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名枭實在看不下去了,憤怒的走上前,冰冷的眼底騰着駭人的火焰,“膽敢威脅戲弄玷污當今夏王,現在還如此的大言不慚,十個腦袋也不夠你掉的。”
說完,夏名枭朝着男人恭敬的低頭行禮,“皇叔,是皇侄辦事不利,本來該将這女人浸豬籠的,卻讓她逃脫至此,皇侄一定會嚴加查辦,讓她生不如死!”
所有護衛百姓都紛紛下跪,異口同聲,“夏王恕罪,夏王聖明。”
玉冰俏蓦地呆住了,神……神馬?她一直挾持的男人,竟然是傳說中的夏王?
據說夏墨宸是當今皇帝的十七弟,也是夏國的戰神,除了祖宗留下來的基業,夏國半壁江山都是他打下來的。
最主要的是,據說他手上的兵權和勢力,就算是皇帝老子都畏懼三分,隻要他想坐那個皇位,也隻是一句話的事兒。
皇帝老子以國姓爲他封王,更是彰顯了對夏墨宸的尊敬和崇尚。
玉冰俏一直被關在府中,從來沒有見過夏墨宸,但是夏國男神一般的人物,她自然是聽過。
原來他從一開始就是抱着玩弄自己的心态。
原來剛才所有人不讓開,都是想看自己死的有多慘。
嗚嗚嗚……太不厚道了,怎麽沒有一個人提醒自己?
嗚嗚嗚……早知道他是夏王,就算吃下雄心豹子膽,她也不敢挾持他啊。
玉冰俏想着自己被欺騙被愚弄,暗中憤恨的咬碎了一口牙。
以靜制動,出其不意,在别人得償所願的時候秒殺,這男人,實在是太賤,太腹黑!
隻是現在她隻能先忍着,保命要緊,留得青山在,不怕仇不報~
玉冰俏在心裏把夏墨宸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後,才理智下來。
她連忙耷拉下腦袋蹙起眉心嘟起小嘴,委屈的眨巴着眼睛凝視他。
“那個……夏王啊,您玉樹臨風潇灑倜傥一表人才氣宇不凡雍容大氣,一定不會和我這樣的小啰啰計較對不對?俗話說不知者無罪嘛……”
誰都愛聽好話,玉冰俏抓住這個特點,恨不得将所有誇人的詞都翻出來。
夏墨宸頗有深意的“嗯”了一聲,清風拂面,一股猶如深海的波濤暗湧深沉的醞釀開來。
玉冰俏眸子倏地一亮,臉笑得跟壞了豆花一樣,“就知道夏王大人有大量。”
“本王隻是想順道送你一程。”夏墨宸語氣悠悠,翩翩卓然的姿态優雅極了。
玉冰俏想起讓他順道載自己一程的話,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她全身發軟,雙腿止不住的打顫,額頭上布滿了細細的汗珠。
她怕死,也不想死,隻好鼓足勇氣接着可憐兮兮的凝視他。
“夏王恕罪啊,民女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被人冤枉追殺的弱女子,比窦娥還冤的可憐蟲,剛才隻是逼不得已才冒犯了夏王。”
“民女知道自己罪大惡極罪不可恕,民女死了也無所謂,但是民女上有老下有小,民女不忍心爹娘白發人送黑發人,夏王也不會這麽狠心的看着别人家破人亡生靈塗炭的對吧……”
說完,玉冰俏硬生生擠出了幾滴眼淚,擡起衣袖我見猶憐的模樣抹着臉。
在場的看客都冒出冷汗,無語的向玉冰俏投去鄙視的目光。
一槍傷的護衛暈死,這叫手無縛雞之力?
雄赳赳氣昂昂的挾持夏王威脅太子,這叫弱女子?
至于什麽上有老下有小,将軍府有她這樣的女兒,是很樂意白發人送黑發人的。
夏墨宸面容俊美無濤,絲毫沒将她的話聽在耳朵裏,他想殺人,從來不需要顧及什麽。
他妖孽的臉上略帶着思索,如同一隻獵豹俯視自己的獵物,優雅卻又森寒。
第一個敢把刀架在他脖頸上威脅他的人,第一個敢摸他頭的女人,一槍解決了她,好像有些便宜了她呀…
玉冰俏見他猶豫,以爲有門了,接着笑嘻嘻樂呵呵的谄媚,“夏王,你要是肯饒小女子一命,小女子定爲你當牛做馬鞍前馬後洗衣做飯刷碗刷鍋……”
她一邊說着一邊在心裏冷哼,她要是活着拿回了手槍,要殺的第一個人就是他,賤男人!
夏墨宸怎會不知道她的真實想法,他勾唇一笑,看似寬宏大量,猶如一個真心爲她着想的朋友,舍不得她受委屈一般,隻是那眼底的殺意卻是擋也擋不住。
“當牛做馬多委屈你啊,還是委屈你腦袋比較好。”
玉冰俏冷汗直流,明明是委屈腦袋比較嚴重吧?
她厚臉皮的保命,驚惶的從顫抖的唇中擠出一句話,“能爲王爺當牛做馬是我的榮幸啊,我真的不委屈……”