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擺動着雙臂,腳步跨的極大,百米沖刺般,但是配合那精美的羅裙,看起來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玉思言卻顧不及形象了,她不想被狼狗撕成碎片。
隻是太過慌亂,她忽然踢到一塊石頭,踉跄的摔在了地上,一頭栽進了水坑裏。
狼狗們見狀,兇猛的撲過去。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玉思言驚慌失措的大喊着,她順手抄起一根木棒,重重的揮向狼狗群。
因爲她是将軍府的嫡女,自然會一些防身的本事,再加上她心狠手辣,木棒準确的捶在了一頭狼狗頭上。
狼狗頭顱瞬間被擊破,鮮血迸射。
玉思言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繼續揮舞着木棒。
在場的人都震驚得瞪大了眼睛,這是那個端莊秀麗的将軍府大小姐嗎?
這姿态,簡直是夠狼狽!。
這手段,簡直是夠陰狠!
狼狗群見到同夥受傷,更加暴怒,紛紛撲向玉思言。
玉思言揮舞的手臂都發軟了,再加上狼狗太多,很快,她就力不從心,漸漸落了下風。
她的衣服被撕爛,身上多處都被狼狗咬傷,鮮血流了一地。
她隻能一邊揮着木棒,一邊聲音嘶啞的喊:“救命啊,救命啊!”
衆人都躲在門内,誰也不想去送死。
街頭卻走來一個人,在她身旁,還跟着一隻最大的狼狗。
衆人擦亮了眼睛才看清楚,那不是玉冰俏嗎?
隻見她邁着穩重的步子走來,長長的發絲随風飄飄。
她隻穿了件紅肚兜,下身是白色的裏褲,紅白相間的服裝襯得她如紅梅傲雪。
她明明衣着簡單甚至猶如風塵女子,全身卻散發出傲然決然的風華。
尤其是在她身側還跟着一隻威風凜凜的狗,更爲她添了幾分霸氣。
衆人都膛目結舌,這是怎麽回事?
她不是該被狗咬死了嗎?她怎麽好生生的出現在了這裏?而且那些狗爲什麽忽然調轉來攻擊玉思言了?
玉冰俏清冽的目光鎖着地上狼狽不堪的玉思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用狼狗對付她,也不想想她的身份。
她可是現代的國際特警,訓狗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她隻是把衣袖給狼狗群聞了聞而已,先前玉思言拉她手的時候,殘留了些氣息,才達到了現在的效果。
玉思言在混亂之中看到了毫發無損的玉冰俏,心裏很是不甘和驚詫,卻知道她一定有辦法對付這些狗。
她扯着嗓子就喊:“二妹,救我啊,救我啊。”
玉冰俏嘲諷的瞥了她一眼,竟然好意思求自己救她,她也真不害臊。
不過她肯定是算計着,自己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肯定不能見死不救,她這如意算盤打得不錯。
玉冰俏想了想,澄澈的眸子掠過一絲亮光。
她低下頭看了看身旁的狼狗,手指暗中對它做了個手勢,同時晃動了下褲子。
狼狗立即咬住了她的褲擺。
玉冰俏故作往前邁步,卻發現走不動。
她低頭看着狼狗,小臉上遍布着焦急,“你放開我,我要去救姐姐,我要去救姐姐啊!”
她邊大聲的喊着,邊故作出很用力的姿态往前走。
隻是狼狗卻咬住她的褲腿,就是不肯放。
衆人紛紛贊歎,這将軍府的兩姐妹,感情還真是深厚。
玉思言卻氣得噴出了一口鮮血,玉冰俏一定是故意的!
昨天她一腳就将嬷嬷踹了出來,今天會踹不開一條狗嗎?她一定是在報複她!
玉思言卻沒有一點辦法,腿肚子又被狼狗咬了一口,她痛得尖叫出聲。
玉冰俏目睹着她的痛苦,心裏暢快極了。
她沒有絲毫的同情和心軟,若不是她恰巧會速訓犬狗這本事,現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她自己。
而玉思言,别說救她,不落井下石就好了。
想着,她又故作出擔憂焦急的姿态,悲痛的喊着,“姐姐,你快起來跑啊,你不能死啊!你這臭狼狗,放開我,我要去救姐姐!”
玉思言氣得咬牙切齒,她目光狠毒的透過狼狗看向玉冰俏,恨不得用目光殺死她。
不遠處卻忽然掠來一抹墨綠色的身影,她的目光瞬間變得柔和,凄厲的慘叫聲也變得弱弱的悶哼聲。
那抹墨綠色的錦衣由遠及近,帶着強大的冷凝氣場,落在了離狼狗群兩米的地方。
他抽出腰間的佩劍,朝着狼狗群狠戾的揮去,動作殘酷而果斷。
玉冰俏看到是他,知道狼狗群有了危險,立即又使了個手勢。
咬住她褲腿的狼狗群忽然松了口,“汪汪汪”的大叫了幾聲,掉頭就跑。
所有的狼狗群也一哄而散,眨眼間消失在了街頭。
衆人歎爲觀止,誰這麽厲害,一出場就吓走了狼狗群?
他們紛紛扭頭看去,就見是夏名枭。
他英挺的冷顔殺氣騰騰,筆直而立的他如同天神,全身散發出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
在門内的衆人立馬打開門,紛紛跪地恭敬的高呼,“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玉思言氣若遊絲的看了眼夏名枭,她嘴唇抖了抖,想說話,卻十分虛弱的模樣,暈死了過去。
“思言!”夏名枭目光看去,就看到玉思言狼狽不堪的模樣。
她衣服已經不能蔽體,滿身都是狗的牙齒狠,鮮血淋漓,隻有那張臉沒有傷口。
但是她的頭發極其的淩亂,耷拉在她的小臉旁,更顯得難堪。
他焦急的連忙走到她身邊蹲下,将她扶了起來,二話不說便脫下外套将她裹住。
玉冰俏看着他極其男人的一面,忍不住的冷笑了下,“堂堂的太子眼睛有問題,你未婚妻在這裏也沒衣服穿呢,你竟然還有心思管别的女人。”
夏名枭抱起玉思言站起身,順着聲音看去,就見玉冰俏衣衫不整的站着。
他寒俊的面容瞬間騰起駭人的火焰,“不知廉恥的女人,你給本太子滾回去,别在這裏丢人現眼。”
玉冰俏嘴角的譏諷更深了。
同樣是被狗追,同樣是衣衫褴褛,兩者的福利卻是天壤之别。
她倒不是吃醋,隻是心裏不平,更是下定了決心,這婚非退不可!
“走就走,狗看了你都嫌棄的跑了,本姑娘還不想看到你!”
玉冰俏甩出一句話,揚起尖尖的小臉蔑視了他一眼,轉身傲然的邁步離開。
“玉冰俏!”夏名枭暴怒的呵斥,竟然敢說狗都不待見他!她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他真想一巴掌拍過去,可是他抱着玉思言,哪有第三隻手。
看着那赤裸的後背漸行漸遠,他大手更是握得咯咯作響。
這女人,實在是太不知檢點了。
周遭的人也竊竊私語起來。
“二小姐這樣子成何體統?”
“她也不樂意,她也挺可憐的。”
“她也是被狗追的,作爲太子未婚妻,待遇也不過如此,真是命苦啊。”
夏名枭聽着,臉色變得僵冷而殘忍。
議論那死女人的就算了,還要扣上太子妃的名義,簡直是丢他的臉。
隻是他堂堂的太子也不能濫殺無辜,隻好冷着臉邁步離開。
他抱着玉思言走到了馬車前,瞥了瞥前面那抹身影,想到百姓的話,便準備讓随從将披風拿去。
懷裏的玉思言卻動了動,她睜開眼睛,楚楚可憐的凝視着夏名枭,“名枭,二妹怎麽樣了?狼狗好像沒有攻擊她,她沒有受傷吧?”
夏名枭忽然想到玉冰俏完好無損的模樣,他剛到達現場時,她好像還和一頭狗站在一起。
聰明的他立即就聯想到了玉冰俏使手段對付玉思言的場景,他剛動的恻隐之心,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抱着玉思言上了馬車,冷聲道:“去将軍府。”
随從立即駕車往将軍府趕去。
玉冰俏悠哉悠哉的走在路上,反正這在現代,頂多就是露背裝而已,她也沒什麽好顧及的。
想到玉思言狼狽的模樣和夏名枭怒不可遏的臉色,她更是高興的哼起了歌。
“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春光好春光,香肩袒啊胸脯也袒,肚臍兒袒着大腿也袒。啊~狼狗咬得滿身傷,狼狗咬得滿身傷~”
馬車路過玉冰俏身邊時,夏名枭和玉思言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她的歌詞。
先隔得遠時,夏名枭還覺得那曲調真是不錯,聽的人心情舒朗。
可是靠近了,聽清楚了歌詞,他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眸子瞬間陰冷下來。
玉冰俏!玉冰俏!怎麽這麽臭不要臉!
玉思言也是氣得小臉青紫,她牙齒都險些咬碎了。
肯定是玉冰俏的詭計,一定是她做了什麽手腳!
玉思言想着自己狼狽不堪的躺在地上被狗欺負的場景,就恨不得将玉冰俏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她收斂起眼中的恨意,難過的小聲抽泣着,咬着牙什麽也沒說。
夏名枭見了更是心疼,他拍了拍她的肩,“思言,你别難過,我會調查清楚,讓她爲此付出代價!”
“名枭,不用調查,這隻是意外,跟她沒有關系的。”玉思言裝作善良的模樣解釋。
衣服上的毒肯定早就揮發了,就算查也查不到她身上,所以她刻意的加重了“意外”二字。
她一定要查出玉冰俏到底用了什麽手段,然後借此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