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熱切的看向夏名枭,不斷的發出聲音示意。
夏名枭忽然明白過來,“你是還有話要說?”
玉冰消瞬間感覺無比的欣慰,就差沒感動的流淚了。
她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祈求的看向夏名枭。
不管如何,先把破布拿掉她才能保命,她不介意先向他示弱,畢竟好女兒能屈能伸嘛。
夏名枭猶豫了片刻,征求的看向夏墨宸,“皇叔,這……”
這嘴是他堵住的,還是得看他的意見。
“看看她還有什麽遺言。”夏墨宸閉目養神,氣韻沉和的抛出一句話。
隻是那話語裏高高在上的恩賜,極其明顯的彌漫了出來。
夏名枭向護衛投去一個眼神。
護衛連忙上前扯掉了她口中的布。
玉冰俏大口的喘着氣,她用舌頭掃蕩了下自己的口腔,舒緩面部的不适。
小片刻後,她擡頭看向夏名枭,眼底閃爍着詭谲的碎芒,“太子,我沒記錯的話,我們的賭注是不是,隻要你的人綁住了我,我就任憑你處置?”
“自然,所以你還有什麽遺言就快說,然後乖乖的去沉塘。”夏名枭負手而立,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意。
本就氣質不凡的他,因爲那抹笑容,看起來更加貴氣逼人了。
“可是綁我的人是夏王,難道你的意思是,夏王是你的下人?”玉冰俏眨巴着水眸,疑惑又詫異的凝視他。
她嘴角挂起的弧度,卻像極了夜色裏的一隻狐狸。
夏名枭臉上的笑意瞬間僵硬,冰冷的眼底騰起了駭人的火焰。
原來她是這麽算計着他的!該死的女人,更該死的是他,剛才爲什麽不直接讓人把她扛去沉塘?
夏名枭第一次有了狠狠扇自己兩巴掌的沖動。
隻是他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立即轉向夏墨宸的方向,微微彎腰,“皇叔,皇侄不敢。”
夏墨宸欣長的手指悠悠然的敲打着茶杯,深邃的眼眸裏閃爍着一絲贊賞的光澤。
他還真是低估了她呢。
“既然不敢,又不是你的人綁住我的,那你還不履行承諾宣嬷嬷?”玉冰俏得意的揚起尖尖的下巴,倨傲的看向夏名枭。
夏名枭大手握得“咯咯”作響,這女人怎麽這麽難應付?
隻是夏墨宸靜然端坐着,漠然的臉上看不出他深沉的心思。
夏名枭猜不透他的想法,卻不敢把他當做自己的人,隻好咬碎了一口的牙,才不甘的抛出一句話,“來人,宣嬷嬷。”
玉思言見此,眉心微微一蹙。
該死的玉冰俏,這個時候了還能鬧出這樣的幺蛾子,真是命大。
想到什麽,她對跪在身旁的小丫鬟使了個眼色。
小丫鬟不動聲色的往後挪着,悄悄離開。
夏名枭見夏墨宸一直坐在馬車内,也沒有要走的趨勢,便對下人吩咐:“去給皇叔沏茶。”
一時間,街道口變成了臨時的公堂。
夏墨宸獨坐馬車内,一邊把玩着手槍,一邊慢條斯理的品茶,隻是就那麽一坐,都成了不容忽視的存在。
夏名枭坐下後,才發現自己一直喜歡的玉思言還跪着,不由得看向夏墨宸,猶豫片刻,還是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詢問,“皇叔,他們跪了許久了,怕不太好吧?”
先前衆人行禮後,夏墨宸忙于和玉冰俏周旋,都忘了讓他們免禮。
而沒有夏王的話,誰也不敢擅自起身的。
“哦……本王忘了,都起來吧。”夏墨宸輕輕擡了擡眼睑,一副慵懶随意的模樣,抛出輕飄飄的一句話。
玉冰俏嘴角抽了抽,你丫的一句忘了,就讓這麽多百姓跪了整整半個小時,真當他們的膝蓋不是肉做的。
不過誰讓他們先前追着自己跑呢,這就是報應!哈哈哈……咳咳……
玉冰俏在心裏小人得志笑得猖狂,卻把自己給嗆着了。
玉思言剛起身,就覺得腿發麻,身子往下一倒。
夏名枭見狀,一個掠身到她跟前,扶住她的細腰,溫柔的凝視她,“思言,你沒事吧?”
“放心,我從小習武之身,不礙事的,就是有些腿麻而已。”玉思言笑着搖頭,一副直爽不矯情的模樣。
夏名枭就喜歡她這樣,端莊優雅卻又不柔弱,真不愧是将軍府的嫡女。
他忍不住的贊賞,“思言啊,還是你善良,不像有些人,哼。”
“嗯,多謝王爺誇獎。”玉思言微笑着點頭,十分謙虛受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