎集聚了可以毀滅天地的力量。
他的确有很大的本事,但是偏偏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