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散發的殺氣和嗜血,充斥了整個現場。
玉冰俏吓得雙腿都忍不住的打哆嗦,隻是她不甘死,尤其是死的這麽憋屈。
她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定,斷斷續續的說着,“王爺……你别激動……你要是開槍斃了我,要是血和腦漿濺了你一身,民女就是做鬼也過意不去啊……”
夏墨宸眸子微閃,忽然放下手槍,傾城絕色的臉上難得的閃過一絲糾結,“頭顱破裂腦漿四溢好像的确太殘暴了……”
玉冰俏感覺被餡餅砸中,驚喜萬分的睜開眼睛,以爲他總算是良心發現了,還沒來得及說話,又感覺脖頸傳來冰冷的感覺。
“脖頸似乎不錯,流出來的隻有血。”夏墨宸輕悠悠的抛出一句話,略帶笑意的目光在她細長白皙的脖頸上遊走。
他的聲音很輕淡,似乎在說這菜不錯那般的雲淡風輕,可是強大的氣場,卻壓得人快要窒息。
玉冰俏腿一軟,險些沒站穩。
他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給人希望又讓人絕望,這樣真的很好玩嗎?
不過現在她哪敢指責他,隻能把所有的恨意都先壓下,見他豫不決的模樣,應該隻是想吓唬吓唬她吧?
玉冰俏眸底閃爍着微弱的亮光,努力的扯起僵硬的嘴角,“王……王爺,你真會開玩笑啊,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你看剛才我也隻是威脅你,沒有付諸行動啊,我們已經扯平了是不是?”
夏墨宸卻對她的話充耳不聞,隻是專注的凝視着她的脖頸。
随即,他眉頭又是一皺,爲難的模樣看起來懵懂極了。
他勾唇妖孽的一笑,将手槍下移,順着她的脖頸一路往下。
沒有得到他的回答,玉冰俏本就是如坐針氈了,再加上他現在的動作,她覺得此時自己就是案闆上要被開膛破肚的魚,而夏墨宸就是那個拿着屠刀的兇手。
她的小臉變得慘白,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夏……夏王,這個玩笑開得有點過頭了啊,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您和我這小女子計較,是不是太小肚雞腸了啊,天下人也會恥笑你啊……”
她最後一個字剛說完,冰冷的手槍口猛地抵在了她的胸脯上。
屈辱感瞬間從心底彌漫,她慘白的臉倏地成了一片绯紅。
夏墨宸最讨厭的就是有人威脅他,她以爲他會在乎天下人的恥笑?況且這天下,又有誰敢恥笑他?
他臉色陰森了幾分,聲音也随之變得低沉,“貌似心脈噴射出來的血霧更有美感~”
玉冰俏眼前一黑,險些就跪下去了。
她看着眼前的他,明明是風華絕代恍若天神,可是骨子裏透露出來的暗黑妖孽,卻讓人硬生生的改變了看法。
這哪是什麽天神,分明就是惡魔!
她心裏哀嚎,早知道是這樣,就算是被浸豬籠,她也絕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夏墨宸用槍抵着她的心髒,輕輕點了點頭,似乎在說着,就這裏吧…
玉冰俏真的受不了了,她咬牙緊緊閉上了眼睛,朝着他大聲的罵道:“夏墨宸,你變态,你知不知道一寸光陰一寸金啊?你别耽誤了姑奶奶投胎的時間,要殺要剮就快點!”
憤怒的話語抛出,玉冰俏視死如歸的閉上了眼睛。
想她堂堂的武警,死也不能這麽窩囊啊。
她努力的想讓自己死的光榮壯烈些,可是後背滲出的汗和不斷發顫的卷翹睫毛,還是出賣了她。
夏墨宸見她閉了眼,微抿的唇邪魅的一翹。
那麽想死麽?可他偏偏就沒有成人之美的美德。
他收回手槍,繞有興趣的雙手環胸,語氣悠悠,“算了,這麽多地方,挑的本王都眼花了,還是直接閉着眼睛,射到哪裏算哪裏吧。”
玉冰消好不容易準備好了等死的心,誰知又聽到他那話,似乎還抱怨她身上器官太多挑花了他的眼?
她險些噴出一口血,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再也忍不住了,沖着夏墨宸大聲的嚷罵,“夏墨宸,你以爲你是買豬肉嗎?你還挑地方?你就是純心的折磨我對不對?你一個大男人如此斤斤計較,你好意思嗎?你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看下去了,有種你就一槍斃了我啊!”
說完,她怒不可遏,用幾乎噴火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瞪着他,心裏卻在祈禱。
她這激将法應該有用吧?他有種就快些給自己一個痛快啊。
她甯願死在他的槍下,也不行再這樣厮磨下去了。
誰想,夏墨宸卻一點點靠近她,嘴角勾起近乎邪佞的弧度,“你猜對了,本王還沒種。”
無賴!卑鄙!下流!
玉冰俏氣的兩眼一翻,就差沒吐血身亡了。
最可惡的是,他明明說着痞氣十足的話,神情還是那麽的高貴不凡,讓她恨不得上前抓花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