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好奇,他們尊貴的夏王,到底說了什麽?
夏名枭和玉思言穩重的在一旁靜站着看好戲,他們都了解夏墨宸的手段,他是不會輕易便宜了玉冰俏的。
畢竟那女人到現在還不知天高地厚的罵他。
夏王是誰啊,夏國無可超越的存在,這女人不跪地求饒還罵他,是想體驗死亡的跌宕起伏麽?
果然,夏墨宸的眼色變得更加濃郁了,他掃了眼已經臉色蒼白的她,笑得妖孽又優雅。
該死的女人一次次挑戰他的權威,輕易送她去見閻王,下輩子投胎她也不會知道夏王二字怎麽寫。
他閉上眼睛,愈發的妖孽冷血了。
他的手不斷移動,槍口隔空在她的腦袋、脖頸、胸脯、肚子等地方不斷的遊走。
玉冰俏徹底的害怕了,尤其是看到夏墨宸那專注的邪冷的神色,已經是鐵了心的要殺她,她覺得自己像是置身在了死亡的冰窟。
看着那不斷移動的槍口,前所未有的恐懼将她淹沒。
她不知道下一刻,自己身上到底哪裏會破開一個血窟窿,但她卻似乎感覺到了周身被射穿的劇痛。
她很想反擊,很想逃,可是她感覺全身都被凍結了,四肢不聽使喚,就如同被一個釘子硬生生釘在了那裏,做不出任何的反應。
未知的恐懼夾雜着無奈的無助,讓她全身都在發抖,汗珠順着她的臉頰彙聚在下巴,“哒哒”的滴落在地上。
夏墨宸微微側頭,嘴角扯起一抹似魔似妖的笑意。
終于,扣動扳機——
“嚓”的一聲響起。
所有人都看向玉冰俏,想要目睹她的死相。
而一些膽小的人,都連忙閉起了眼睛。
隻是,下一刻,所有人都震驚的目瞪口呆。
夏墨宸長眉一聳,傾城絕色的面容上閃過一抹詫異。
隻見玉冰俏好好的站着,像是不着一縷站在寒冬臘月裏的人一般,因爲她在不斷的打着哆嗦…
玉冰俏以爲自己死了,她以爲自己全身各處都綻開了血花。可是好奇怪,怎麽沒有痛感?
難道她已經來到地獄,所以不知道疼痛了?
想着,她怯怯的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一尊尊愣住的護衛,還有一個高大偉岸的夏墨宸。
她愣愣的低頭,身上幹幹淨淨的,沒有血!
難道,她沒死?
耳邊,忽然傳來不斷扣動扳機的聲音。
這節奏,是沒子彈了?
哈,對的——
手槍裏最後一顆子彈已經用了!
老天都幫她!
玉冰俏驚喜的眸子閃着瑩亮,心情都飛到雲端了,隻是身體卻是一軟,虛脫無力的癱軟在了馬車上。
她擡起手擦拭滿臉的汗珠,貪婪的呼吸着劫後餘生的空氣,好險,好險!
夏墨宸又扣了幾下,發現手槍都沒有反應,他劍眉不悅的皺了皺,長腿一屈,在她身前蹲下,大手捏起她的下颌,逼迫她直視自己,“怎麽用?”
雖然是慢條斯理的話,卻帶着強大的氣場。
玉冰俏被迫迎上他的黑瞳,那目光好清冽好威嚴,竟然比子彈還恐怖。
她剛經曆過九死一生,可不想又死在他手上,隻好飛快的在心裏打着如意算盤。
如果直接和他談條件,肯定是分分鍾拍成肉泥。
想了想,玉冰俏收斂起狼狽和恐懼,極其友好的揚起嘴角,做出一副狗腿的模樣,“尊貴的夏王想知道的事情,民女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盡無不絕絕無半分隐瞞,但是這麽厲害的武器,民女隻想告訴夏王一個人,這裏人這麽多……”
她刻意的終止了後話,眨着水靈靈的大眼睛注視他,一臉期待的模樣,就差沒直接說“帶我走帶我走帶我走”了。
夏墨宸審視着惡意賣萌的她,眉宇間噙起了思索。
她到現在還能保持鎮定,并且不着痕迹的跟他談條件,足見詭計多端,奸詐狡猾。
看來,不讓她當場說出用法是不行的,必須用點什麽手段來招呼招呼她。
玉思言心裏滿是不悅,本以爲玉冰俏終于可以死了,卻沒想她命這麽大,如果真的讓夏王帶走了她,一切計劃白費了不說,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想着,她邁步走上前,朝着夏墨宸盈盈一拜,“夏王,您是堂堂的一國之王,不能被她忽悠,她已經犯了滔天大罪,還想利用您離開,簡直是居心叵測圖謀不軌。還請夏王休息,她這樣不守婦道猖獗粗魯的女子,交給臣女處理即可,畢竟她也是我的親妹妹……”
夏墨宸墨色的眸底閃過一抹深沉,随即,他收回手,饒有意味的掃她一眼後,大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