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燃燒着烈火的眸子直盯着她,恨不得立即将她化成灰燼。“玉冰俏,你信不信本太子撕爛你的嘴?”
“我隻是實話實說,你就要撕爛我的嘴,堂堂的太子竟然不知道以德服人,真是我夏國的悲哀。”玉冰俏無奈的歎了口氣,臉色挂滿了憂國憂民的愁緒。
見夏名枭要暴走了,玉冰俏知道不能過火,不然小命都丢了。
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接着道:“得,我可是說話算話,現在你要麽是綁住我,要麽就找嬷嬷來。”
夏名枭心裏是千萬個不樂意,隻想現在就要了她的命,可是被她伶牙俐齒的說成了殺人滅口,他也不得不接受這個條件。
他森寒的厲眼掃過在場的上千精兵,冷冷的抛出一句話,“誰去?”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連忙将頭低下去,恨不得埋進自己的胸腔,生怕被抽中了。
畢竟今天的事情實在太過詭異,這次要是再綁不好,就是掉腦袋的大事。
夏名枭滅了他們的心都有了,朝廷到底養了些什麽廢物。
隻是他卻忘了,連他自己都失敗了,誰還敢去送死?
“沒人嗎?”玉冰俏掃視在場的所有人一眼,滿意的揚起嘴角,無奈的聳了聳肩,“那就怪不得我了哦。”
就在她得意洋洋的準備哼歌慶祝時,一句清高的聲音忽然慢悠悠的抛了出來。
“沒想到這點小事還得麻煩本王親自動手。”
在這裏,敢自稱本王的,除了他,不會有别人。
所有人都在連忙跪了下去,恭敬的齊呼,“夏王恕罪。”
夏名枭心裏也是咯噔一聲,在皇叔面前這麽無用,可是直接的影響了他的前途啊。
都是這該死的女人,他惡狠狠的瞪了玉冰俏一眼,快步迎上前去,尊敬的微微低頭,“皇叔,是侄子辦事不利,隻是這女人太狡猾了。”
“哼。”夏墨宸路過他時,冷哼一聲,正眼都沒看他,直接信步走向玉冰俏。
他柔和卻犀利的目光直鎖着她,嘴角勾起輕淺的笑意。
明明是霞光萬丈,玉冰俏卻硬生生打了個冷顫,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看着他一步步靠近,她感覺氣氛變得無比沉重,壓的她都快窒息了。
她忍不住的後退,心裏暗罵,明明就是一個閑散的貴公子,坐在那裏好好看戲就好了啊,來摻和什麽啊。
夏墨宸步子優雅,卻帶着強大的氣場。
玉冰俏見他走一步,她就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後背忽然抵到了什麽,她扭頭一看,才發現是牆,瞬間心都涼了,天要亡她啊。
不對,她怕什麽,不就是捆綁嗎?她最擅長的本事啊。
玉冰俏極力的給自己壯膽,挺直了身闆直面他,扯起僵硬的嘴角笑呵呵的,“夏王,這種小事其實是用不着你親自動手的啊,要是毀了你的一世英名,民女會過意不去的。”
言下之意,他是捆不住她的,要是他失敗了,他可得丢臉吖。
夏墨宸薄唇輕勾,在她跟前站定,目光如水卻似冰的鎖着她。
好個狡猾又自信的女人,他倒想看看,一隻狐狸是怎麽在他手上變成貓的。
他伸出了手。
一旁的護衛連忙撿起地上的繩子,撣了幾下,又在身上磨蹭一番,确定沒有灰塵時,才将繩子放到他手上。
夏墨宸拿着繩子,朝着玉冰俏邪魅的一笑,風華盡展。
玉冰俏卻感覺他笑得那麽的詭異,如同吸血鬼吸血之前對獵物微笑一般。
她心裏忽然升騰起濃烈的不安。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手裏明明拿的是繩子,爲什麽她感覺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刀?
她忍不住的咽了口唾沫,故作鎮定的道:“來……來吧!”
夏墨宸大手揮甩,從容不迫的姿态就如在舞文弄墨,而那繩子卻像長了眼睛般不斷的往她身上繞。
那修長昂藏的身姿配合着優雅的動作,如詩如畫,所有人都看得出了神。
直到繩子纏完以後,他身形幻做一抹紫色的幻影,掠到她背後,在她脖頸處系了一個千回百轉的結。
他微微低頭,湊到她耳邊輕聲提醒,“你可以開始了。”
玉冰俏還是懵的,隻看到他繞到了自己身後,卻沒想這麽快。
耳邊是他呼吸的熱氣,背後是他寬厚的身體,她臉一紅,連忙往前走了兩步,和他拉遠距離。
同時鎮定的身子縮起緊繃,想讓繩子緩些,卻沒想到他捆得特别緊,不由得蹙了蹙眉。
一般在被捆的時候她都會特地放松身體,甚至刻意讓肚子脹氣等手段,使繩子捆得緊實際卻并不能束縛放松的身體。
沒想到他竟然看出了她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