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多問,後退了兩步。
夏墨宸走到帳篷前,輕悠悠的目光掃向護衛。
護衛們感覺到一把刀子在自己身上淩遲,吓得連忙後退了幾十步。
夏墨宸才将目光落向帳篷,大手輕輕一揮,雄厚的内力便将帳篷再次拖了起來。
玉冰俏正心急如焚的想着應對之策,就見帳篷被人掀開,一抹欣長偉岸的身影走了進來。
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卻覺得眼前的男人氣魄十足,猶如天神降臨,讓人不能直視。
她腦海裏忽然浮現出無數個英雄救美的場景,她似乎看見了男人帥氣的脫下外套,霸道的裹住自己的情景。
夏墨宸走上前,她光潔如玉的大腿便映入眼簾,他墨黑的眼底染上一抹異色,卻是轉瞬即逝。
他冷哼一聲,滿臉的嫌棄就如同在路上看到了髒東西,聲音清絕,“髒了本王的眼。”
正處于幻想的玉冰俏忽然聽到這麽一句厭惡的話語,她所有的幻想瞬間被那句話擊的支離破碎。
她氣憤的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瞪向夏墨宸。
竟然是他!若不是他,自己又怎麽會被逼到這一步?到現在,他還好意思來看自己笑話?
看了也就算了,還那副眼高于頂的姿态嘲諷自己?
雖然她此刻是有些狼狽,因爲帳篷的垮塌,衣服被勾破好幾處,潔白如玉的身體上有些礙眼的淤青,可是也沒破壞她身體的玲珑有緻。
薄紗衣雖然蓋住她下體的重要位置,可是那如玉柱的大腿卻還是顯露無餘。
怎麽說也是一個誘人的身體吧,他竟然說髒了他的眼?
被鄙視的感覺讓玉冰俏恨不得對他一頓拳打腳踢,可是此刻她就如同一隻四腳朝天的烏龜無法動彈,隻能恨意凜然的瞪向他,“唔……唔……”
隻是,她一大堆謾罵的話剛到嘴邊,都被布條堵了回去。
夏墨宸薄唇噙着一絲鄙夷和戲谑,步步生蓮的走到床前,慢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話,“怎麽?是想告訴本王這手槍的用法了?”
說完,他的手慢慢撫摸着手中的手槍,猶如在撫摸着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玉冰消險些血濺了三尺白绫,原來他就是刻意讓自己落到這個下場,目的就是逼自己說出手槍的用法?
好腹黑的男人!
不過,真當她是軟柿子嗎?
玉冰俏眼底劃過一抹算計,随即,卻是可憐巴巴的凝視着他,目光裏滿是真誠的祈求。
她眸子裏本來因爲屈辱和委屈,就有了些水霧,此刻再故作可憐,活生生的梨花帶雨了。
夏墨宸笑了,得意的笑了,女人終究是女人,受點委屈就妥協了。
他臉上挂着譏诮的笑意,伸手拿掉她嘴裏的抹布,便高傲的負手而立,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
玉冰俏心裏腹诽,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還等着自己求着告訴他使用的方法?
隻是現在她沒有讨價還價的權利,命還捏在他的手上。
她故意難受的抽了抽鼻子,委屈極了,“民女就知道隻有夏王最好了,沒想到這個時候隻有夏王願意來看望民女一眼,爲了表示民女心裏滔滔不絕的感恩之情,民女願意告訴夏王手槍的使用方法。”
夏墨宸長身而立,嘴角依舊微微揚着,等待着她的後文。
“這武器名爲‘天之鷹’,和弓箭差不多的原理,隻是‘天之鷹’的箭是子彈,沒有子彈是不能發射的。”
“如果有了子彈,可以殺死一千米外的敵人,甚至可以讓一頭大象瞬間倒地,如果多裝些子彈,一眨眼就可以滅掉成千上萬的人。”
玉冰俏眸底閃爍着不爲人知的細碎的光芒,刻意加大了天之鷹的威力。
現在天之鷹就是她唯一的賭注,她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夏墨宸眉心輕輕一皺,這武器當真那麽厲害?
他側身,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
此刻,她正睜着水靈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視着他,天真無邪的模樣看起來像極了一個純潔的孩子。
他又想到先前石柱被擊穿的情景,即使沒有那麽誇張,也差不到哪兒去,他徑直問道:“子彈呢?”
玉冰俏原本還可愛純真的小臉瞬間糾結了起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她無比苦惱的蹙起細眉,嘴撅的都快能挂起一個拖油瓶,“啊……怎麽辦,子彈被我用完了,可是隻有我會做子彈啊,方法程序又極其的困難,稍有差池就會發生爆炸的。”
說完,她擡起頭,愧疚又懊悔的凝視他墨色的眼瞳,“王爺,對不起,早知道你這麽喜歡,我就該多留些子彈的,要是我還能活着,我一定做很多很多的子彈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